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臣看到她眉间中的忧悒,心中出现一阵慌乱,意识到自己态度太过强硬,脸色立即软了下来,拉着她的手,带着一丝不可觉察的委屈:“我不是不让你去,只是那里太危险,现在过去不适合,等那边天气好了,我再带你过去好不好?”
木皎皎轻撇他一眼,对他的话不置可否,只是胡乱地点了点头,站起身往里走。
陆时臣看着空荡荡的手,眸光微凝,望着她越走越远的背影,温和的面容霎时间沉了下来。
这段时间接触下来,他不得不承认,他的皎皎变了,以前她粘人听话,喜欢没皮没脸逗他,眼里只有他,不管任何诱惑在她面前都坚定不移地选择他,他也将她视为唯一的伴侣。
现在她眼里是有他,却已经不止只有他。
他能察觉的皎皎有很多事情瞒着自己,离开这6年,她到底去了哪?干了些什么,他不敢去问,不敢去查。
6年前他无法保护她,所以在6年内发生什么事他都不想去计较,只要她愿意留在自己身边。
那么一切都不成问题。
可现在他很不安,他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怕她再一次离开吗?
木皎皎回到二楼,看到头上脖子手臂戴满黄金的纪萌,心里一咯噔,大步走过去抱起她,眼露担忧:“萌萌身体不舒服吗?”
纪萌拿着手上的金镯子,神色无措,嘴巴小声地嗫嚅着:“不是的。”
“我只是……只是。”她只是无法抵挡黄金的魅力,不知道说出来妈妈懂不懂。
她小心地观察着木皎皎脸色,看她没有生气才犹犹豫豫地道:“妈妈,我很喜欢金子,不管身上痛不痛,都喜欢。”
木皎皎松了口气,还好不是身体出现问题,她拿过她手中的金镯子研究了一下,纯色款式都不错,但再漂亮也不过就是一件死物,又没有灵气波动,跟一般的首饰并无不同。
想起昨晚的星移斗转,她面色严肃且十分认真地问着:“萌萌你告诉妈妈,从小到大有没有人教过你术法。”
如果是普通的孩子,不可能依照一个手势口诀就能做到如此。
纪萌歪着脑袋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什么是术法?”
木皎皎抿唇,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解释,或许她想错了一件事。
萌萌的伤可能真的与纪南歌他们无关,而是她自身的能力不可控,现在她应该处于觉醒的状态,那她的能力是什么?
又为什么会让自己弄得一身伤?
“萌萌,你告诉我妈妈,你是什么时候喜欢上带金子的?”
纪萌低垂的脑袋,认真的思考着,可她的脑袋太小,装不下太多东西:“我……我,爸爸说是我抓周的时候,就喜欢金子了,后面很多叔叔阿姨都送给我金子。”
越多她就越喜欢,她敢说一句,整个盛京都没她金子多。
“那萌萌那还记不记得身体是什么时候开始痛的吗?”
纪萌还是摇头:“不知道。”
木皎皎握着她圆润的手臂,没再追问什么,她太小了,很多事情记不住很正常,倒是可以问一问她爸爸。
“萌萌乖,你可以喜欢金子,但是痛的时候一定要告诉妈妈,知道吗?”
纪萌重重地点了点头:“知道了。”
两人相视一笑,纪萌紧紧攥着自己的金子,终于可以护下自己的金子了。
说实在妈妈不让她带金子的时候,她可肉痛了,她很多金子,要是不给她带,那她的金子怎么办。
陆时臣回来时,情绪已经调整好,刚靠近想哄木皎皎两句,就被她嫌弃地推开。
眼含警告:“站住,你什么时候学会抽烟了?”
陆时臣眼中上的受伤还没来得及收回,想起木皎皎不喜欢他身上有任何异味,心中懊恼。
这六年他醉心于公事,又迟迟没有她的消息,整夜整夜地睡不着觉,满脑子都是她,只能靠香烟来稳定情绪,后来又靠药物减轻一些症状,抽烟的次数也越来越少,
刚才有些事情想不通,他就习惯性地抽了一支。
他不想在木皎皎眼里看到嫌弃,慌忙道:“我马上去洗漱。”
纪萌看着二爸爸逃跑的背影,咯咯笑个不停,原来不止她一个害怕妈妈生气,大家都一样。
“妈妈,我给你挑了一件漂亮的礼服,你去试试好不好。”
木皎皎捏捏她的小鼻头,她对这些虽然不上心,但也不能拂了他们父女俩的心意。
“好。”
……
晚上京郊别墅。
别墅共5层,依山而建,环境清幽,内里装饰奢华,设施齐全,私密性极佳。
外面停满让人眼花缭乱的豪车。
美女帅哥个个盛装打扮,又怕抢了今晚主角的风头,着急让她们头疼了好半天。
其实他们也可以选择不过来,但他们太想看看这位木皎皎,到底是何方神圣,能把孤傲不群的陆大少变成恋爱脑。
而男人想得更为深远,这么匆忙又大张旗鼓哪里是接风宴这么简单,明明是一场黄牌警告会。
就一如以前,陆时臣没接手陆家时,就对木皎皎爱如稀世珍宝,那是捧在手心里怕丢,放在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