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被关起来了。
唐念动动手指,不比之前所在的监牢,周围的装潢格外的华丽,很有幸,唐念,曾经来过这里一两次——凤翔宫。
与外面的沧桑不同,里面的陈设像是一个精致的鸟笼。
唐念只要动弹一下,金色的镣铐闪烁着冷冽的光,与周围的华美装潢形成鲜明对比。
它们紧紧地束缚着唐念的手腕,而那白皙的皮肤与金色的镣铐形成了刺眼的对比,仿佛是一幅被刻意强调的画卷。
唐念轻轻地扭动手腕,那金色的镣铐随之发出清脆的“叮当”声,在静谧的牢笼中回荡,像是在诉说着无言的抗议和无奈。
他的手腕纤细如枝,白皙的皮肤在金铁的映衬下更显得柔弱无依。每一次的响动,都仿佛在勾起他心中的疼痛和苦涩,身后的疼痛隐隐,唐念搀扶着旁边“特制”的牢房。
四周的石壁冰冷而坚硬,冰冷的气息压迫着他的身体。
他感觉自己的嗓子仿佛被砂纸磨过,疼痛而嘶哑,每一次的呼吸都带着一种难以忍受的灼热。
唐念试图开口说话,但声音却卡在喉咙里,只发出微弱的嘶哑。他的眼中闪烁着愤怒与无助,那是一种被命运捉弄的无力感。他紧紧地握住手中的金色镣铐,那冰冷的金属在手中似乎更加增添了他的苦楚。
“萧衍…”
眼前是一片昏暗的牢狱,空气中弥漫着潮湿和霉味,仿佛是一种沉重的绝望,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他的愤怒像是一团火,在心底燃烧,却又无处发泄。
“醒了?”一道沙哑的声音打破了牢狱中的死寂,唐念的瞳孔猛然一缩,眼中闪过一丝惊恐。
来人一身深紫色的华服,身姿高挑,款款而来。她的脸上画着浓重的妆容,却无法掩盖那苍白的脸色和疲倦的眼神。她的眼中透着一股冷冽的光芒,仿佛能看穿一切谎言与伪装。
唐念的喉咙里发出微弱的嘶哑声,他挣扎着站起来,却被那紫衣女子抬手制止。
“别白费力气了。”紫衣女子冷笑一声,“萧衍将你带到这来,就没想过让你出去。”
良妃!
是早已打入冷宫的良妃。
如今再看,萧衍将她打入冷宫彻头彻尾都是一个幌子!
唐念心中一沉,恍然大悟。
他与这良妃并无交情,只因良妃曾是萧衍的宠妃,却因被人诬陷而被打入冷宫。
然而,现在看来,这一切都是萧衍的阴谋。
他冷眼看着眼前的女子,眼中闪烁着疑惑和警惕。他的心中充满了挣扎,不知该如何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困境。
良妃看着唐念的眼神,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抬手轻轻抚摸着唐念的脸颊,手指冰凉如铁。她凑近唐念的耳边,轻声说道:“还真是个美人。”可下一秒,良妃猛地将唐念推开,唐念身形踉跄,直接摔倒在地。
而始作俑者,正居高临下地望着他。
“你可知,萧衍为何将你关在这里?”
唐念沉默片刻,眼神中带着一丝倔强。
良妃眼神微眯,“你是自己找死,怨不得旁人。”
话音刚落,一阵阴风刮过,牢狱中的烛火猛然熄灭。
四周陷入一片死寂,只听到唐念急促的呼吸声。
“唔。”唐念只觉得眼前一黑,黑夜里一个黑影在自己面前倒下,奈何唐念发不出一丝声音,只能眼睁睁看着那黑影向自己靠近。
谢锦城潜入凤翔宫,趁着天黑放迷香将良妃放倒。听到重物的声音,谢锦城脚步轻盈地穿过长长的走廊,来到关押唐念的牢房。
牢房中,唐念正蜷缩在角落,脸色苍白,紧闭着双眼。谢锦城心疼地抚摸他的脸庞,轻声呼唤:“师傅,师傅。”
片刻后,唐念缓缓睁开眼,见到谢锦城,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谢锦城示意他不要出声,然后迅速找着牢房里的钥匙。
“师傅,钥匙呢?钥匙在哪?你知不知道,外面都快乱了天了,萧衍他疯了。”
唐念的眉头紧皱,他用力地摇摇头,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他感觉自己的身体仿佛被无尽的黑暗吞噬,而谢锦城的声音似乎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
“师傅,快,打开你的手铐。”谢锦城将手中的钥匙塞进唐念的手中,“快,自己打开。”
唐念眼神迷离地看着手中的钥匙,他的手颤抖着,试了好几次才将钥匙插进锁孔。随着“咔嚓”一声,镣铐被打开了。
谢锦城也在良妃身上找到了金色囚牢的钥匙,打开了大门之后才赶紧将唐念救出。
“快走。”谢锦城拉着唐念的手,向牢房外跑去。
然而,刚出牢门,他们就迎面撞上了手持火把的守卫。
“什么人!”守卫们大声喝道,火把照亮了昏暗的牢狱。
唐念和谢锦城心中一惊,正要转身逃跑,却见一名守卫举起火把,向他们冲了过来。
情急之下,谢锦城一把拉住唐念的手,猛地跃起,在空中一个翻身,便稳稳地落在了一根牢房的横梁上。
牢狱内的守卫们惊呼连连,抬头看着横梁上的两人,目瞪口呆。
“愣着干什么,快抓住他们!”为首的守卫回过神来,急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