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酒,随着醉意上头,大家也放开了许多,你一嘴我一句,天南海北地聊着,说到什么就算什么。
而火堆上方的野猪肉,也已经烤熟,被小刀分割成一块块香喷喷的肉条,进入每个人的嘴里。
“咳咳~~”
突然,不切时宜的咳嗽声响起。
大家扭头看去,却见一直以来都以可靠示人的卡普,此时竟仿佛变成了一个身患重病的老者,不停地咳嗽着。
“爷爷,你怎么了?”
路飞隐约意识到事情不对,立刻凑了过去,余光瞥见了卡普的手中,见到了殷红的血渍。
“爷爷,你流血了?”
另外三人闻言立刻望向卡普,那眼神似乎在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说什么呢?你爷爷我身体好着呢!”
卡普大笑一声,带血的手掌随意地在衣角上擦了擦。
“卡普爷爷,你..你的胸口。”
萨博眼尖,立刻便注意到了卡普身上的异样。
只见那深绿色的衬衫中央,颜色正在缓缓的加深,并且逐渐向四周蔓延,就像是沾了水一样。
可这种地方,这种情况下,怎么可能有水冒出?
那只有一种可能...
卡普流血了。
看到这,萨博立刻想起了自己来时龙给他的叮嘱,说是卡普在战争中受了重伤,具体情况如何他不得而知,所以拜托萨博帮忙留意一下,如果情况比较严重的话,就及时通知他。然后他就会安排革命军里的医生前往救治。
萨博记得这个事情,所以昨晚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着重观察了一下,但当时卡普表现的十分正常,连蹦带跳的,一点都没有受伤的样子,甚至早上还一大早就跑进了山里,追着野猪满山乱跑。
你告诉他这是受了重伤?
萨博不相信。
可眼下,由不得他不相信了。
“咳咳~~果然,人老了,不中用了。”卡普瞥了一眼自己的胸口,意识到这下是瞒不下去了,整个人瞬间苍老了三分,“喝个酒都那么多毛病。”
“爷爷,你别喝了。”
路飞这才想起,之前在船上的时候,贝克曼曾经和他说过,说卡普和白胡子纽盖特单挑,并且因此受了重伤。
或许是重逢的喜悦压过了担忧,让路飞竟然忘记了这样重要的事情,使得他心里顿时愧疚极了,只能一把抢过卡普面前的酒桶,咕噜咕噜全灌进了自己的肚子里。
“路飞,你这家伙。”
卡普露出一丝苦笑,却没再对自己这个孙子使出什么爱心铁拳。
“老头,谁干的?”
艾斯的声音依旧是一副死气,但仔细听的话,其中的一丝颤音却清楚的说明他此时心里的不平静。
卡普,终究是他的爷爷啊。
卡普没有说话,路飞和萨博也没说话。
三个人都知道真相,却不知道该如何告诉艾斯。
难道要告诉他,你认的老爹差点把你爷爷砍死了?
这种消息,对艾斯来说,未免也太残酷了些吧。
见三人都不说话,艾斯立刻明白了答案。
有时候,沉默,也是一种回答。
他的头低地更沉了,眼神也黯淡了不少。
“我下去山下找医生来。”
萨博主动提议道,不过却被卡普立刻拒绝。
“不用了,我还没老到那种程度呢!还不至于吃一顿饭就要死的地步。”
“来,吃烤肉。”
卡普扯下来一块烤肉就往嘴里塞,想让大家看到自己还能吃,身体还很棒,尽量想让气氛放得轻松一些。
可知道了这种事情,大家又怎么能轻松地下来?
大家眼神闪烁,每个人心里都有自己的想法。
......
转眼,就到了第二天。
卡尔从床上爬起来,伸了个懒腰,往周围看去,见索隆他们正歪七扭八地倒在地上,看来是昨天晚上喝得太多,连床都没爬上去,就直接睡在地上了。
“唔~~现在几点了?”
卡尔嘴里嘟囔着,找到自己的鞋子,摇摇晃晃地走了出去,结果刚出门,便看到门前站着一个打扮十分帅气的男人。
“卡尔?”
“你是...”
卡尔揉了揉眼睛,仔细打量了对方两眼。
“萨博?”
“看来你认识我,不过,你可真是够懒的,竟然十二点才睡醒。”
萨博的语气中显然有些不满。
“大哥,你知不知今天是什么日子?”
“啊?”
“休息日,休息日啊!”卡尔没好气地说道,“都放假了,我多睡一点有什么问题吗?就连索隆那个锻炼狂都睡到了现在,话说你们革命军总不会都是像你一样的加班狂吧?”
“那怪不得你们干了那么多年,也没啥起色。”
萨博:.....
一句随意的吐槽,便直接让萨博破了大防,不但怼了他,还顺带踩了一脚革命军。
“真不愧是你,卡尔。”
萨博苦笑着摇了摇头,没再纠缠下去。
这些年在革命军内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