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在别人睡得正香的时候,她的身体开始出现异样,身上弥漫起一种针扎式的疼痛,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崩裂,又痛又痒,耳边全是稀碎的噼里啪啦声,她难受地嘤咛出声。
木皎皎今晚一直处于浅睡眠状态,一听到旁边萌萌的异动,她立马清醒,看到小丫头面色潮红,额头上布满的虚汗。
抬手摸上去,摸到一手的汗水。
木皎皎眸色微变,立马坐起身,掀开被子,把人抱起来,这才发现纪萌浑身都湿透,整个人都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连被子都已经浸湿。
她心里咯噔一声,这可不对劲。
“萌萌,萌萌。”木皎皎轻轻拍了拍她的脸蛋,小声地喊着。
小丫头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眼前太黑,什么都看不见,身体又好难受,嘴里小声地咽呜着:“妈妈,我好痛。”
木皎皎瞬间紧张了起来,洗涤本体其他孩子也用过,但他们身上没伤,只是一般的洗涤,顶多影响睡眠,从没出现过像她这样的情况。
“哪里痛?”
纪萌轻轻晃了晃脑袋,手脚没有半点力气,好像都不听自己使唤了:“哪里都痛。”
“妈妈,我是不是快要死了,太难受了,你抱紧我一点好不好。”
“不会的,有妈妈在。”木皎皎将她抱得更紧,轻轻地拍打着她的后背,给她输送一点灵气过去。
纪萌眉目瞬间舒展,就是嘴里还是直哼哼着疼。
她怕吵到其她孩子睡觉,拿了一套衣服给她换上,就抱着孩子往楼下走去。
夜里很安静,就算她哼得再小声也听得格外清晰。
索性她抱着孩子到花园里走走,还要时不时停下来给她擦汗。
陆时臣原本已经进入睡眠,许是心灵感应,他突然被惊醒,在静谧的黑夜里,房子隔音十分好,但他好像听到小孩的哭咽声。
他坐起身认真听了一下,那声音又消失了,可能真的是自己多想,再次确认,真的没有声音后,他又慢慢地躺回去,但怎么也睡不着,辗转反侧几个姿势后,还是无法入睡。
他不睡了,从床上起来,想去隔壁看看木皎皎他们,要是小孩都睡了,他就把大人抱回来,他们霸占自己媳妇上半夜,那下半夜总该属于自己了吧。
他的脚刚踏出去,却鬼使神差地走向阳台,往下定睛一看,看到一道身影抱着个小孩在花园走来走去。
那不是本该在床上睡觉的人吗?
他以为自己看错了,眨了眨眼人还在。
木皎皎也发现楼上灼灼的视线,抬头就对上陆时臣那双漆黑的双眸。
她张嘴刚想说点什么,阳台的身影已经消失,她只好幸幸地闭上嘴。
结果下一秒,原本在上面睡觉的男人突然出现在眼前,他一把将纪萌抱过去,才发现她浑身滚烫,大汗淋漓。
“这是怎么了,发烧了?吃药了吗?”他话里全是满满的担心。
木皎皎眼神略微躲闪,嗫嚅地道:“我给她喝了点药,起了点反应,过了今晚就好了。”
她本不想惊扰他们,已经尽量将动作放到最小,结果还是惊醒他了,这男人属狗的吗?听觉那么灵敏。
“为什么不告诉我,不是我发现,你就打算一个人抱到天亮。”陆时臣很生气,生气她竟然也不叫自己起来帮忙,这小丫头差不多有三四十斤,抱一晚上手不得废掉。
“我一个人就可以。”木皎皎并不觉得有什么,哄哄抱抱除了累一点,明天睡睡就能缓过来。
陆时臣紧抿唇瓣,想骂又舍不得,她能说得如此轻巧,那必定是以前经常这样做。
一想到她以前多少个日月是这样过来的,又觉得心疼不已。
“皎皎,我是男人,以后有什么事可不可以优先靠我,别什么事都自己扛,你这样会让我觉得我很没用,只是个摆设。”
木皎皎眸光微缩,视线垂下,嘴巴嗫嚅两下:“哪有的事儿,我就是我就是……”
只是觉得自己的事情自己办,这么多年来她都习惯了,但这个男人明显不愿……好吧,他大男子主义的病犯了。
“好了,依你依你,以后我喊你行了吧。”
纪萌又疼得直哼哼,两人立即止住辩驳声,把注意力都放到孩子身上。
木皎皎摸了摸她的额头温度,没有升高,持续在38度左右,问题不大。
陆时臣第1次哄小孩,但动作却出奇地熟练,木皎皎在一旁时不时地帮忙擦汗,现在的他们像极了一对为了孩子生病而担心的普通父母。
“你去休息一下。”现在都这么晚了,也不知道她待在这里多久,累到可不行。
木皎皎张嘴刚想说不用,就被陆时臣一记厉色给瞪了回去。
她只好走到最近的秋千架上坐下,轻轻地晃荡着。
头顶上皓月当空,群星璀璨,漆黑的夜色将浮华的华丽物变得平淡朴实。
也让面前那一位男士变成一位慈父,之前他待纪萌就像是一个兄弟家的侄女,不讨厌,但又没有过多的爱重。
现在他俨然把自己放在父亲的位置上。
木皎皎支着脑袋静静地看着他,等他把人哄熟睡了,转身缓步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