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泽阵虽然说了木田今朝,不过还是找上了目暮警部。
“警部,本来应该明天有了证据再说的,不过既然来了,那么我有个假设,想请您听一下。”
“好,您说。”
黑泽阵整理道:“是这样,首先现在还不能确定死者到底是谁。”
“虽然在遗体的怀里,发现了根岸正树的驾照,但不能说明拿着驾照的遗体,就是根岸正树本人。”
目暮警部点头道:“是的没错,毕竟遗体面目全非了,只有等齿痕鉴定出来才能知道。”
黑泽阵继续,“其次,就是死者死亡时间,以及遇害地点。”
“如果说是在今天下午,我很难想象,凶手是怎么瞒过赤火村的游客和村民,把那么大的遗体塞进柴火堆里。”
目暮警部点头,“这确实是个问题。”
黑泽阵继续,“所以,先不管那人是什么时候死的。”
“总之可以推定,凶手是在之前几天里,在赤火村还不热闹的时候,把那人的遗体藏在了柴火堆里。”
目暮警部点头,“确实如此。”
黑泽阵推了推眼镜,“我的这个假设就是,先假定那是根岸正树,然后假定凶手是阿部丰。”
“然后问题就来了,阿部丰是在什么时候,什么地点杀死根岸正树的。”
“最重要的是,毛利一直跟着的人又是谁呢?”
目暮警部摩挲着下巴,“你这么一说,如果凶手是阿部丰……”
毛利小五郎叫道:“他还有同伙,他雇了一个人假扮根岸正树。”
木田今朝诧异,“这怎么可能假扮?你难道一直没有看到他的脸吗?”
“不是,”毛利小五郎整理,“他一直戴着大帽子,掩盖他的秃顶。”
目暮警部认真的问道:“那么,毛利,你确定你看到的人,就是根岸正树?”
毛利小五郎思索,“呃,应该没错,跟电视台播放的,驾照照片上的那位差不多。”
黑泽阵摊手道,“目暮警部,毛利的不确定,也就是说,存在这种可能。”
“就是阿部丰一开始给毛利的信息,就是错误信息,是另一个与根岸正树长得很想之人。”
“明白了。”木田今朝兴奋的说道,“毛利拿着错误信息去找目标,看到的人,其实一直是另一个人。”
毛利小五郎恼火道:“也就是说,阿部丰这混蛋,有足够的时间去杀根岸正树。”
目暮警部皱眉,“这一切都只是假设,是不是真的,还要看死者的身份。”
毛利小五郎振振有词,“警部,我的直觉告诉我,阿部丰就是凶手。”
目暮警部嘴角抽搐,“别跟我谈直觉,我要的是证据。”
黑泽阵岔开话题,“目暮警部,还有两点问题,第一就是,毛利盯的这个人到底是谁。”
毛利小五郎连忙说道:“我知道他家住什么地方。”
目暮警部点头,“好,我们等下去看看。”
黑泽阵做请,“现在就去吧,因为第二个问题就是,这个人是完全不知情,还是本就由阿部丰所雇佣。”
“如果是后者,只要说他有生命危险,就可以劝服他说出实情。”
木田今朝恍然大悟,“你是说,杀人灭口?”
“好,我们现在就过去。”目暮警部立刻招呼部下一起去,帮忙开车。
……
根据毛利小五郎所说地址,警车开过去了。
目暮警部敲门,结果里面还有人,并且过来开了门。
这让众人都清楚了,面前这人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也不是阿部丰雇佣的。
他之所以被牵扯进来,完全是和死者阿部丰长的比较相似。
而毛利小五郎是暗中盯梢,一直没有靠近过,也从来没有怀疑委托人给了假信息,所以一直都不知道,他盯的人,不是根岸正树。
果然,目暮警部问他,认识不认识阿部丰,他完全不知道。
……
木田今朝看黑泽阵,“现在这就证明了,阿部丰骗了毛利,那么凶手就是他了。”
黑泽阵耸耸肩,“没有用,这只是毛利的一家之言。”
“怎么会?”木田今朝不明白。
黑泽阵叹道:“因为委托不用写全,只是某人某地某事。”
“所以没有人能证明,阿部丰让毛利盯梢的是这一位,而不是真正的根岸正树。”
“只要阿部丰咬定,毛利盯的是根岸正树,那么他肯定就有不在场证明。”
木田今朝皱眉,“可只要毛利一口咬定,他盯的就是这一位,那么阿部丰也没有证据证明,他有不在场证明。”
黑泽阵摊手,“但打官司足够了,因为毛利是前警察。”
“毛利说的这些话,对方的辩护律师可以说毛利是故意偏袒。”
“是看警方抓不到凶手,所以想当然的挑了阿部丰出来当凶手,还帮警方结案,增加破案率,挽救警方的颜面。”
“由于毛利只是一个人,没有第三个证人可以证明,毛利说的是真话,所以裁判廷会犹豫。”
“最终会因为,有另外的可能,没办法给阿部丰定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