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H“呵呵。”霁初月笑了笑,不到十分钟就到了砖厂的位置,停好后下车,原先驻扎的位置留下了痕迹,水位也逐渐下降,露出底下的河床。
霁初月往下望去,果然是个断崖式斜坡,不小心掉进去连爬起来的机会都没有,何况是三个小孩子。
要不是有虞清清,三个孩子现在就是水里的亡魂,再也没有未来。
只见天逐渐擦黑,霁初月将虞清清召唤出来,只见她头脑还在吃痛,满脸泪痕。
“怎么了,清清,还感觉不舒服吗?”霁初月说完,马上去车上的后备箱里拿了一炷香烧给虞清清,稳稳她的心神。
见没什么效果,她又少了些纸钱给她。
“现在好点了吗?”霁初月问道。
只见虞清清正抱着自己,满脸泪水的哭泣着。
谭静只看到霁初月忙前忙后对着空气说话,完全看不到虞清清到底在哪。
“她怎么了?”谭静问道,他看不到只能干着急。
“没事,可能是想起了一些记忆,所以有点不太舒服。”霁初月道。
“没事就好,有什么问题及时告诉我。”谭静道。
“好。”霁初月点头答应,但现在出现问题也不是谭静能解决的了。
她只能陪在虞清清身边,默默的看着她想起那场痛苦的记忆。
只见天空忽然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落在两人身上。
谭静也没带伞啊,只能陪着霁初月淋雨。
霁初月静静的看着虞清清,她正在记忆中挣扎,痛苦蔓延全身,她抱头痛哭。
“呜呜呜呜,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我为什么死了,我现在不是活着吗?为什么要杀我……呜呜呜……”虞清清好痛苦,身为鬼魂的她感觉都快窒息掉了。
这场淅淅沥沥的大雨下得很及时,冲刷出所有隐藏在她记忆深处的秘密,又是一个熟悉的雨夜,那件事仿佛就发生在昨天,让她恐惧又痛苦。
“哭吧,哭出来就好了。”霁初月陪在虞清清身边,清清的抚摸着她的脑袋。
“呜呜呜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这一点都不公平。”虞清清扑在霁初月的怀里放声大哭着,所有的痛苦都朝着她侵袭而来,她好不容易才忘记,为什么又要想起来。
“我知道很不公平,但是事实就是如此啊,清清。”霁初月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安慰虞清清,但是事实已经发生了,就算回到当初她被害的那天,也没有办法拯救她。
“呜呜呜,我该怎么办?”虞清清哭着,她知道现在能看到她的人就只有霁初月了,所以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她身上。
“我要知道所有事实,将凶手绳之于法。”霁初月道,只有这样才能消除虞清清身上的冤屈,让她得到、重新投胎的机会。
“好。”虞清清坚定的点点头,开始说起自己的身世与被害的经过,“我出生在一个重男轻女的家庭中,从小到大,总是捡我哥哥不要的衣服穿,所有的委屈我都忍了,因为我坚信,只要我足够努力,总有一天可以改变他们的看法。”
“可是我所有的坚持都在我哥订婚的那天改变了,因为我爸妈给我安排了一份工作,就在砖厂,我们现在站的地方,那时候砖厂刚搬过来,很想需要人手。”
“家里也不让我读书了,强制我辍学后逼我,要么嫁人,要么就去砖厂打工给我哥挣彩礼钱,我不妥协,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吃不喝,没想到他们狠得下心,将我反锁在房间里,每天除了给我一点点水以外,根本不给我一点吃的。”
“每天都在逼我做选择,甚至已经帮我物色好了结婚对象,就是我们村最有钱的屠夫,我没有办法,只能同意,最后来了砖厂上班。”
“每个月挣的钱都打回去给我妈,替我哥攒彩礼,即便如此,我也攒了两年时间才攒够我哥娶我嫂子的彩礼,后来他们就结婚了,婚后先是生下了第一个孩子。”
“我在他们结婚跟生第一个孩子的时候回去过两次,但是我回去不是为别的,就是为了照顾我嫂子坐月子,因为我妈她嫌弃我嫂子第一个孩子是个女孩。”
“就连在月子里都在逼我嫂子生二胎,我看我嫂子哭得那么凶,我就将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她,包括给她的彩礼都是我攒的这件事。”说到这里,虞清清忍不住冷笑一声,她眼神里露出阵阵凄凉。
“我原本以为她会跟我哥离婚,带着侄女走,但是没想到她竟然说,既然我能挣钱,那就赶紧挣钱来养她女儿啊,这样家里就不会说什么了。”
“初月,你觉得这是作为一个嫂子该说的话吗?她甚至求我出去挣钱,然后偷偷的给一点给她,她养活孩子,身为女人,我真的觉得自己很可笑!”
“从那天之后我就走了,回了厂里打工,之后一年多我都没回去过,后来厂里给我涨了工资,我没跟家里说,全都偷偷的存了起来,期待着有一天能够真正逃离那个令我窒息的家。”
“可是最令我绝望的是,家里居然偷偷的给我介绍了对象,并且在家里替我举办了订婚宴,收了人家三十万的彩礼!”
“这件事我居然是从当时同村的一个大姐在砖厂里一块打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