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初月粉唇微扬，“好。”
“不过下午我们就要去爷爷那。”简勋诚又道，这是霁初月昨晚亲口说的，既然要去，那就一碗水端平，正好也有许久未见爷爷了。
“好，没问题。”霁初月答应道，正好去问问关于简勋诚被换命格的事，看看跟书灵说的对不对得上。
吃完早餐，霁初月先回了房间，跟简勋诚定好半个小时后出发。
房间里，霁初月双手环胸站在被困在小铁笼里的书灵面前，正在怀疑自我。
“怎么样？今天想起什么没？”她开口问道，要实在是问不出什么线索，她其实准备将它放生了。
她这人很善良的，从来都没想过欺负人，尤其是看起来这么可怜的书灵，她至少看在吕寻死之前对她诚实的份上也不会为难它的。
“没想起什么。”书灵摇摇头道，“我想了很久，要不你还是给我个痛快吧，反正我也活了这么久了，早就该死了。”
它的个性其实早就被吕挚磨没了，现在还遇到个比吕挚还要毒的霁初月，与其挣扎，倒不如死个痛快。
“我什么时候说要杀你了？”霁初月挑了挑秀眉，她看起来就是那种恶毒小妈人设吗？
“你把我关起来我也想不出你要的线索，我本来就是个工具，吕挚什么都没告诉我。”书灵道，“还有，我有名字，我叫苏珂。”
“苏珂，是个好名字。”霁初月很是欣赏，“你死的时候才十二岁，真遗憾。”
苏珂同时也低下了头，她现在变得人不人鬼不鬼的，藏在这用纸糊的身体里，虽然可以见光，可是她最怕火，烧成灰烬就当魂飞魄散了。
“那你告诉我个准信，你觉得吕挚当真还活着吗？”霁初月要有十足的把握确认，毕竟吕寻死之前说过，她的师父死了，彻底的死了。
“恩，还活着，我是他造出来的，我能感应到他还活着，虽然很微弱，但是他一定在世界的某一个地方苟延残喘。”苏珂十分笃定的道。
“苟延残喘？他出事了？”霁初月很会抓重点啊。
“恩，我不是说了吗？他在跟那个姓简的打了架后输了，伤了元气，找到一个跟他孙子相反命格的人强撑着换了命，那不就是找死吗？在青城山闭关几年越来越严重，为了找到永生活下去的机缘，他死遁了。”苏珂道。
“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你要问我关于换命格的事，我只能说跟简家孙子换命格的小娃娃我也不知道被吕挚送哪去了，毕竟我就是个用来牺牲的工具人，很多事还不配知道。”
只是她运气好而已，几次凶悍斗法的时候她都没死。
霁初月盯着她许久没说话，苏珂心里发毛，“你，你到底要干嘛？我知道的全都告诉你了，要杀要剐你给我个痛快。”
“你与吕挚有心灵感应吧？”霁初月笑颜如花的问，毕竟是吕挚亲手做出来的，下了不少功夫，不出意外还给了她心头血，让她与这副纸糊的皮囊融合。
“算有吧。”苏珂回答，她也摸不清霁初月什么意思。
“所以你能感应到他的位置吧？”霁初月又问。
苏珂那眼睛要是可以随便乱瞪的话，肯定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你，你要做什么？”
霁初月吹弹可破的小脸依旧带着笑，“我又不要你的命，事成之后我将你从这副纸糊的躯壳里解救出来，再送你投胎如何？”
这对于被这副纸糊的身体困了三十年的苏珂来说是致命的诱惑，除非她真的不想活了。
但要不想活，她早在被她逮住的第一时刻自爆而亡，哪能等到现在，证明她是想活下来的。
“你什么意思？”苏珂警惕的问。
“字面意思，只要你带我找到吕挚，我马上就可以送你去投胎。”霁初月道，“我说话算数。”
“你有这实力？”苏珂显然不信，她是有些手段在身上的，但是送她投胎，道术自然要比过吕挚才行，毕竟她受了吕挚的心头血。
“自然。”霁初月自信的道：“论道术，我说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谁给你的自信？”苏珂一脸嫌弃，她是见识过吕挚有多厉害的，要不是走了歪路，在道术的造诣上堪比人仙。
“哦，那我叫你看看什么叫实力。”霁初月道，走到一旁，拿起那块容了鬼新娘的血玉，展示在苏珂面前。
她顿时大惊失色，“这，这是……”她要是没感应错的话，这可是拥有五百年道行的恶鬼？其怨气颇深，若不是有血玉遮挡，阴气怕是要延伸数公里远。
“现在相信我了吗？”霁初月摩挲着血玉，冰凉的触感传来，鬼新娘还没醒，但是魂体已经稳了。
“真的是你捉到的？”苏珂不敢相信。
“不然呢？”霁初月反问。
苏珂傻眼了，所以霁初月才是最可怕的吗？她看起来好美，好人畜无害，可是她好毒，道术好厉害，连五百年的女鬼都抓得住。
如果是她的话，一定能让吕挚吃不了兜着走吧？
“好，我答应你！”
正当霁初月以为自己还要费一番口舌的时候，苏珂竟然一口答应下来。
她内心诧异，这就服了？她还没开始威逼利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