巛洲篇2(2 / 3)

祁墨抬头,大门顶上赫然是三个字:房心殿。

“……”

空气里弥漫着沉重的死寂。

怀里的小兔子仰起脑壳迷茫开口:“你骗我,不是说去岐黄堂吗?”

“你现在又愿意去了?”

祁墨脸色赧红,急急扣住兔子的嘴。偌大个玄虚山怎能怪她路痴,她在大学里待了两年,去科技楼的路都还得靠百度地图呢!

此地宽阔,因为认知有限,祁墨先前只走后门,从没有来过这个地方,正茫然的站在宫殿大门前,一道雪光般的清冽的嗓音忽然从天而降:

“你在这里做什么?”

兔子反应极快,后腿一蹬从她怀中跳出去,麻溜钻到了裙底下。

祁墨脖子一缩,下意识将受伤的那只手藏到身前。

她察觉到身体里有某种奇怪的反应,似喜似惧,脊骨上泛起了一阵密密的涟漪。祁墨一寸一寸地偏过头,与来人直直来了个对视。

只一眼,祁墨就下意识想逃开。

那是一张不似人间长存的面庞。

干净透彻到底,没有一丝多余的工笔,所有的“写意”都指向那双古井般的眼睛,当他看着人的时候,仿佛从九天之上凝视众生,漆黑得令人心惊。

出于某种很意外的因素,祁墨生生刹住了想扭过去的脖颈,僵硬地抬头与他对视着。

这是在干什么?她暗暗叫苦。

“我问你,”那人的唇色极浅,似乎是放缓了耐心,一字一句道, “不去上课,在这里做什么?”

……上课?

哦,对,按照时间,这时候学堂里应该还在上课呢。

祁墨的脚趾死死挤在一块儿,看对方长相年轻,琢磨着应该是个管束较严的师兄,或者秉公执法的师弟。没想到到了修真界也逃不开纪律委员,只能心电急转,作乖巧样道:

“今日师尊出关,弟子实在挂念,想赶过来看一看……我现在回去上课也行!”

说着,两腿一撒就要往那人身后溜。

下一秒定在原地,听他开口道:

“我听毕月说,这几日的晨练都没有见你的影子,问起来时只说生病,是这样吗?”

嗓音如同磨砂的碎玉,带着极其淡薄的意味,却让祁墨的脚步生生钉在了原地。

一件堪称可怕的事实,逐渐在她脑海中成形。

不会吧。

祁墨艰难地吞了口口水。

这是她那个闭关的师父?

大概是原主的记忆和祁墨的脑子接触不良,这几日她断断续续,也才回忆起了一些模糊的片段,跟别说记住这些人的模样。如今近距离接触到,祁墨方才想起来。

虽然小说里师尊的美貌设定并不罕见,但,这也长得忒年轻了些!

她讪讪转身,手臂跟着不动声色挪了个位置,嗫嚅着说:“……确有,确有其事。”

“何处有疾?”

“……”该死,月经怎么说来着?

祁墨使劲地在脑海里搜刮,试图找出一个她当下能翻译的词语,半天才慢吞吞地说道:“……伤寒。”

“那便是内疾。”

“……嗯。”

“过来让我瞧瞧。”

祁墨挪着脚凑过去,眼前是淡金色嵌丝白袍直裾,随意的笼着锁骨和脖颈,呈现出无机质般的白色。祁墨不敢抬头,只能用目光时虚时愣的乱瞟,偏偏头顶这人半点声息都没有,等祁墨煎熬的快死过去的时候,他才终于开口:

“经脉尚有不稳定之处,”他垂目,眸中一丝光圈般的淡金色飞快隐去,“……心主血脉和脏器略有紊乱,最近熬夜了?”

祁墨呐呐点头。

神医啊这是,神医。

小说里的师尊实力总是bug一样的存在,在bug面前撒谎总显得不太明智。祁墨立刻转变了态度,飞快地说道:

“弟子方才在山下学堂见到师父出关,气势磅礴,英姿飒爽,大,大家对师父称赞有加!崇拜之情犹如山河滔滔不绝,就连黎师叔见了,也忘记了讲课呢!”

师父:“是吗。”

祁墨“嗯嗯”点头。

“所以无岐逃课,是为师出关导致了师叔走神,是这样吗?”

“知道了,”楼轻弦看着她,忽然叹息道,“竟是为师耽误了你。”

顿了顿,又补充一句:“为师下次尽量晚上出关。”

祁墨:“……”

她一时间竟分不清,这位师尊是真的还是演的。

无岐是师父给原主取的字。

祁墨这样猜的。

她眼珠挪了挪,模模糊糊道:“倒也不能这样说……”不过阅读理解没毛病。

她磨磨蹭蹭地回答,却没听见对方的反应,抬头看去,恰好撞上师父看着自己的眼神。

“……”

祁墨迷茫,手指却下意识一蜷。

身体的反应在告诉她,那种眼神,她不喜欢。

“无岐,”

师父忽然开口问道。

“你觉得无聊吗?”

“……”

“你的灵脉尽毁,灵台碎了一半,如今还要继续待在玄虚山,你,觉得无聊吗?”

祁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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