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很快来到18楼,大门一开,守在门口的保镖等候多时,谁知门打开里面一个人没有。
他们疑惑了一瞬,只当是那个人恶作剧,便移开目光。
大宝心中惊诧,他已经闻到妈妈的味道,确认妈妈在这里,只是不知道这里为什么也这么多人守着。
妈妈真的是受伤住院那么简单吗?
这里人太多,他怕再发出声音引人注意,便脱下鞋子拿在手里,蹑手蹑脚地往里走。
他昂着小脑袋,看着门牌号继续往里走,直到来到8号病房。
这间房子妈妈的气息最为浓烈,妈妈肯定在这里。
他踮起脚尖,还没碰到门把手,几道犀利的视线射过来,他的手地举在半空,不敢动弹。
保镖的警觉性太高,稍有一点风吹草动都会引起他们的注意。
好险。
大宝慢慢把手收回来,蹲下身想了想,要不还是直接遁过去吧。
想法刚形成,后脖颈一疼,他被人一把提起,眼前一闪,人已经到了隔壁房间。
还没等他想好是谁在抓他,就听到上方传来一道熟悉的嗓音。
“臭小子,你怎么跑来这里了。”木皎皎单手提着突然出现的大宝,刚开始她以为自己感应错了,打开门一看还真是这个小家伙。
“妈妈。”大宝满眼欣喜,反手抱住她的大腿,但看到妈妈脸上的怒容,他脸上的欣喜慢慢退去,脑袋耷拉,不敢吭声。
木皎皎把人拎放到沙发上,双手抱臂,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说,为什么不在家好好呆着,自己一个人跑出来,大晚上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
她对孩子没什么要求,唯一的要求就是不可以单独行动,才一个三岁的小孩,哪来的胆子自己跑出来,要是出事了怎么办。
大宝似乎也想起来他们答应过妈妈,如果逼不得已要外出,他们必须要两个人以上,这次还是在晚上,妈妈生气也是很正常。
可是他不后悔,就算再来一次,他一样会跑出来。
“对不起,我只是担心妈妈。”特别是知道妈妈因自己而受伤,不过来看看,他怎能安心。
而且他自己有自保的能力,是妈妈自己太过紧张而已。
木皎皎看他可怜兮兮的模样,怒气消散不少,但为了给他长教训,仍装作狠厉地警告他:“以后不准擅自出门,特别是在晚上。”
大宝抬起头对上妈妈担忧的眼神,弱弱地嗯了一声。
“我知道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木皎皎看他认错,态度良好,默默叹息一声,坐下来将人抱到自己的腿上,下巴抵在他发顶上,伸手抓住他冰凉的小手,不是她严厉,而是这个世界,有一批人到处在抓人参精,他一个人出来,万一真碰上什么不测,她连救人都来不及。
大宝抬起头,眼眶红红,小心翼翼的问道:“那妈妈你是原谅我了吗?”
“嗯。”这傻孩子,她哪里会真正生他的气,她只怪自己思虑的不够周全,让他们担心。
大宝笑脸重新展开,思索片刻后,还是问出心中的疑惑
“妈妈,是不是昨天晚上雷劈到你了?”
木皎皎愣了一下,她之前不说是不想他担心,现在她好了,更不想他胡思乱想。
木皎皎笑笑,抬头展示自己手臂上头肌肉:“妈妈没有受伤,今天不过是有一点点不舒服,才过来检查一下下。”
“你看妈妈现在不是很正常,灵气充沛,赤手能打死两头老虎。”
被忽悠过一次的大宝明显不相信她的话。
他搂着木皎皎的脖子,顺着力道从她身上往上爬,再把自己的额头贴在她的额头上,闭上眼睛,建立相互之间的共鸣阶梯。
他们是为母子,血脉相连,能放心地把相互交给对方,也很容易觉察到对方有没有生病受伤。
木皎皎大大方方的任由他的查看,她现在确实是好了。
大宝抬头看着她微微蹙了蹙眉,问的却不是她身体的事:“妈妈你身上有另一个男人的气息。”
木皎皎手臂一紧,瞳孔收缩,下意识地想否决:“没没没有吧?”
“可能是医生过来帮我检查的时候沾染到了。”
大宝歪着脑袋,天真无邪地看着她:“真的是这样吗?”
木皎皎努力扯了扯嘴角,恨大宝这该死的观察力,真是一点事情都瞒不过他,但这种事情只要她不承认,他还能把这罪名按在自己身上不成:“当然是,好了,现在人也看到了,你赶紧回去。”
“不对,我叫人送你回去。”
大宝紧紧地抱住她的脖颈,眨动星星眼,虽然平时它不怎么撒娇,但他知道爱撒娇的孩子最讨妈妈喜欢:“妈妈你既然没事你为什么不跟我一起回去。”
木皎皎心中一噎,这个死孩子问得真好,谁能告诉她应该怎么回。
陆时臣刚被她支走,现在不知道在哪里郁闷,要是这个节骨眼偷偷跑了,不知道会不会气死。
木皎皎清了清嗓子,无比认真地告诉他:“妈妈现在是一名病人,要走也得明天医生过来检查,确认我没有事才能出院,这是对自己负责,也是对别人工作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