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尔和徐若渝沿着海边走了许久,而后找了家饮品店在门口的沙滩椅坐定。
有一句没一句聊了许久,易尔忽然面色一僵。
她的生理期向来规律,至少还有一周半的时间,因此此刻她措手不及。
更令人崩溃的是,她今天穿的是一条白裙子......
徐若渝见她神色有异,“怎么了?”
“嗯?”易尔摇头,“没什么。”
她和徐若渝一点都不熟悉,不太好直说。
然而越坐下去,易尔感觉越不妙。不用看,白裙子必定染了色。
她咬咬牙,不好意思地开口,“那个......我和花逐阳中午有点事,可能没法一起吃饭了。”
这是明显的逐客令,徐若渝立刻起身,“没关系,今早谢谢你给我介绍薄荷岛好玩的地方。”
易尔强行保持镇定,“太客气了。”
“我大概能待一周左右,有时间的话我们再约。”
“好。”
徐若渝顺着沙滩走了,易尔长吁一口气,立刻掏出手机拨给花逐阳。
那边很快接起,“要回了吗?”
易尔轻挠眉梢,颇为别扭,“你、能不能现在过来?再帮我买一条丝巾——”
花逐阳反应很快,“怎么了?生理期?”
“......嗯。”
“给我发定位,马上过来。”
不到五分钟,花逐阳从路边翻过栏杆大步走过沙滩,在易尔旁边停下。
由于毫无预兆,这几天她喝酒吃冰没有注意,这会肚子已经开始隐隐作痛。
易尔抱着肚子,抬眸,“我让你帮我买丝巾——”
话音未落,她瞳孔微缩。
花逐阳干脆利落地脱掉长袖上衣,在易尔面前屈膝蹲下,“要套上吗?还是围在腰上?”
易尔垂头,看着他疤痕累累的右臂,依然有些愣怔。
花逐阳很避讳这些伤口,她一直能感觉到。
即使是在薄荷岛,他都一直穿着长袖,显然不想让任何人关注。
但此刻......
花逐阳察觉到她的目光,没动,“套上吧,骑摩托风大。”
见易尔没反对,花逐阳亲自上手帮她穿上衣服。
“能走吗?”
“能。”
易尔错开视线,撑着躺椅起身,花逐阳紧跟着环住她的肩膀。
男人的上衣穿在易尔身上已及大腿,刚好能解决此刻的尴尬。
易尔拽了拽下摆,“......谢谢。”
花逐阳抿唇,没应。
五十米开外的路牙边,徐若渝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高大的男人赤裸上身,小心翼翼地护着略微弓腰的女人穿过沙滩。
随后,他率先翻过栏杆,转过身来拦腰将女人抱起,直接放在了摩托后座。
徐若渝叹了口气,低头给裴楚骁回了个微信,转身往预定好的午餐餐厅走去。
花逐阳一路开得稳,停到院门口后率先下车。
易尔这会脸色已经不太对,一失去面前能够依靠的臂膀,一下就弓了腰。
花逐阳眉心拧得紧,“带布洛芬了吗?”
易尔摇头,“这不好买,算了。”
花逐阳将车支稳,抄膝盖将人抱了起来,“带卫生巾了吗?”
“......没有。”
花逐阳稳稳走上台阶,裙摆随风扶过易尔的小腿和花逐阳赤裸的臂膀,麻麻痒痒。
走进卧室,他弯腰准备将人放下,易尔急忙用力搂住他的脖颈。
花逐阳微愣,垂眸扫过她泛红的双颊,转瞬明白了过来。
他倒手,以抱小孩的姿势单臂拖住易尔,走到自己的行李箱旁捞了条黑色上衣,折返回去将衣服扑在了床单上。
“现在可以了。”
易尔倒吸一口气,非但没松手反而抱得更紧了。
她咬唇,小声嘟囔,“你的衣服......”
这回,花逐阳不顾易尔的阻拦,将她放回床上,“先躺一会,我出去给你买。”
他将人包成一个蚕蛹,将窗户关上,捞了件上衣冲出了门。
易尔被熟悉的气息包围。
想到昨晚,想到身上和身下的衣服,脸颊通红。
小腹痛感渐强,她在不好意思和痛经的痛苦交汇中,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易尔是被烧水壶的声音吵醒的。
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睛,“花逐阳?”
花逐阳瞬间出现在了她的视野,“现在还好吗?”
一点都不好。
易尔因为难受略带哭腔,“疼......”
花逐阳见她面色苍白一脸冷汗,深深叹了口气,“我抱你去卫生间。”
易尔昏昏沉沉中被抱到马桶上坐定,在察觉到裙摆边的大手时如梦初醒,“我自己来!”
“可以吗?”
“可以!”
不可以也得可以!
花逐阳没坚持,将干净的衣服和卫生巾放在洗手台上,“换完叫我。”
听到关门声,易尔这才松了口气,打起精神将自己收拾妥当。
她一向是好强的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