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沈惊蛰和唐俏儿同步入宴会厅时,全场又一波高潮来临,所有人惊异的目光全都落在了二人身上!
“我没看错吧?!伴在唐俏儿身边的竟然不是沈总,是别的男人?!”
“那位先生气质太好了!姿容气场,不输沈总啊!”
“他们唐家少爷多得跟韭菜似的,会不会是唐小姐的哪个哥没露过脸的?”
“惊蛰!”
沈光景瞬间来了精神,容光焕发,大步流星地走到二人面前。
惊蛰?!
众人震惊,面面相觑!
“爸。”沈惊蛰笑眸一弯,眼底清亮如镜湖。
唐俏儿是财阀千金,名门贵女,哪怕之前和沈光景闹得多么不愉快,沈家的场子,当下,她还是客客气气叫了一声:
“沈董,家父在家中休养,不能前来,特让我过来给您带声好。”
落落大方,有礼有节。
伴着身畔,如珠玉在侧般玉树临风的男人,更是如画作般极为养眼的一对。
“劳唐董记挂着,我这里一切都好。”
沈光景一改往日对唐俏儿的冷眉冷眼,竟然出乎意料地露出长辈对晚辈慈爱的笑容,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跟唐家是多好的关系,“之前听说唐董一直在国外休养身体,我一直没有腾出时间去探望。这几天,我联系一下唐董,他有空我一定前去登门拜访!”
此时此刻,沈惊觉刚好接到沈南淮,推着轮椅,与爷爷一同步入宴会厅中。
爷孙二人,和在场所有人,将沈光景的话听得清清楚楚。
唐俏儿淡笑应对,不置可否。
她冰雪聪慧,一眼就看穿了沈光景龌蹉的心思。
她与惊觉交往时,外界就盛传唐沈两家不合。两人情深意重,不止一次谈过终身大事。但沈光景却没有一次踏入唐家,甚至都不曾给老万打一通电话!
如今,当着沈惊蛰的面,他大方彰显了和蔼可亲的一面。对两个儿子,如此差别对待,必然会引起外界猜测无数!
“沈惊觉和唐俏儿……是不是分手了?”
“真的?!太好了!咱们都有机会了!”
“天惹……他们俩会分手?我不相信爱情了!”
“恋爱脑晚期了吧你,爱情这玩意本来就不值得相信!”
“看样子,唐俏儿这是又跟沈大少爷搞在一起了?还过了沈董的明路?她搞完了弟弟搞哥哥,她够骚的啊可。”
“哥哥弟弟搞一个女人,她够有手段的啊。”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沈惊蛰俊魅清傲的脸庞微微一转,含着笑的眸子往说话的人方向轻描淡写地瞥了一眼。
那两个嚼舌根子的人,霎时收声,东张西望地缓解惊慌。
沈大少爷淡淡收回视线。
那一眼,没什么情绪,却莫名地让他们胆战心寒,头皮发麻!
此情此景,令沈南淮气不打一处来!
他憋红了脸仰头看着僵站在身边的沈惊觉,拿胳膊肘用力杵了杵这个“呆子”:
“去!快到小小身边去,快点!”
沈惊觉深深望着唐俏儿与沈惊蛰那对般配的背影。
蛰伏在西装下强悍的手臂,张力的线条缓缓绷紧。
但,却仍然岿然不动。
“臭小子!你老婆要被人抢走了,你还傻怔着干嘛?!”
老爷子红温了,口不择言,跳起来暴揍他一顿的心都有了,“以前小小跟别的男人说句话你都遭不住,气得眼眶发青!现在你爹眼看着就要撮合小小跟你大哥在一起,你怎么能坐以待毙?你脑子灌大肠啦?!
妈xx个巴子的!狗都知道撒尿画地盘宣誓主权,你特么狗都不如啊?!”
沈惊觉脑部剧烈一痛,压抑得胸口猛然起落。
然后,转身,从宴会厅离开了。
……
酒店后花园。
沈惊觉踉跄着在池塘边停驻,如溺水般大口地喘息着,半晌却无法让自已恢复如常。
他身躯颤栗着俯下身,抓起一把冰雪发狠地攥住,彻骨的寒意侵入肌理,却仍然无法压制住撞击着太阳穴的痛楚。
他眼眶攀上猩红,将这一把雪塞入口中,全部吞了下去。
压不住,根本压不住……
药,他需要药!
“二少爷?你怎么在这儿?”
慕雪柔惊讶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沈惊觉呼吸一滞,攥着雪的大掌青筋凸显,缓缓站直了身,转过来面对她。
“出来,透透气。”他嗓音哑得厉害。
慕雪柔察言观色,微微眯眸,“二少爷,你面色好差,是哪里不舒服吗?”
“没事。”一滴汗水顺着男人俊美的脸颊,悄然流淌。
“二少爷,你手里的药如果用光了,一定要及时告诉我。”
慕雪柔阴冷地盯着他的脊背,逼近一步,“药,得按时按量服用,不然你的头疾什么时候才能痊愈呢?久而久之……”
沈惊觉闭了闭通红的眼睛,骤然打断:
“我已经好多了,暂时不需要了。”
慕雪柔眼底一抹阴鸷闪过,转而她换上温温柔柔的笑容,轻轻地拍了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