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吵醒孩子,悄悄退了出去。
陆时臣一直抱着孩子,跟在后面,两人回到房间,木皎皎让他把人放到床上,她自己则进去端来一盆热水,打算给孩子擦擦身体。
她刚拧干毛巾,就被一旁的陆时臣抢过去。
“我来。”
他将小孩的衣服解开,扒掉身上的衣服,明明是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现在却要伺候人擦身体,动作还十分的娴熟,仿佛做了千万遍一样。
木皎皎无事可做,只好退到一边坐好,定定地看着他忙和。
小五在他手上翻来覆去,乖得很,没一会就收拾干净了。
陆时臣端着盆把水倒掉,又端回一盆热水,木皎皎以为他又要洗一次,结果他把水端到她面前帮她洗脸。
温热的毛巾敷在脸上,热气将她的毛孔打开,脸上的疲惫也好似找到发泄口不停地往外泄。
陆时臣脸上没有任何的不耐,为她轻轻擦拭着脸庞。
“舒服吗?”
“嗯。”木皎皎闭着眼点了点头,还在毛巾上蹭了蹭。
陆时臣看她这依恋性的动作,嘴角微微勾起。
“我去把水倒了。”
木皎皎只能不情不愿地把脸挪开。
陆时臣心里笑笑,动作利索地把水端走,自己在里面洗了把脸才出来。
一出了他二话不说,把人打横抱上床,顺手把小五推远一些,给两人留下一大半边床。
他脱掉鞋子麻溜地躺上去,将香香软软的媳妇儿搂在怀里,手掌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拍她的后背:“睡吧,睡醒了什么事都没了。”
“嗯。”木皎皎攀上他的肩膀,虚虚地握住拳头。
可是真的能什么事都当做没发生过吗?现在她只要一闭眼,脑海里反反复复都是自爆那一瞬间,蚀骨疼痛,经脉寸寸断裂,那种生不如死的感觉,不管经过几年,都不可能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况且她刚刚确确实实又经历了一次。
陆时臣发现她震颤的身体,将她搂得更紧,尽全力地安抚她:“皎皎,我永远都站在这里,你要是有什么想跟我说的尽管说,要是不想说,那就不说,但你要记住,我现在有能力保护你,不管是谁,都不能再伤害你。”
“你无需忍耐。”
如果那是她心中不可磨灭的伤痛,那就将它压在心底,总有一天,会好起来的。
“嗯,我知道了。”她知道这件事永远都不可能对别人说,她也绝不可能让这样的事情再发生。
上辈子木皎皎已经死了,这一次她是钮钴禄氏皎皎,谁都别想欺负她。
木皎皎眼角流出一滴泪,她想擦干,却有一只手比她还要快:“睡吧。”
“嗯。”她瘪着嘴角往怀里钻进去一点,闻着他身上的气息,在他宽厚温暖的怀里闭上眼睛入睡。
……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旁边的两个人下去。
经过一夜的睡眠,被震荡的心神安定许多,木皎皎翻身下床,进洗手间洗漱。
她木愣地站在镜中前,看到镜中的自己脸色有些差,眼皮微肿,瞳孔略红,这都是大哭留下的后遗症。
“皎皎……”
外面响起敲门的声音,木皎皎回过神,打开水龙头,给自己脸上泼了两把冷水,才冲外面大声道:“我还有一会才好,你先下去。”
陆时臣听着她的声音没什么异样,紧张的心情微松:“好,那你快一些。”
“好。”她听着外面离开的声音,把水龙头关好。
想了一下,还是给自己洗了个澡。
等她脱下衣服后才发现衣服上沾着一些粉红色的粘液,她摸了摸身上的皮肤,上面还有一点点。
奇怪了,这是什么东西?
她打开花洒,任由热水冲刷自己的身体,洗着洗着她突然停下,赶忙关掉水阀,跑到镜子前,看着镜中那具白璧无瑕,冰肤凝脂的身子,才想到是哪里不对劲,身上之前的痕迹全都不见了,皮肤白嫩的状态比之前甚至还要好。”
“怎么会这样?”
她闭上眼睛,调动身体的灵气,这才发现她的整株参体纯粹度高了不少,要知道距离上次淬体,已经有4000年,这次怎么这么突然,她竟毫无察觉。
难道是昨晚她吸食过多的灵气造成的?
这些年的灵气一直都是只出不进,也不排除有这个可能。
“姣姣你还没好吗?”陆时臣下去又等了半小时,还不见人下去,他怕出了什么事又上来询问。
木皎皎回过神,还没来得及说话,外面的人就开门进来。
陆时臣一进门就看到春色撩人的画面,他的眼神忽然地沉了下来,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看她的眼神也越来越炙热,仿佛要将人融化掉一般。
木皎皎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看着他眼神的变化,才想起自己现在什么都没穿。
她瞳孔瞪大,慌里慌张地赶紧用手挡住重要的部位,微白的小脸蛋瞬间通红一片,可她的手就那么小,如何挡得住。
陆时臣两眼发直,喉结来回滚动,他边走边解开身上的衬衫纽扣。
木皎皎暗道一声不好,赶忙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