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干就干,布料很容易找,罗婶从边角料里随便拿出一些布条,用剪刀剪成了姜宁所需要的尺寸。
做商标用的布,必须用结实的棉布,不容易变形,能经久耐用。
罗婶做了一百条布条交到林琛手里,开始期待做好的效果。
林琛独自带着布料带到了印刷厂。
门口竟然没有人把守,进去之后,明显感觉院子里落叶繁多,无人打扫,已经有萧条衰败之势了。
找到印刷车间,他见到上次合作过的印刷工大叔沈波。
“沈叔,厂里怎么这么冷清啊?”林琛疑惑问道。
沈波愁眉苦脸,“县城新建了一家大型印刷厂,所有业务都被他们抢光了,我们这个小印刷厂,本来就只有一百多个人,有关系有本事的都转到大厂去了。
剩下我们这些没本事的,还在苦苦支撑,已经开不出工资了!”
林琛拿出布料,展示给他看:“那往布条上印东西这个活,你们能接吗?”
沈波眉头一展:“接啊,现在只要能来钱,别管什么活!不然我们这些人真活不下去了,上面也没人管,只能靠自己。”
他们总不能学别人一样去政府门口游行吧!
林琛很高兴,不过,不知道他们这有没有能印在布上的油墨。
沈波听了他的要求后,表示耐水油墨可以买,不过成本要高一点。
总之,像他这种在布条上印字,用料成本和人工成本都很高。
林琛没想到成本这么高,有点打退堂鼓。
沈波笑呵呵接过布,“你别紧张,反正我们这些人都在闲着,人工还能算成本吗?
你就一百条布条,你给十块钱,我给你做了。没多大事。”
林琛忙感谢:“以后有活,我还找你。”
上午去,下午他就拿着印好的布条回来了。
姜宁都惊讶他的速度。
“上次去的那个印刷厂快倒闭了,没活干,沈叔帮我赶出来的。”林琛解释。
姜宁唏嘘,不是说现在的企业都国家负责吗?怎么还能倒闭?
果然一些小厂经不住市场考验,刚建了一个新厂,老厂立马不行了。
他们都不懂得转型,也从来不知道出去拉业务,就这么混吃等死了。
商标回来,王秀芬便在新做好的衣服右边侧缝缝上了小布条,再也不用担心,有人故意找麻烦了。
余美丽那边可没有消停,衣服当旗子一样挂在门口,别说罗婶不让拿下来,罗铁刚气呼呼地让她拿下来,都没有做到。
只要罗铁刚敢去,她就躺在地上撒泼打滚,嘴里还不干不净:
“你这个王八蛋废物,不知道为我讨公道也就罢了,还跟我唱反调,你这是要逼死我啊!
你们都不帮我,我干脆一头撞在墙上撞死得了。”
隔壁李英在菜园摘菜,抬头就看到她在院子地上打滚,心里啧啧:
“真不知道罗铁刚当初眼睛是不是瞎了,找了这么一个泼妇回来!”
坐在门槛上抽烟的罗铁刚不后悔吗?
十年前,要不是修河堤的时候,锄头不小心挖到余美丽的脚,她缠上了,他能把人家带回来?
以前也不怎么样,又懒又馋,但不至于像现在这样胡搅蛮缠啊!
她做的那些事,他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并不是不知道。
就在这个时候,虎子从外面回来,身上满是泥巴,头发上满是杂草,乱糟糟的。
余美丽看到他这个样子,气不打一处来,朝他吼道:
“你这是干什么去了?衣服弄这么脏,还不是得我来洗,一天天的,没一个人让我省心。”
虎子怕挨爸爸的打,怯生生道:
“我刚才看小龙在塘边玩,就想着拉他一把,结果我们两个都滚到田里去了。”
本来是孩子间极为平常的事情,余美丽却跳起脚来,声音提高了好多分贝:
“你怎么又和小龙那个傻子玩到一起去了?我不是告诉你,别和那个傻逼玩,看我今天不揍死你!”
说着,她取下脚上的拖鞋,就要往他身上揍。
虎子怎么可能乖乖挨打,在院子里蛇形走位,躲避鞋底板,把余美丽累成狗。
李英听她这么说自家儿子,越想越窝火,直接从菜园篱笆上跨过来,抱着余美丽的头,一顿胖揍。
“你这个傻逼玩意,敢在背后说我儿子的坏话,不给你点教训,我不叫李英!”
一时间,两人打作一团。
罗铁刚看懵了,事情怎么演变成了这样?
想去劝架,最终还是放弃了,余美丽自己惹的祸,自己去平吧!
这两人的恩怨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时不时就要对骂上一回,这一架迟早的事。
余美丽追着儿子跑累了才和李英干架的,因为体力不支,最终败下阵来。
李英揪着她的头发,把她压在地上,凶神恶煞道:
“以后还敢不敢说我儿子了?”
余美丽求饶:“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心里想的却是,以后再也不会明面上骂了,会来阴的。
李英心满意足起身,像得胜的将军,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