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这才偏过头去。
于是漫天粉色撞进了眼底。
花逐阳将人裹好,直起身撑着栏杆,和她看向同一片与海交融的天空。
易尔凝神看了好一会,“海城的日落,也这么美吗?”
“也还不错。”
“南城就差一点。”易尔说得随意,“但我还是喜欢南城。”
花逐阳依然眺望远方,“嗯,我也是。”
沉默了一会,易尔问:“现在距离你的目标似乎不远了,想好去哪座城市了吗?”
“行百里者半九十,真正解决之后再考虑吧。”
“你回来做的一切,都像是要夺权,夺回逐创。”
花逐阳挑眉,这才转过身来。
背对着最后一缕残阳,他半张脸陷入阴影,声音却是饶有兴致,“像是?”
易尔仰靠,身体后倾,微抬下巴,“我只是想不通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怎么做?”
易尔吸气,嗓音发沉,“你要毁了逐创。”
花逐阳笑了,向前走了两步,客厅的灯光斜斜洒落。
他眸中是欣慰和欣赏,“嗯,如你所想。”
即使有预感,得到肯定的答案易尔依旧难掩震惊,“你——”
花逐阳轻挠眉梢,嗓音浅淡,“有些事情早该终结,我要亲手画一个句号。”
一如既往,易尔窝在花逐阳怀中一夜无梦。
第二天,她在鸟鸣声中醒来。
花逐阳凌晨时就走了,易尔模模糊糊间察觉到他亲了亲自己的额头。
今天没有免费劳动力,她磨叽许久后懒懒散散地起身走出卧室,准备给自己烧点水喝。
才步入客厅,易尔微怔,零星的睡意也悄然溜走。
角落,花逐阳的行李箱还躺在原地。
所以,行李箱的主人还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