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岚抿了抿唇问道,“娘,如果我爹真的醒不过来了,我们怎么办?”不管什么事情都要两手准备。
顾老太太说道,“如果他真的醒不来。那就带回家去。然后准备准备。”她轻叹一声,“我和你爹也做了一辈子的夫妻了。临老,他还在外面找了一个女人。我能够拿他怎么办。我再恨他也从来没有盼着他去死呀。”
“如果他能够醒过来,那就让他在家里好好养着。等到身体好了,再去林场。如果他醒不过来了,那我们就准备准备吧。反正生老病死是每一个人都要经历的事情。我也已经尽力给他看了。”
顾老太太轻叹一声,“早知道你爹会出这样的事情。我就不应该把钱拿出来给刘寡妇,我就应该让你爹滚出去,让他和刘寡妇去过吧。碍眼就碍眼,也总比现在这人财两空要好吧。”
“你爹这老东西,他是怎么和我说的,他说,他会挣钱,把钱还给我的。你看他现在这个样子,他像是能够把钱还给我的人吗?”
顾老太太拧着眉头说道,“我就不应该相信他的鬼话。”
顾青岚轻叹一声,“娘,我还是希望我爹能够好起来的。我这辈子只有一个亲爹一个亲娘,我希望你们都好好的。哪怕你不能够原谅我爹,我也希望你们都好好地活着。”
顾老太太点了点头,“我又何尝不是呢。我也希望他能够好起来,然后赶紧去挣钱,还我钱。否则,他欠我的钱,不得下辈子再还了?”
顾老太太和顾青岚聊天聊得很晚,最后两个人都困就挤在一张病床上睡觉了。
第二天,大夫过来给顾老爷子检查之后,说道,“他现在的生命体征都挺好的,应该有醒过来的可能。你们家属多喊喊他,多和他说说话。熬过了这危险期就好了。”
顾青岚点了点头,把大夫送出了门。
顾老太太盯着病床上的顾老爷子说道,“四个孩子都拿了不少钱出来,你如果心疼他们呢,就赶紧醒过来吧。你应该知道你在医院里躺一天,就得多花一天的钱。几个孩子挣钱也不容易。你自己也知道的,老大家里刚刚买了房子,还欠着钱呢。”
“上次为了给刘寡妇买房子,老大家里已经拿了不少钱出来了。这一次呢,你一住院,老大家里也真的是把家里所有钱都拿出来了。至于老二家里,也是尽心尽力把钱都拿出来了。”顾老太太低低说道,“你赶紧好起来吧。”
“我是挺恨你的。我没有想到你竟然会有这样的花花长治。以前,家里穷,你就算有,也没有人搭理你。现在日子一好。你倒是心思活起来了。以前没有做的事情,现在都敢做了。当真是为老不尊。”
“不都说千年的王八万年的龟。你连比你小那么多的男人都能够睡。你就是一个王八羔子龟孙子。按道理,你也不应该这么快就死呀。所以,你赶紧醒过来吧。不要再祸害几个孩子了。”
顾老太太可没有什么好话说给顾老爷子听。她说的全部都是骂人的话。
反正,她是没有什么好话的。他若是能够醒过来,再好不过。若是醒不过来,回头就把他给拖回去。等到每年清明,她还得去他的坟头骂上一骂呢。
顾青岚去食堂买饭了。
顾老太太继续对着顾老爷子说话,“青岚请假了几天,在这里陪着你。你若是一直不醒过来,青岚也得回去上班了。到时候,也只能够我一个人留在这里对着你这张老脸了。”
“你若是想要见刘寡妇,你就赶紧醒过来吧。人家现在都已经结婚了,你去见她,人家可能不想见到你呢。你若是醒不过来了,等刘寡妇生了孩子,我也会去你的坟头告诉你的。让你心里也难受难受。”
顾老太太又说道,“你说你摔下来,该不会就是听说了刘寡妇嫁人了才摔下来的吧。”她摇着头说道,“那真的是我的不是了。我就应该把你扫地出门,让你们两个在一起的。”
顾青岚买了四个包子回来的时候,她听见她娘还在骂呢。
“娘,你歇一会吧。你赶紧把包子给吃了吧。昨天晚上,你也没吃什么。”顾青岚说道,“我爹都已经这样了,你若是再病倒,你可让我们怎么办了。”
顾老太太接过包子说道,“你放心吧,我肯定不会为了你爹这个没有良心的老东西而伤神呢。我该吃吃,该喝喝。”
顾老太太把两个包子吃完了,说道,“你爹是不是再不醒过来就真的就醒不过来了?”
顾青岚说道,“大夫说了,我爹有醒过来的迹象。娘,我爹应该可以醒过来的。”
“既然他能够醒过来,那我就不骂他了。”顾老太太低低说道,“你看着你爹吧,我去谁会。”
顾大嫂收拾好了顾老太太换洗的衣服,让顾大哥送来了医院。
“娘还在睡?”顾大哥压低了声音问道。
顾青岚应了一声,“娘,昨天晚上就没睡着。这会是真的困了。大哥,大夫刚刚来看过了,说咱爹有醒过来的迹象。所以大哥,我瞧着爹应该很快就会醒过来了。”
顾大哥点了点头,说道,“成,你在这里好好照顾爹娘,青岚,辛苦你了。你大嫂和二嫂一会过来换你们。”
顾青岚点了点头,说道,“大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