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藤新一举手,“我有一个问题。”
“什么”
“浅间安治是蠢货吗?为什么会同意在电车上动手?”
工藤优作得意的笑道:“不不,加越利则跟浅间安治说的,应该是谈判。”
工藤新一摇头,“不对,电车上确实人多,是谈判后撤离的好地方。”
“但出云启太郎只要不是蠢货,那么见了浅间安治,就会叫人来抓他。”
“浅间安治在电车上,根本无处可逃。”
工藤优作好笑,“你忘记了,出云启太郎找了浅间安治,进行了一次假抢劫。”
工藤新一反问,“这事情谁能证明是假的,你能证明吗?”
“当然是加越利则。”
“哦,那么加越利则怎么证明?难道他还录像了?”
“这个嘛……”工藤优作一时答不上来了。
工藤新一趁胜追击,“如果他录像的话,那么录像会说明,是他鼓动出云启太郎搞假抢劫,他就把自己卖了。”
“如果录像剪切过,那么根本不能拿去当呈堂证供。”
“也就是说,除非加越利则勒索出云启太郎,说要跟出云启太郎同归于尽,否则出云启太郎不可能不报警。”
“但怎么看,加越利则都不像在勒索出云启太郎,他们只是员工和老板的关系。”
工藤优作辩解道:“加越利则不用跟出云启太郎说什么,只要跟浅间安治说,出云启太郎愿意见他就行了。”
工藤新一推了推眼镜,“那么新问题来了,浅间安治是蠢货吗?”
“噗!”工藤有希子忍不住乐了。
工藤新一继续,“他被骗了一次以后,又心甘情愿的被骗第二次。”
“就算他相信加越利则,但他有什么理由相信出云启太郎?”
工藤优作好整以暇,“当然是钱,只要加越利则给他一笔定金,说是出云启太郎给的,他就会相信。”
“嗯?”工藤新一一时没话说了。
工藤优作说道:“加越利则这么安排,是想在车上杀了浅间安治,然后由他假扮成浅间安治,去杀出云启太郎。”
“在作案之前,按排好机关,把浅间安治的遗体放在车身外部。”
“等作案的时候,在逃跑的途中,在房间外面操作机关,让遗体离开电车,制造跳车失败的假象。”
“这样一来,就成了浅间安治在电车上,杀了出云启太郎,然后逃跑失败。”
“加越利则就完全,置身事外了。”
工藤新一撇嘴,“等等,我又发现一个问题。”
“什么?”
“加越利则的体型,相比浅间安治差了一个身位,七八十千克对一百千克,他怎么悄无声息的杀了浅间安治。”
“这个,呃……”工藤优作语塞了。
工藤有希子大乐,“啊,你这个小说家倒是解释啊,加越利则要是浅间安治不难,但怎么在电车上,悄无声息的杀呢?”
工藤新一揶揄的说道:“如果用药物,警方检查遗体的时候,肯定能够知道。”
“如果用消音器,枪伤也一目了然。”
“要想扮成跳车死亡,只能是捶打脑袋,而且必须是用钝器。”
“小说家先生,您应该很清楚,以加越利则的力量,使用钝器的话,无论如何也不可能一击打死浅间安治,而不见血。”
“没错,重要的是后面这句。”
“想在电车上,用钝器杀死浅间安治那样的魁梧壮汉,不可能一滴血都没有。”
“因为如果是套头杀,那么一下肯定杀不死,到时候必定会被反杀。”
“所以只能不套头,直接攻击。”
“但直接攻击,必定见血,而且不是一点血,至少是一滩血,而且必定溅到周围。”
“小说家先生,现实可不是你的小说,这样的事情,不可能你说不存在,就不会发生。”
工藤优作辩解,“所以说,加越利则最后没有选择杀死浅间安治,只是鼓动浅间安治杀了出云启太郎。”
工藤新一问道:“那么,还是那个问题,为什么浅间安治在车上动手,然后选择跳电车?”
“哪怕有保护措施,正常人也不会选择去跳电车。”
“那不是逃跑,那是玩命。”
“没错,”工藤有希子起哄,“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工藤优作头痛了,“我哪知道加越利则和浅间安治是怎么想的,我等会儿去问问好了。”
“切!”工藤有希子喝倒彩。
工藤新一得意的说道:“既然如此,小说家先生,就不要摆出我什么都知道的样子,你只是一个擅长解谜的小说家,不是无所不知的神。”
“说的太对了,我最讨厌他这点了。”工藤有希子抱起江户川柯南,“果然我们才是一个战壕的。”
工藤新一挣扎不开,十分头痛。
工藤优作好笑,“我去警察署调查,你们去不去?”
“去去。”母子俩一起举手。
……
千岁警察署。
工藤优作的名字还是很管用的,扯着写作调查的幌子,很轻松就获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