淹没在了轰隆作响的雷声里。
——那顾怀瑜会淋雨吗?
会有人给他撑伞吗?
沈姒沉默的看着暴雨如注的大雨。
洛阳皇城金色的琉璃瓦被大雨冲刷的干净,倒映着突兀的雷电光亮,甚是诡异渗人。
顾怀瑜下马,将马鞭丢在太监怀里,浑身被雨水淋的湿透去了兴庆殿的偏殿。
几个小太监连忙跪在地上伺候着顾怀瑜褪去了湿衣鞋袜,用棉布将乌发一点一点的擦干。
服侍着顾怀瑜换了用香炉熏好的新衣。
“陛下怎么样了?”
秉笔太监付春荣容貌清丽,五官干净,年级不到三十,长得非常像娱乐圈面容精致的小生。
他伺候着顾怀瑜穿了新的鞋袜,又起身净手将顾怀瑜那头冰冷的乌发梳冠:“回王爷,陛下不见其他人,只说等着您来。”
新换的蟒袍总算比刚才舒适了一些,因还在郁期又淋了雨顾怀瑜的唇色瞧上去越发的苍白了。
深邃的眉眼淡漠阴郁,嗯了一声,便起身进了寝宫。
寝宫空无一人,隐约能听见呜咽的哭声。
断断续续地,明黄的帷帐被顾怀瑜掀开。
“皇叔——!你终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