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为什么?因为他胆大包天,竟然敢对父亲大人出言不逊呗!” 沈白露笑得幸灾乐祸,“哼,真是不知好歹呢。以为自己当上总裁就了不起啦?他也不拿他的后脑勺想想,要不是大哥身体不好,能轮到他吃这碗饭吗? 要不是爹地可怜他妈死的早,他早就被发配到非洲分公司去了,哪儿有现在的好时候。真是哈巴狗上轿——不识抬举!” 沈初露再被骂是傻子,她也不是真傻,当然听得明白沈白露对二哥的鄙夷嘲讽。 她心里憋着股闷气,于是壮着怂怂的胆子,怯怯地怼了句:“二哥才不是你说的那样……一定是你和妈联起手来欺负了二哥。” “臭傻子!你特么说什么?!” 眼见沈白露像只疯狗一样瞪着眼睛扑过来,沈初露惊惶地闭紧双眸,条件反射地双臂抱住头。 “三、三小姐。” 这时一名照顾四小姐的女佣及时走了进来,焦急地喊道,“沈、沈先生让您和四小姐现在下楼去!” 沈白露听闻,将高高举起来的手放下来,身上怨气比鬼都大,“知道了!” 说完,她转身气咻咻地离开。 “四小姐!您、您没事吧?!”女佣忙满额汗地过来,看着她脸色惨白,心里很难受。 “没事没事,还要谢谢你啊小柠,如果不是你及时过来……”沈初露话说到一半,清澈的鹿眸泛起水光,不敢再说了。 “四小姐……您瞧瞧您!” 小柠满目心疼地牵起沈初露冰凉的小手,撸开她的衣袖看着青一块紫一块的伤痕,眼泪都快下来了,“被她欺负的……身上都没几块好地方了! 这么下去不是办法啊!您告诉沈先生吧,就算夫人不当回事,可沈先生是您的父亲,他不会不替您做主的!” 沈初露忙缩回手,垂着小脑瓜闷了几秒钟,低低地道:“你、你先出去吧。 爸爸叫我,我一会儿也要下楼去了。” 小柠无可奈何地唉了一声,只能离开。 门关上后,沈初露立刻掏出手机,熟练地将唐俏儿的电话号码打在了屏幕上。 踟蹰了几秒后,她最终鼓起勇气,拨通了嫂子的电话。 那边接得很快,温柔如水的声音传来:“初露,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啦?是有什么要帮忙的吗?” 听见唐俏儿熟悉悦耳的声音,沈初露喉咙一哽。 终于止不住,晶莹的泪珠扑簌簌地滚出通红的眼眶。 “初露?初露?出什么事了?怎么不说话了?”唐俏儿嗓音透着担忧。 “嫂子……二哥被欺负了。” 唐俏儿顿时迷惑,以为初露小题大做,还不忘打趣,“沈惊觉被欺负了?还有人能欺负得了他?他没把对方脑袋拧下来当球踢呀?” “我妈和我爸联起手来欺负了二哥!我爸还要上家法……要打二哥!”沈初露急得又是跳脚又是转圈。 “家……法?”唐俏儿狠狠一愕。 “嫂子!求求你……求你救救二哥好不好?!我爸马上就要动手了,要是他把二哥打坏了可怎么办啊?!” …… 沈惊觉几乎把家里能叫来的人,都叫了过来。 众目睽睽下,将沈惊觉围剿中央,让他成为了一座寒气凛凛的孤岛。 男人已经褪下西装,身上只穿了单薄的白衬衫,蛰伏在衬衫下的一双臂膀强健有力,明晰的肌肉线条透出昂然令人眼红心跳的雄性力量。 沈光景如此对他,为的就是打击他的自尊心,让他丢人现眼! 可没想到,沈惊觉单就傲然挺立在那儿,一句话不说,什么都不做,就已经赢麻了! 周围的女佣们捂住嘴巴激动得一个个脸蛋通红,忍不住要尖叫出来。 讲道理,二少爷哪怕是挨罚的时候,也是这样帅得惊为天人,丝毫不落下风! 沈光景见儿子完全没有认输、认错的意思,将手中的鞭子狠狠一甩,抽打地面发出令人心悸的脆响。 “给我跪下!” 沈惊觉眉目闪过桀 骜不驯的厉芒,冷冷勾唇,“跪?您觉得可能吗?” “你!” “我就站在这儿,您要打就打,别多废话了。”沈惊觉眼神幽沉如冰冷的潭水,不见一丝波澜。 沈家家法,向来就是这样,这是从祖上传下来的规矩。 沈南淮少年时也曾在家中所有佣人的围观下,赤裸上身跪在院子里挨父亲的打。到了下一代沈氏兄弟那里,这规矩也没变过。 现在,这豪门的糟粕就由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