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黛黛高兴了,姜妩心里得到些许宽慰。
孩子早一天晚一天都要离开父母,只不过检检,更早了一些而已。
她慢慢宽慰自己,竟也开解了不少。
可是晚上,哄睡了黛黛,看着旁边空空,姜妩不免又悲上心来。
她看着空空的天花板落泪,恰此时,敲门声响起。
她抹了一把泪,起身开门,看到夜北御站在外面。
夜北御一眼就看出她哭了,他心痛了一下,头抵上她的头。
性感喉结微动,薄唇微启,“深夜放毒,要不要?”
姜妩没心思吃东西,摇头。
夜北御一把将她拉出了屋门,又轻轻将门掩上,手搭在她肩头,“走了。”
躺床上也是悲伤,姜妩被拉着,便跟着夜北御走了。
夜北御准备了海鲜烧烤,还做了水果拼盘,都是姜妩爱吃的。
坐在蔷薇花架下,清风摇曳,送来阵阵花香,姜妩难受的心再次得到宽慰。
“今天去幼儿园给检检办理退学,老师问我,那孩子打算到哪儿上,我愣了一下。”
姜妩拿着盐烤大虾,淡淡道。
“你怎么说的?”夜北御静静看着她。
“我随便说了一个。”姜妩哭着哭着笑了。
珍珠大小的泪珠从她清瘦脸颊滚落,让她娇艳面容染上几分凄美。
夜北御很心疼,他靠近抱住姜妩,端起她的下巴,将她的眼泪一点点儿吃掉。
眼泪咸咸的,涩涩的,好似此时姜妩的心。
姜妩突然放下大虾,抱住夜北御,将头埋在他胸口。
“我真的,从来没想过他会离开我,他那么小,那么需要人照顾。”
骨节分明的手深深按在她的脊背,“百里长老答应过我们,他会照顾好他。”
百里宸渊照顾的再好,可他不是姜妩,不是检检的妈妈。
“真的,要是知道他这么小就会离开我们,我发誓,绝不会吵他、打他、骂他。
在他需要我抱抱安慰的时候,我一定放下手里所有工作抱他。
我好后悔,我真的好后悔。
如果时间能够倒流,我一定把我心里所有的亏欠补偿给他。”
姜妩说完,夜北御泪流满面。
他比姜妩亏欠检检更多,先不说姜妩怀孕的时候,他没有照顾过一日。
四岁之前,他没有照看过一天。
就拿数月前的初相识,他还觉得检检软弱,两次将他踹到水里。
如果时间能够倒流,最该补偿检检的,是他这个父亲。
男儿有泪不轻弹,他不敢大声哭,只能默默陪着姜妩流泪。
哭了好久,姜妩不再哭了。
就像今天出了山,看到天上的白云一样。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人生,每匹狼都有它的宿命。
检检生来不凡,他注定要承担很多。
那么小的年纪,他尚且知道大义和担当,她这个做母亲,更不该拖他的后腿。
她不哭,发现夜北御还在默默流泪,她又安慰夜北御。
夜北御情绪还是很低落,她又嘲笑夜北御婆婆妈妈,还不如她一个女人。
暗夜里,姜妩捧住他的脸,慢慢亲吻他。
缓了一会儿,夜北御情绪才慢慢好转。
姜妩才知道,表面高冷如冰山一般的霸总,其实骨子里铁血柔情。
因为检检离开,没有心情做其他事,领结婚证的时间再次被推后。
两个人约定一周后去领结婚证。
为了转移悲伤,夜北御还跟姜妩说,“市里举办的绘画大赛就要开始了,你这个绘画事业部总监,什么时候到岗?”
之前听着绘画事业部很高大上,现在当了程氏集团老总,姜妩也觉得那个职位不过如此。
她笑着回应,“排个时间表出来,我这边忙完了,就过去。”
“好。”夜北御说完,无缝衔接吻住了姜妩的唇。
她的唇很柔软,让人亲不够一样。
暗夜里,夜北御还动了手,跟那日在姜妩办公室一样,手探到了她裙子下面。
折腾了姜妩好一会儿,才作罢。
他将她送回房间,在门口又踌躇了一会儿,才被姜妩推着离开。
一周后,两个人早早起床,穿上早已买好的白衬衣,去了民政局。
办理手续很快,做了婚检等相关手续之后,五分钟证就到手了。
两个人从民政局出来,夜北御看着姜妩上了车。
看着他,她慢慢摇下车窗,和他挥手拜拜。
他垂头,看着她如丝媚眼,理智突然不受控制。
骨节分明的手按在车窗上,啪,车门应声而开。
在姜妩还未意料到夜北御要做什么的时候,颀长身姿一弯,抱起她,坐进了车里。
姜妩骑坐在他大腿之上,双手扣住他的脖颈,明知道他要干什么,还是问了一句,“要干什么?”
夜北御急不可耐的扯了领带,再不迟疑,直接上前,衔住了她的下唇。
同时,刺啦啦的声音响起,车窗慢慢摇上。
她的下唇绵软温柔,让他欲罢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