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没有反应,时透一家都有些惶恐。
炭十郎也有些奇怪,抱着疑惑的心态,出口打破僵局,笑道:“阳先生,时透先生家的名字是不是很有趣?父亲叫一郎,两个孩子分别叫有一郎和无一郎。”
楚阳笑道:“确实挺有趣的。”
见楚阳笑了,时透一郎顿时松了口气,随即说道:“本来我的妻子也想来亲自感谢您,但是她现在卧病在床”
“没关系,病人就该好好休息。”楚阳忽然想起来,无一郎的母亲有非常严重的肺病,和炭十郎一样不久于人世。
因为家里还有病人要照顾,时透家只是寒暄了一会儿就离开了。
本来他们还带了谢礼,都是些平日里珍藏的野味,楚阳只是收下了很少的一部分,隐居山林的日子其实并不好过,楚阳不想消耗他们为数不多的粮食。
等他们离开,楚阳就把野味交给炭十郎的妻子葵枝处理,有了时透家送来的野味,晚餐变得更加丰富。
吃完晚饭后,炭十郎开始准备跳神乐舞的服装道具,期间,时透一郎又来了,把刚才带回去的谢礼又拿了过来。
“我妻子说必须要把这些东西送到阳先生手里,所以”时透一郎挠挠头,由于天气寒冷,他的脸颊被冻得通红。
楚阳怕他大冷天来回跑会生病,最终选择收下了谢礼,说道:“我有个朋友过几天会来这里给炭十郎看病,到时候,你可以把妻子带过来,一起接受治疗。”
时透一郎激动的嘴唇都在翕动,他看着楚阳一肚子感谢的话,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此时,准备就绪的炭十郎在院子里跳起了神乐舞。
&t;divtentadv>他手中的火把忽明忽暗,仿佛天上的星星在眨眼,搭配优美的舞姿,令人陶醉。
即使再看一遍,楚阳还是轻易的沉浸其中。
其他人亦如此。
时透一郎是第一次看神乐舞,但眼前的舞蹈却给他熟悉的感觉。
时透一郎没有告诉任何人,他是一名剑士的事实。
自从妻子感染了严重的肺病之后,他就整日奔波在为妻子寻药的路上,再也没有拿过刀剑。
神乐舞唤起了他作为剑士的回忆。
祖上流传下来的残缺剑技中,有一些动作和眼前的神乐舞极为相似。
他一边观看,一边相互印证,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等炭十郎跳完神乐舞,所有人都看的意犹未尽。
时透一郎犹豫片刻后,与楚阳和炭十郎说出了心里的疑虑。
“其实你们家不是姓时透,而是姓继国。”楚阳对时透一郎讲述了继国缘一和继国岩胜的故事,也讲述了呼吸法的起源。
整个过程中只将关于鬼的部分隐去。
如今鬼舞辻无惨已死,没必要造成多余的恐慌。
“你祖传下来的剑技,应该叫做月之呼吸,日之呼吸延伸出来的第一种呼吸法,意义非凡。”
继国家的两兄弟对于对方而言,都是意义特殊的存在。
因为头上的斑纹被视为不详,继国缘一的童年并不幸福,父亲对他没有任何的关爱可言,直到他展现出强大的天赋。
除了母亲,只剩下兄长继国岩胜能给他带来为数不多的温暖和阳光。
他到死的那一刻,都把继国岩胜送给他的笛子带在身上。
哪怕那时的继国岩胜已然成为恶鬼,他还是会称呼对方为“兄长大人”。
如此深厚的情感,楚阳相信且笃定,继国缘一为继国岩胜量身打造的月之呼吸,一定有其他呼吸法无法比拟的特别之处。
“时透先生,您能为我演示一下您的剑技吗?”
楚阳对月之呼吸其实有着非常深的兴趣。
与黑死牟的战斗转瞬即逝,楚阳以绝对的实力碾压,并没有见识到月之呼吸精华的部分,战斗结束后,也有些许的遗憾。
“当然可以,阳先生!”时透一郎喜上眉梢,连忙回家拿了一把锈迹斑斑的武士刀过来。
一般来说,剑士的刀剑即便不用,也会经常做防腐处理,避免刀锋被腐蚀掉。
见到武士刀的状态,楚阳明白,时透一郎这些年确实是一心扑在妻子的病上,无暇顾及其他。
“刀的状态不太好,阳先生,您多见谅。”
时透一郎拿出心爱的武士刀时,表情有些窘迫,但很快就调整好了状态,缓缓挥舞。
最开始动作有些生疏,但随着他越来越专注,那些生疏被一点点打磨掉,变得流畅圆润起来。
时透一郎的剑技和炭十郎的神乐舞确实有类似的地方,但前者的肃杀之气更为明显。
楚阳不断观摩,试图在脑海中凭借对日之呼吸的了解,拼凑出一个完整的月之呼吸。
他隐隐感觉到,这或许会成为自己突破的关键。
楚阳没有喊停,时透一郎就这么一遍又一遍的演练,起点连接着终点,仿佛成为了一个完整的圆。
和神乐舞一模一样。
楚阳心神一震!
脑海中的两种呼吸法不断相融,日中有月,月之呼吸的加入,让日之呼吸趋于完美。
楚阳深吸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