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夜空弦月如钩,虫声啼鸣,几许繁星陪伴孤高冷月,暖暖清风拂过,卷起万缕千丝的往事。
木皎皎站在阳台处,手里拿着手机神色落寞,之前一直拒绝陆时臣,她能做到心无旁骛,但自打想着重归于好,她一静下来陆时臣就占据她的大脑。
今天没时间看手机,她以为陆时臣的信息会占据满屏,结果回来一看,上面干干净净没有一条信息一个表情,往时这男人可黏人了,怎么这两天这么安静?
她细眉轻轻蹙起,手机有一下没一下敲击着下巴,思虑良久她按下视频通话键,总不能一直让他人主动,自己也得积极一些。
视频是拨过去了,就是一直到挂断,那边没有接,她嘴角的笑意也渐渐消失,眉目间染上困惑,一次是这样,第二次还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就算再怎么忙,抽个时间出来发条信信的时间总有吧。
木皎皎紧抿唇瓣,纤细的手指在屏幕上写写画画,脸上带着一丝恼怒:“在干吗?”
“下班了吗?”
“看到信息速回。”
信息发过去后,她回到房间坐下,喝了口水润润喉,再去看信息时,依旧没有回应。
或许真的是在忙吧,她关掉手机,往床上随手一扔,起身往楼下走去。
另一栋别墅,沈天临和阮新美已经早早在等候,木皎皎交代的东西也已准备好:一张全国地图,平时苗苗最喜欢的玩具,衣服还有书本,都是她接触最多的东西。
阮新美看着这些东西睹物生情,眼睛渐渐泛红,皮包骨的手指轻轻抚上这些物品,东西全都完全无损,人却不在了。
沈天临面色绷得很紧,桌面上的东西看上去很廉价,但都被清洗得很干净,那只灰色的小熊玩偶线头已经绷坏,也早已失去原有的光泽,可她们还是不舍得丢当宝贝一样收着。
“当初为什么不来找我?”这句话他放在心里很久,终于还是说了出来,如果他知道,起码物质上他不会亏待她们。
阮新美仰起头将眼泪往回憋回去,听到沈天临的话她只觉得可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在他面前硬气一回:“不需要,你们沈家我高攀不起,女儿是我生的,我自己可以将女儿养大。”
她虽不能从物质上富养女儿,但从精神上女儿从不缺什么,而且他妈不是什么好人,要是让她知道苗苗的存在,一定会将苗苗从她身边抢走,而沈天临纯属不想女儿过得辛苦,到时候可能还会成为抢走她女儿的帮凶。
她不可能回去找他。
如果不是那件事,她跟女儿可以生活得好好的。
木皎皎进来时就察觉到客厅里沉闷的气息,看着各坐一方的两人,问出心中疑惑:“怎么了。”
“没事。”两人神情不太好看,倒是同声同气。
她左瞧右瞧,也瞧不出个所以然。
“大小姐,东西都准备好了,接下来还要怎么做?”阮新美站起身,面色急切地看着她,自打女儿出事后她就没睡过一天好觉,现在整个人比任何时候都要憔悴,仿佛吹了一阵风都能把她吹走。
木皎皎看着上面的东西,走到他们中间的沙发坐下,看了眼时间已经差不多,也不说废话:“不用。”
她从身上拿出一个被折成五角星的符纸,再从身上掏出一把锋利的小刀扔到桌前,不急不缓地道:“用这把刀划破无名指尖,各滴三血在上面。”
阮新美毫不犹豫拿起刀往自己无名指割了一大豁口,流下来的鲜血哗啦啦跟不要钱似的落在那张符纸上。
诡异的是,不管你流多少血,只要落到符纸上,那鲜红血液都会被星星符纸悉数吸入其内,与其说它是一张纸,倒不如说它是个无限容器。
沈天临眉心狠狠一皱,他不是困惑符纸的诡异,而是不满阮新美把自己手伤成这样。
他站起身,抽起桌面上的纸巾,走到她面前,按住她的手指,语带责备:“不是说只要三滴,你割这么大伤口干什么。”
阮新美被他紧紧地抓住手腕,眸中有一瞬间怔愣,略微不适的从他手里接过纸巾按住自己手,顺势挣脱他的桎梏,声线颤颤:“到你了,别耽误时间。”
沈天临眸色深沉,微微拢紧手指,垂下眼眸恍然所思地看着她手溢出来的鲜血。
“快点,时间快到了。”她出声催促。
木皎皎拿起刀递过去:“来吧。”
沈天临凝眉接过刀,毫不犹豫地在无名指上划出一道小口子,一滴两滴三滴....
两血相互碰撞相互融合,桌子上的星星符像是被上了发条一般,转得虎虎生风。
木皎皎沾了一滴他们的血,在地图上画下一个圈,双手合掌,摒息凝气,手指快速挽诀,一道气体打到那枚五角星符里,它转动的速度更快了。
旁边两人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东西旋转,有些怀疑这样真的能找到鬼魂吗?
不知道转了多久,星星符纸停下,无数道血红线丝从四面八方渗出,如藤蔓一般顺着全国地图开始疯狂游走。
两人目光发散地看着血线走向,起初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慢慢地也能猜到个大概,这些血流漫无目的地将全国线点游走一遍,估计是在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