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只雪白毛绒的绒球探到周子岳肩膀,抖了抖身子,抬起头来,头顶着微微凸起的灵角,嗅着周子岳的脖颈蹭了蹭。
“护法。”周子岳随便找了个蒲团打坐,闭目冥想,先前的战斗早已透支的不行。
尽管烛火高台多的点满供桌,但是偌大的祠堂还是略带些昏暗。
金色的星屑围绕在周子岳身旁,那一刻仿佛四周都蒙上了一层神光。
在哪不知的角落,位于最高处的神龛上发着白蒙蒙的光。
许是感觉一股异常,周子岳猛的睁开眼睛,看着那被风掀起的红布。
白芒依旧不断,反倒是愈来愈亮。
周子岳扯下那红布,眼神一凝,还未看清那字,周子岳就被击退数米,好赖他本就不似常人,捂着胸口单膝跪在地上。
他抬头一望,只见一个虚幻的白影浮现,纵使是残魂,大抵上依旧风采未减,
周子岳心中一紧,这是……
而另一边,贾府众人得知自家宝二爷枪袭长史,反目亲王,一个个被吓得忧心忡忡。
“老爷这可怎么办啊?”
贾老母暗中调和:“他若喜欢就由他喜欢,我贾府不至于养不起一个蒋玉涵!
贾政叹息诉:“这并不是一个男宠的问题,那可是亲王府!而且我贾政的儿子岂能如此浪荡,男女不分?!依我之言,和必信什么道长所说什么金玉之谈,早些和玉儿成婚有个管教便不会有此等荒唐之事!”
贾母说着就要去寻宝玉:“那你还想再逼死一个吗?”
贾政无奈道:“那要看那位是怎么想的了……”
另一边,忠顺王府。
金丝雀在笼中闲叫,一双骨节分明略带几分苍劲的手挑弄着笼中的鸟儿。
那双手的主人嘴角微扬无奈道:“人带回来了?”
只见身后一声略带哭诉的声音破口而出,“王爷,贾府目无王法,宁荣二家皆养仗父辈族荫,自恃阴功,视王爷于摆设,那对于当今陛下恐是………”
“哦?何故?”男子依旧逗着鸟儿,听这长史绘声绘色的描述,脸色沉了下来,“杀过?他真这么说的?”
“对对对,王爷,他说早就杀过您了,还说什么男……不,蒋玉涵他有手有脚,这意思是说王爷拘谨他,而且依下官所见,那贾家父子明显是在演戏打王爷的脸,一个喝醉发酒病,一个明着劝架,王爷啊,这分明是酒后真言………”
“有趣。”忠顺王转过身来,一只手背着,另一只手托着鸟笼,“好一个风流浪子当真冲关一怒龙阳好,本王倒是想看看这握玉而生的转世仙童,是否当真杀的了本王!”
……
祠堂内。
周子岳想要躲避那白影的追击时,脚下似乎踩到什么柔软的东西,刚想回头看,只见那白影袭来,纵然老态骤显,功夫却逼得周子岳节节败退。
紧接着周子岳被推到供桌旁,腰身直接顶到那桌角,周子岳闷声一声,脚下似乎踢到了什么东西?
随之而来一声惨叫,周子岳蹙了蹙眉,微微低头,就和那供桌下一双红肿的桃花眼对上。
嗯……桃花眼,周子岳随口道:“你跑这里干什么?”
“我哭老太爷我!”供桌下又传来委屈的哭丧,嗓子已然沙哑,但是老态不减,只是抽泣的像个孩子。
但是周子岳看着他手中依旧不放开的酒瓶子,无奈摇头,还未放松一刻,周子岳耳畔就传来飒飒的声音。
那白影依旧不依不饶,周子岳飞窜在祠堂内。
倒不是怕他,只是这动静再大点,难免引那贾府众人围观。
周子岳脚下轻点,飞窜在房梁上,可是白影也轻身而至。
刚站稳身的周子岳,就一阵劲风懒腰掠过,随之着他便听到这白影的戏谑,“下盘不稳,小子就这三脚猫功夫还要在我贾家动手?”
“……”周子岳暗叹一声,要不是身体还未恢复,又怎会这样?
不过,这白影实力不俗,纵使为人时,相必也是以一敌百的武将。
这白影身上迸发的肃杀之气和自己不遑多让,似乎比自己杀心还重!
周子岳本就知这请神降鬼之数,擒贼擒王。
说到底自己也算贾家亲孙子的,嗯……至少原主是。
几番博弈下来,周子岳被打的连番败退,暗瞥之下却见焦老头抱着个酒坛嘟嘟囔囔喊着威武……老太爷威武?!
谁知那白影如鬼魅穿过周子岳的身体消散,避无可避。
那一周子岳直觉两眼一沉,身体里似乎多了一道魂?
贾老太爷?
心境之内,周子岳猛的抬起头看着那白影化为一个饱经风霜但是依旧不减的老将。
凛凛的肃杀之气不怒自威,见此,周子岳瞬间想到那焦老头把自己人成老太爷,也在那情理之中了。
不同于那戮战沙场,浴血拼杀疆场的杀气,自己说到底依旧是个刚二十出头的血气少年。
纵使现世和自己爷爷久居山野,见惯俗世,但说到底终究是阅历不多的少年。
白影看着面前的白衣道长,负手而立手间握着一秉长枪,枪尖飞袭指着周子岳的眉心:“望道长高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