成了。”行听伸手碰了下一旁的瓷碗,见还烫着继续道:“应当是花深之地的灵气旺盛,你本身灵体就已凝至十至七八,再加上你同悉□□战内丹不断吸收灵气,此次应该完全凝成,铸造完全由灵气滋补的灵体,以后你的修行将会更快。”行听由衷祝贺道。
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猛地倒地,宋望潇只觉得浑身一轻松,多年盘桓于她心间的愁云消散,她扬起唇绽出一个笑。
新生的灵体铸成,标志着她同之前彻底断绝,此后的她不再同这本小说有着任何关系,她完全为了自己而活,她就是她。
宋望潇没忍住,眼眸漫上雾气,薄唇翕动,她忍不住喃喃道,鼻间有些酸涩。
“真的吗,铸成就好,铸成就好。”
行听看着她喜极而泣的面容,
突然想感慨一句这才是她最真实鲜活的样子,没有任何负担,以前的宋望潇似乎和现在没差,但她行医多年见识过太多的人,宋望潇待人温和有礼,可就是太礼貌让人会觉得生疏,总有些苦大仇深,对什么事情都没有兴趣。
她多想说让宋望潇多这么展露真实情绪,却还是将那些话咽了下去。
掩饰自己之人,总有些无法言说的苦楚,她为医者,自不应过多干涉。
二人在医馆中侃侃而谈,却不知两人的谈话全都落在了远处的人耳中。
江辞霜靠着拐角的墙壁,浑身无力好似下一秒就要倒下,听着医馆中宋望潇欣喜的声音,她微微弯唇,苍白的唇瓣被月色染得病弱。
阿潇的灵体铸成,于她们二人而言都是好事,阿潇无需再担忧自己的灵力和修为,她也了却了一桩心事。
江辞霜想着,她嘴角微微弯起,可眸色却是如此的凄楚悲恸,洁白的月光照在她面前的地上,她羽睫微颤,映不出眸内的雾气弥漫。
两行清泪自眼角滑落,流过苍白的脸颊濡湿唇瓣,她咬着牙,抑制着不让自己的哭声溢出。
阿潇不在她的身边,她在慢慢变好,她早已向江辞霜证明她不需要她,可是……
可是……她不能没有宋望潇,宋望潇早已刻进了她的身体,成为她活在世上唯一的执念。
她真的……无法离开她了。
江辞霜狠狠咬着唇,薄薄的唇瓣被咬破,鲜血溢出自伤口,短暂的痛感令她恢复些许清醒,她这才如梦方醒,察觉到那边的宋望潇要离开医馆,她生怕被宋望潇看到她的存在,赶忙抬脚离开。
江辞霜不知晓花满阁内的路线,方才知晓宋望潇的位置是她动用魔气忍着反噬的剧痛才找到的,宋望潇离开她太久,她独自一人呆在房中太想见到她了,得知方位便迫不及待赶了过去,此时再想赶回去,她竟不知回去的路线,在此地迷了路。
江辞霜心急如焚,她怕宋望潇回去没看到她会担忧会生气她乱跑,她并未知晓宋望潇已经发现她的事情,她只是担忧自己换了一种身份还是会被宋望潇厌恶。
以她目前的身体状况,她无法知晓她在面对宋望潇冷漠地目光中会不会被心魔控制。
由于太过焦急,江辞霜见一旁正徐徐走来一人,便奔去询问她路线。
“你好,请问宋道友的房间在何处?”她心中焦急,不小心冲撞了内丹,灵海内魔气不自觉翻涌,当即只觉心中一痛,眉间紧蹙唇边溢出鲜血。
被她拉住的花归尘见面前突然出现的女人一副弱不禁风还吐血的样子,大惊,忙扶住她的身子。
“你可还好?”她担忧道。
江辞霜却不甚在意地摇了摇头,只是眸色却带上了苦楚,她再次开口,语气满是执着。
“宋道友的房间在哪里?”
花归尘被她整得头大,她看向女人苍白瘦陌生的身子,忽地想到宋望潇昨天救了一位受伤很重的女人,莫不就是面前这位。
“你问的是宋望潇吗?”
江辞霜点头:“麻烦告诉我她的院子在哪(),多谢。
花归尘:我正好要去找她?()?[(),这样,我领着你去,只是你的身子真的不要先去看医师吗?”
江辞霜摇头,想到了什么般漆黑的眸子亮起熹微亮光,她微微弯唇:“无碍,宋道友说去为我熬药了。”
她空寂的内心似乎裂开缝隙,有甜意逐渐蔓延开来。
花归尘这才点了点头,领着她走着。
“你便是昨天望潇和留采救回来的女子,留采都同我说了,你帮了她们便是我花满阁的朋友,且安心在此地住着。”
察觉到身旁人有些不稳的步伐,花归尘想要扶着她,被江辞霜婉拒。
“多谢,这段路我还是可以走的。”
鼻间似乎闻到女人身上的淡淡血腥味,花归尘忍不住心想,她这是伤得多重啊,摇摇头叹气。
“道友,你身上的伤只靠吃丹药应当很难痊愈,花满阁有恢复身子伤势的灵泉,你闲暇时可以去泡一泡,对于身上的伤势有奇效。”
江辞霜回眸,想说她身上的伤不会愈合的,却还是对她报以谢意:“多谢道友告知。”
花归尘摆摆手:“这不是什么不可说的,我们受伤时经常会去泡的。”
我们?
江辞霜心中一颤,不由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