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榭阁楼阳光透过轻纱窗帘,洒在地板上,透过窗棂,可以欣赏到湖光山色的美景。
远处山峦叠嶂,层林尽染,与近处的花木相映成趣。
微风吹过,带来了清新的草木香和湖水的湿润气息,令人身心都舒服不少。
沈姒和顾怀瑜在水榭吃过饭,顾怀瑜起身回了书房,沈姒自觉今日任务已经完成。
毕竟老和顾怀瑜待在一起,其实压力很大的有没有!
她生怕自己哪里犯错惹顾怀瑜不开心。
她坐在偏殿里看着远处的山水拿着毛笔在纸上乱画,身旁侍女玉坠看着画,语气哄小孩一样,语气满是夸张的赞叹,“王妃你画的真好!”
沈姒支着头笑的苦涩,当然好了,她画了十几年。
幼时那场水痘,她一副笔触稚嫩的画让江兰如想起住在别庄的她,将她接回沈府。
自此她对习画有一种说不出的魔怔之感,江兰如见她喜欢,虽也请了擅长丹青的夫子教导,可是夫子换的很频繁,时常被江兰如寻个别的由头打发出沈府。
长到十八岁花一样的年级,她画画杂糅百家,只是小有所成。
如果不是被谢言正卖到望烟楼,她凭画画倒也能活下去。
或许也活不下去,也有可能被顾怀瑜抓回去,进了北镇巡抚司最后惨死在里面。
但现在看来跟着谢言正私奔,行将踏错,怎么看都是死路。
侍女除了干活闲暇之余就是围在一起提蹴鞠推牌九,对沈姒画的画十分喜欢,围在一起叽叽喳喳个不停。
直到沈姒去池边洗笔,她的耳边才消停了一会儿。
背后有一个小厮突然拿着一个信封上前:“王妃,管家说有您的信。”
沈姒回头,面露疑惑:“信?谁会给我写信?”
小厮恭敬的回道:“是沈家娘子那边的丫鬟宝珠送来的。”
沈淑?那个病秧子?
她不是一向天天躺在屋里,一天三顿的汤药,顿顿不落的调养身体吗?
好端端的给她写信干嘛?
沈姒疑惑不解,接过信封塞进怀里。
直到回了她自己的小院子,深夜点起明烛,沈姒才将信拆开。
她看到信上的字时,顿时愣征住了。
天呐!要了老命了!
这沈淑怎么回事啊!
这信上她都读不连贯,之乎者也的到底要说什么?
沈姒努力的睁大眼睛,一字一句认真的看着,企图能看懂这封信。
一盏茶后,沈姒有些无奈的推开门,看着侍女小厮,“你们谁念过私塾?”
底下的人眨了眨干净澄澈的眼睛。
过了几息,原先那个送信的小厮站出来,开口道,“王妃,奴才可以试试。”
沈姒连忙点头,把信递给小厮,“你念吧。”又想起了什么补充道:“记得念的慢一点。”
小厮一目十行过去,眼睛微微瞪大。
然后一字一顿的吐字清晰念着信。
第一段沈姒听明白了,是在问她在府里过得怎么样。
第二段,听到小厮念到“残暴”“难眠”几个字时,小厮眉头轻蹙,难以置信的抬头看向沈姒。
沈姒疑惑的看向小厮,“这封信到底是什么意思?”
小厮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这封信好像是觉得在夫人呆的压抑想亲人,怕心思积压抑郁,想约您出府赏花。”
“.........”
沈姒没听清楚的又问了一遍:“你说什么?”
小厮又重复了一遍:“信里说,您嫁给王爷,俱于王爷残暴之名,在府中过得抑郁思念亲人,想约您十五日花朝节共同赏花。还说您嫁与王爷,造福了京中女娘,大梁江山能有您,是江山社稷之福。”
小厮觉得甚是无语,俱于王爷?
王妃在府中能吃能喝,还大刀阔斧的改造了自己的小院,真的是害怕王爷?
今天中午还一个人从库房里抱回不少东西呢?
“........”
这话真的已经要离谱到不行了。
她什么时候这么担当造福大梁江山了?
不是怎么回事,沈姒沉默着思考,这封信的意思有些一石二鸟,吃穿用度皆在别人的地盘上,结果还睁着眼睛说人家残暴,名声不好......
这万一要是被顾怀瑜听见了,会不会直接砍了她?
沈姒心里有点慌,她在王府中生怕自己犯错,在顾怀瑜面前保持十足的警惕心才勉强不犯错。
现在,这样一封信,是要将她置于何地?
沈淑约她花朝节赏花到底又想图谋什么?
“王、王妃原来、惧怕王爷........”小厮脸上满是疑惑。
“.......”沈姒徒劳的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能费力的解释道,“你不要这么诬陷我!”
“可信里........为什么——”
沈姒瞳孔紧缩了一下,意识到这人是摄政王府的奴才,是顾怀瑜的奴才,肯定对顾怀瑜忠心不二,上下一心。
如果他去跟顾怀瑜告密,那她的处境一定非常危险。
这章没有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