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绾回到医馆。
旬老爷子正坐前厅等着她。
最近这几天连续的治疗,旬老爷子的身体恢复得很快。
他不仅睡眠质量提高,走路都不用拄拐杖了。
尤其是最近两天,老爷子的脸上总是挂着笑。
“苏绾,过来。”旬老爷子拍拍面前的矮桌,桌上摆着一大一小两个盒子,看起来挺考究的。
苏绾坐下,端详老爷子的面色,好多了。
她最近研制生脉饮,真的不错。
“别让后面那个小子听见。”旬老爷子低声道:“我有一个孙子,年纪有点大,不过呢,他不没娶老婆。”
苏绾惊讶地撤开凑近的脸,“旬老,您别开玩笑了,我跟江永安现在挺好的。”
“好什么好,那小子的家庭条件我都打听过了,没什么了不起的。”旬老爷子道:“我姓旬,你知道的吧?”
苏绾点头。
大约是省城四大家族里的旬家人。
她虽然没特意去打听过,但也能猜得出来老爷子心里想的是什么。
“其实,我是省城旬家流落到南洋的,在南洋几十年,做了些生意,手里有些钱。”旬老爷子打开两个盒子,一个里面摆着十几根金条,另一个盒子里全是圆滚的珍珠。
“这些都是纯野生东珠,一颗一颗我亲手挑的,给你当聘礼。”旬老爷子拿起一挂珍珠就往苏绾的手上套,“好看,配你。”
苏绾把珍珠手链退下去,放回到盒子里。
微笑着推却,“旬老,您若是喜欢我,我就是您的亲孙女,我已经成了家,我和江永安也算是患难夫妻。”
这倒是真的。
旬老爷子看看苏绾,又看看盒子的东西,“这样吧,我跟你交个底,以我在南洋的实力,买下半座城是没问题的,而我的孙子也挺出息的,他在国外读的大学,今天晚上人就能回到省城,你确定不见见?”
苏绾摇头。
“那……”旬老爷子心有不舍,又道:“那……”
江永安正好端着茶水出来,他见二人聊得神秘,便凑近想听,却被旬老爷子瞪了一眼。
“你这个臭小子,哪里来的福气!”
江永安被他瞪得发毛,不知道如何应对。
苏绾捂着嘴笑,“江永安,旬老爷子要收我们做孙子、孙女呢!”
“那好哇!”江永安憨实地笑笑,忙放下茶水走开。
生怕惹恼了老爷子,再被他骂。
“那成吧,今天晚上我们在一品居私房菜那里,我会派人来接你们小俩口。”旬老爷子让人把东西收起来之前,还是把那一挂珍珠手链放在苏绾手里,“爷爷给孙女的,这你可以收下了吧?”
苏绾咯咯笑起来,“好,我收着。”
晚上,一品居私房菜馆。
苏绾和田燕泥走进包间。
“田主任?”旬展第一眼就认出田燕泥。
田燕泥也没想到这里能遇见单位的同事。
苏绾也认得他。
当初,江亚男带着下乡送医组里面的医生,就有旬展。
“你们认识?”旬老爷子问。
旬展忙走过去,低头,“爷爷,早在半年前,我就已经认得苏医生了。田主任是我们单位的外科主任医师。”
旬老爷子点点头,介绍大家落座。
果然,今天晚上是旬家人自己的家宴,到场的所有人除了姓旬,但就是家中的媳妇,没有外人。
只人田燕泥和苏绾两个。
饭菜还没有上齐,旬程带着林佩佩匆匆进门。
苏绾这才想起之前关秦提到过,旬程其实是省城四大家族旬家的女儿。
是嫡系。
“苏绾姐姐?”林佩佩进门便看见苏绾,她忙走过打招呼。
然后才去给旬老爷子见礼。
从母亲这边论起来,旬老爷子是林佩佩的二姥爷。
旬程见过家中的长辈,这才到苏绾和田燕泥这边打招呼,因为都是小辈,便都坐到同一张桌子边。
旬展是旬程的晚辈,见面少不了又聊几句。
林佩佩换到苏绾身边坐下,拉着苏绾的手问江陵的情况。
“苏绾姐,怎么办泥?我感觉江陵他好像不会娶我了。”林佩佩小声说,眼睛里泛着星星点点的泪花。
“为什么?”苏绾也能猜个大概。
林佩佩虽然是个傻白甜,但她也不是小孩子了,这几天两家闹起来,都很不平静。
况且,林家和江家都是要面子的,就算表面平静,暗地里也会争个你死我活的。
也就是说,这个婚结不结,林家和江家的关系都不会好到哪里去。
除非江陵接受了江军和关秦的建议,把他记到二房的名下。
陈丽便再也没有理由去插手江陵的婚姻,江陵也可以获得自由。
但,江陵拒绝了。
苏绾没有必要把这件事说给林佩佩听。
“放心吧,江陵是负责任的人,他之所以能跟你去领证,你就要相信他。”苏绾轻抚林佩佩的头发,“佩佩,你不要焦虑,”她又想了想,“你要问自己想要跟谁一起生活,如果你的心在动摇,那只能说明是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