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岛,都把自己关在房里整整一个下午了,到底怎么了啊?”
第四次了,夏母敲响夏安澜的房门,无奈地问。
夏安澜回来的时候实在太不对劲了。
眼眶红了一圈,委屈巴巴地对夏母说“我想安静”一会儿就把自己关进房间里,一个人待着不说话,把夏母焦虑得不行。
她让夏经世上去喊夏安澜出来吃午饭。
夏经世才说了一个字就被夏安澜砸了一个抱枕,赶了出来。
他无奈地冲夏母摇摇头:“脾气太大了,管不了。”
他们一家对夏安澜都是娇生惯养的态度。
也是,这么漂亮的小孩,稍微冷淡一下都觉得像是虐待。
煎熬了一个下午,夏母觉得这样不行,小岛饿坏了怎么办?
她亲自敲门,温温柔柔地劝着夏安澜:
“有什么事情可以和家里人说说呀,我们都能帮你的,小岛。”
小岛是夏安澜的小名,只不过鲜少有人知道。
澜澜,lalaland,他是小岛。
房门终于打开了。
夏安澜穿着睡衣,抱着一只悲伤兔子失落地站在门口,他眼睛红红的,有点像他手里抱着的那只兔子。
“妈妈,”夏安澜哽咽一声,“祁言他失忆了。”
*
“什么?失忆?”夏经世对祁言本就有颇多偏见。
对方不再缠着自家弟弟他当然乐意。
但不管再怎么猜测他也不可能想到对方居然会出车祸失忆。
“人没事吧。”
夏安澜扯着兔子耳朵撇嘴巴:“应该没事,我打电话给他,听着声音可有劲了。”
夏经世被他的说法逗笑了。
“所以要怎么样?出国追求真爱?”
夏经世不是没听过弟弟在和一个小爱豆谈恋爱的消息,不过和祁言一样,他始终不觉得这是什么正经的恋爱,顶多是个消遣。
他弟高兴就行。
夏安澜耸耸鼻子:“才不要。”
“他都不记得我了,也不爱我了,那在我心里就已经死了。”
“我不会去找他的。”
夏经世笑:“那你还把自己闷在房间里。”
夏安澜抱出一大框的东西,多是祁言送他的礼物,还有一些在一起的回忆等:
“我在收拾东西,打算扔掉,祭奠自己死掉的爱情。”
他确实打算扔掉,不过是扔在祁言送给他的那栋房子里。
夏安澜很有自己的傲气:既然扔掉,就要全部扔掉,之前他还对祁言有一点点留恋与怨恨。
现在这点留恋、怨恨也都完全地化为乌有了。
就像是island里被删除的照片一样,很难再追回来。
至于祁言会不会想起来——
夏安澜想:那和他有什么关系呢?
*
*
曲问水最近幸福地快要发疯。
比如此时——
嘴巴红着,甚至有点肿的夏安澜迷糊地快要睡去,却又敏锐地感到爱人正掀开被子要离开。
于是虽然手里揪着被子,意识也还不清醒,他依然晕乎着问:“问水,你要去哪里呀?”
他被折腾了好久,抱去清.理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这时候才早上七点半,当然一点精神都没有。
夏安澜原本都是一觉睡到曲问水离开,但今天他还是从被窝里探出毛茸茸的脑袋,眯着眼睛问:
“几点了呀?”
“还早。”曲问水很享受这样黏人的夏安澜,俯身给他掖了掖被子,又轻吻他的眼睛:“继续睡吧。”
“我该去看彩排场地了。”
哦对哦,夏安澜才想起,快要最后一次公演了。
他得到自己满意的回复,砸吧一下嘴,又倒回去睡了。
真是闹人的幸福,曲问水不自觉地勾起嘴角摇头:
原来的夏安澜像是狡黠的小狐狸,娇气,勾人,但却不黏人。
现在他却变得更像是一只家养的猫咪,看上去高冷,却会在对方要离开时伸着爪子揪住对方的衣角。
曲问水内心爱意盛得快要溢出来了。
他点开深博,果然看见昨天夏安澜发了三条内容,甚至中间一条还专门@了他。
他很想回,也很想点赞,但抑制着,什么都没做又退出小号。
心里却在想:快了,快了。
夏安澜一醒来没看见曲问水有些失落。
他揉着眼睛按了客房服务的铃,坐在床上一动不动地等待早饭。
脑子放空,不由自主地就想到昨天晚上身上滴着汗咬.他的曲问水,好性感。
夏安澜想画出来。
他感觉自己又开始恋爱脑了,现在看曲问水觉得哪里都好。
甚至想起曲问水掐住他的腰间的那双手——
夏安澜脸红了:曲问水怎么那么有魅力啊?
他这时再看喻齐的舞台也没什么感觉了,反而是曲问水远远地一个目光便能让他的腿发软。
夏安澜忍不住又拿出手机发博——
@island V:
昨天哥哥在我身.上低声喊我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