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惊觉浑身狠狠一颤! 曾经夫妻,没想到,她现在竟对他,到了兵戈相向的地步。 这把尖锐的蝴蝶刀,还未伤到他肌理,他却扎透了他的心窝。 “上次被我这么招呼过的,还是霍如熙。不过他已很有自知之明地远离我了。” 唐俏儿歪着头,美眸冷得无情无欲,“我想沈总你自命清高,应该不用我把刀子捅进你肾里,你才明白怎么回事吧?” “他……有什么好?”沈惊觉无视她的威胁,只哑着问。 “你说什么?”她怔忪了一瞬。 “谢晋寰……他有什么好?”沈惊觉红着眼眶,一步步逼近她。 哪怕明知抵在他胸口的是什么,哪怕明知道这小女人心狠手辣,什么都干得出来,他也顾不得了。 “沈惊觉,滚开啊!” 唐俏儿杏眸大.大地撑着,步步后退,顶在他胸口的蝴蝶刀却没有半分退缩,“你是不是以为我不敢对你动手?!” “为什么你偏要和他在一起?就是为了……报复我?” 沈惊觉深深凝视着她,嗓音颤抖又涩哑,全然没有感觉到,刀尖已经刺破了他的西装,真切地刺入他的肌理。 “不跟他在一起难道跟你在一起啊?你生气个什么劲。” 唐俏儿觉得可笑,“再说,我不是没跟你在一起过,三年呢,不是你自己亲手撵我走的吗?” 真是字字诛心啊,唐俏儿。 沈惊觉深深抽气,胸口那点痛楚扎根了一样,漫延全身所有的神经。 偏偏,她说的都是事实。又残酷,又让他无力。 “俏俏!” 唐俏儿心尖抽紧,忙转眸,看到站在几步之遥,满目焦灼等待着她的谢晋寰。 “俏俏,你身体还难受着。我带你去 医院,好不好?”谢晋寰温柔的瑞凤眼涌动着担忧,向她伸出手。 他没有当着唐俏儿的面跟沈惊觉玩无聊的夺妻游戏,而是换了另一种策略。 关心她,呵护她,知冷知热。 让她知道,谁才是那个最疼爱她的人。 “好。这就来。” 唐俏儿玉指灵动,收回蝴蝶刀,头也不回地走向谢晋寰,就像在他与他之间,已经做出了抉择。 谁是被抛弃的那个,不言而喻。 沈惊觉全身僵硬地杵在那,可悲又可笑。 唐俏儿走到谢晋寰面前,没有去让他牵自己的手,只语调温和地道:“我们走吧。” 谢晋寰指尖微颤,收回手,“好。” 两人肩并着肩,如一对佳偶璧人,堂而皇之地在男人黯然狼狈的目光中离开。 直到走廊空无一人,沈惊觉才迟缓抬起手,捂住让他感觉不到痛意的伤口处,眼底一片痛苦的怆然。 “唐俏儿,我只想让你……看到我。” * 谢晋寰带唐俏儿迅速赶往医院。 到了医院门口,她已经痛得下不了车了,用力捂住腹部,脑中一片空白,精致漂亮的脸庞毫无血色。 她的胃一直不太好,这都是当年做无国界医生时,在兵荒马乱中饥一顿饱一顿折腾出来的。 “谢总!我马上去拿轮椅!”秘书急得满头大汗。 “不用,我来。” 谢晋寰率先下车,俯身将唐俏儿从车里抱了出来,大步流星地往医院里走。 “疼……疼疼疼……”唐俏儿微微喘着气,虚弱地靠着他。 “俏俏,上次你告诉我,不让我随便抱你。” 谢晋寰把她柔软的娇躯搂得很紧,仿佛要嵌进自己的胸膛,“但情非得已,俏俏……你别怪我,好 不好?” 语调极尽温柔,带着丝诱哄的意味。 旁边的秘书,整个人都看傻了,三观震碎! 冷酷冷血,薄情寡性的谢总,什么时候对个女人温柔到卑躬屈膝的地步? 千年铁树为这位唐小姐开了花,她要不嫁给谢总真是没法收场! …… 折腾到了深夜,唐俏儿终于打上点滴,躺在病床上睡着了。 也许是儿时的情分,加上体力不支的缘故,对不熟的男人一直充满警惕性的她,这次却难得松弛下来,允许谢晋寰在她身边陪着她。 静谧的病房,空气中弥散着小女人香甜的呼吸。 谢晋寰始终保持不变的姿势,坐在床边守着她。 忽然,唐俏儿翻了个身,喉咙深处溢出绵软的嘤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