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逐阳略微踟蹰后,翻身上床,将人揽进怀里。
他低声安抚,“睡吧,没事的。”
易尔在熟悉的怀抱中找了个舒服的位置,伴随着男人清浅的呼吸,慢慢进入梦乡。
听到她的呼吸变得深长,花逐阳低下头轻吻她的发心,在心里说了无数遍爱。
这一夜,易尔睡得很好,花逐阳却是彻夜不眠。
易尔醒来时,身边已没有男人的身影。
她起床将自己收拾利落,然后来到了一楼。
客厅只有一人,易尔一愣,“祁老板?”
祁白起身,眉宇间难掩疲惫,看着风尘仆仆,“嗯。”
易尔攥着手,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
自从上次不欢而散,这还是她第一次碰到祁白。
花逐阳出现的正是时候。
他大步走了进来,打破了这一隅的尴尬,“先吃饭。”
易尔嗯了一声,跟着他去了餐厅。
花逐阳给易尔热了牛奶,又将煎蛋面包小菜端到桌上,连叉子筷子都递到她手里。
完了回头冲祁白扬了下下巴,“吃什么自己拿。”
祁白:......
行吧。
易尔见他不动,“你不吃吗?”
花逐阳淡笑,“我和霍连他们吃过了。”
易尔捏着叉子的手紧了紧,低下头慢慢吃了起来。
从火化、下葬到学校出处理结果,这一周都像按了加速键。
接到停职通知的那天,易尔往停车场去的路上路过西学楼,仰头驻足良久。
如果困在原地注定找不到出口......不如跳出日常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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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悲伤,但是时间还在继续流淌。
耽误了几天工作,花逐阳忙得脚不沾地。
这段时间内逐创财务问题曝光,段综身为CEO和嫌疑人被警方调查,人心惶惶。
借此机会,花逐阳大刀阔斧查洗钱的暗线,忙到下午六点多才吃了今天的第一顿饭。
霍连把筷子递给他。
花逐阳接过,却没动,反倒掏出了手机。
“赶紧吃,别墨迹。忙都忙死了!”
花逐阳嗯了一声,“就吃。”
嘴上说着就吃,人反倒是起身去了隔壁。
然而拨通了易尔的电话,对面却是已关机。
花逐阳拧眉,又打了几次,还是同样的结果。
他捏着手机思忖半晌,拨给了高校长。
“高叔,打扰了。”
“逐阳?打这个电话是为了易尔的事情吧!”
花逐阳嗯了一声,“请问高叔,现在是什么情况?”
高校长叹了口气,“今天已经停职了。我知道易尔认真负责,但对学生心理状况的关怀是辅导员的责任,停职后须得上会商量如何处理,这是程序。”
“您误会了高叔,我就是了解了解情况。按照规章处理,我明白的。”
“明白就好。哎,可惜小姑娘了.....”
挂了电话,花逐阳更加觉得不对劲。
他折回去,问霍连,“问问你的人,易尔呢?”
霍连一愣,“裴楚骁不是派人了吗,我的人早都撤了。”
花逐阳:......
见他面色不虞,霍连奇怪,“怎么了?联系不上小尔?”
“嗯。”花逐阳把电话拨给了裴楚骁,劈头盖脸就问,“易尔去哪了?”
裴楚骁嗓音难掩焦躁,“我也在查!给我留了言说出去散心,也不说去哪,只查到下午三点到的机场。”
花逐阳脸色霎时沉得能滴下墨水。
他挂了电话,偏头骂了句脏话,打电话吩咐下去,“给我查易尔的行踪,今天三点到机场,国内国际航班都查!”
霍连一听,便知道其中轻重,也让手下一同追查。
“别太担心,估计趁停职出去玩一圈。”
理性来讲他清楚,但感性上,他控制不住担忧。
花逐阳像个热锅上的蚂蚁转了一个多小时,终于来了消息。
他立刻接起,“说!”
“花总,查到了。易小姐下午四点半点的飞机,目的地是N国薄荷岛。”
“知道了。”
花逐阳啪地挂了电话,冲一旁加班加到双目无神的陈枫吩咐,“给我订最近一班去薄荷岛的航班。”
陈枫得令,“是,老板。”
花逐阳径直回衣帽间开始收拾行李,霍连急忙跟上,“大哥,最近忙得要死,你真要抛弃革命群众去寻找爱情吗?不行让何梦圆去陪着——”
花逐阳头也不回,手上动作不停,“有事电话联系,我24小时开机。”
霍连揉揉眉心,“不是,你就算去了也不一定能找到啊!那么大一海岛,你去大海捞针?”
花逐阳不答,动作迅速将箱子收拾好。
“花总,最近的一班是晚上十一点,给您订了头等舱。”
“好。”
恰巧,连丰和李织晏回来了。
连丰瞅着那行李箱,“怎么了这是?”
霍连此刻像极了小学鸡,急忙和心理医生告状,“易尔出国散心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