冼岚然开车回家。
今晚这事闹的很大,开车的路上就有好几个朋友打电话过来问情况了。
她借着等红灯的时候,看见楚淮池给她发消息说今晚不在庭晚府那套房子了。
冼岚然将手机一关,扔在副驾。
车子本意直走,却进入了待转车道。
她回冼宅。
冼宅不在市区,在南边靠近郊区的地方。
是一座占地极大的宅子。
以前冼家就是在京城家境殷实的家族,在京城有一套江南式的庭院,不同于京城本地的四合院,太过于局限性,在冼岚然爷爷那辈就不住在市区里面了。
这座庭院现在不住人,仍旧保留着,在不远处修建了一栋西式独栋别墅,三代人都在这儿住着。
冼宅很大,占地七百亩,里面不止是西式,还有远处依山傍水的中式庭院,在现在的京城豪门中,不太常见了。
开进冼宅内路,保镖很意外。
冼岚然是绝对不到周末不回来,怎么今天星期四就回家来了。
冼岚然将车子就停在内路大马路上。
保镖过来尊敬的询问。
“把车子开进去。”
“好的,三小姐。”
别墅出来一个中年男人,他身形挺拔,略短的头发微白,精瘦的脸上没什么表情,五十出头仍旧很有魅力。
“三小姐。”
也难怪,冼岚然的小姑被他迷的神魂颠倒。
冼岚然点点头,直奔楼上。
夜里冼岚然睡的迷迷糊糊,被外面雷声吵醒,豆大点的雨砸在阳台上。
手机在床头柜夺命似的响起。
“喂”冼岚然声音很冷,但是隐忍的怒火。
一道女声响起。
“听说黎二哥受伤了?”
“现在是国内三点半,你脑子不正常?”冼岚然很不客气的质问。
好友在国外正好是下午,故作姿态。
“不好意思啊,时差还没倒过来。”
她想知道熟人口中的内幕,这个点敢吵醒她。
冼岚然偏不如她意。
“滚!”
冼岚然直接挂断电话关了机,这次她是真生气。
一大早又被佣人吵醒。
她就不乐意回来,每次都是这个点叫醒。
外面的人知道冼岚然会发疯,所以在两声巨大无比的敲门声响起过后,立马撤退。
冼岚然洗漱下楼,瞧见下面站着的佣人。
“今天谁敲门的?”
“是我”一道靓丽的女声在餐厅门口。
冼岚然看过去,是一个穿着同样靓丽漂亮的女人,上身是圆领吊带,下身短裤,很慵懒的搭配。
这个女人很漂亮,跟冼岚然不同的漂亮,但差距不是很大。
冼岚然也不惯着她,脾气上头,随手捡起身边的花瓶就朝她砸过去。
在离女人两三米的位置。
啪——
清脆的声音,让客厅里的佣人都抖了一下。
一个名贵的瓷器就这么碎裂,碎片炸开差点划伤女人露出的皮肤。
“你起床气还是这么重,然然,这样会吃亏的 ”女人表情还是带着笑意,丝毫不被影响。
冼岚然看都不想看她。
扭头就看着客厅的佣人。
“我今天最后再跟你们警告一遍,以后谁敢敲我门,我把她爪子留下来当装饰。”
转身就上了楼。
冼岚然脾气本就不好,虽然不是一点就炸的类型,但是起床气极重。
她有很严重的睡眠问题,自从她母亲离世,睡眠就成为她最严重的问题。
冼岚然上午十点半就到了黎家的私人医院。
这一层楼都静悄悄的,时不时就见到保镖在巡视。
保镖都认识冼岚然,也没人出来制止她的脚步。
到了黎子瑞病房的门口,她顿住脚步。
病房里没发出一点声音,像是无声的海,暴风雨前的宁静。
即使是烈阳炎日,在冷气充足的走廊上也平白生出一种寒意。
冼岚然伸手敲敲门,扭开把锁进去。
黎子瑞半躺在病床上,似乎是专门等着她的到来。
俊逸的脸上如同往常。
冼岚然很清楚,黎子瑞就是等着她。
“给我倒杯水吧,喊半天没人来”黎子瑞脸上挂着笑,像是往常一样的口气。
冼岚然就看着他,也没动。
“冼总,你这么看我,我觉得你是愧疚。”
冼岚然将包扔在椅子上,给他拿杯子倒水,轻笑了一声:“为什么?”
“你不愧疚就好,这样咱俩也扯平了。”黎子瑞笑着说。
冼岚然面无表情的递给他水。
黎子瑞接过那一瞬间,脸色就变了。
烫的手指发抖。
他看着冼岚然没什么表情变化,深觉得这个女人也太恐怖恶毒了。
“冼岚然,你这人要不要这么记仇,跟你又没直接仇恨,你这么对我,好歹咱们这么多年的友情。”
冼岚然掀掀眼皮,说:“我以为你见到我第一句就是说我干的”她顿了顿,目光落在他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