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泽阵认真的说道:“再说一遍,请叫我黑泽,我是黑泽阵。”
宫野明美点头,“好吧,黑泽阵,黑泽先生,黑泽老板,您在干什么?”
“我现在在投资各种指数……”
“我不是说现在你做的事情,我是说买那些亏损的银行,你明明知道,还往里面砸钱。”
黑泽阵好笑,“你说这个啊。”
宫野明美摊手,“没错,可以的话,能不能解释一下,满足我的好奇心。”
“行,不过等我有空,今天下午再说。”
“可以。”
……
下午,股市收市,黑泽阵也平仓不玩了。
伸了个懒腰,然后让宫野明美看今天的收获,斩获三百多亿日元,以本金算就是近百分之三十。
“当然,这种事情不是天天有,今天的波动有百分之一了。”
“但是呢,这笔钱并不全是我的,需要支付二百亿日元的税。”
“但如果把它变成公司的投资,那么就会与公司的支出搭在一起。”
“我知道那两个银行是亏损,确实全都是洞,损失多得早该破产了。”
“我买他们,确实是把钱花出去了,在你看来都打水漂了。”
“但你应该也看到了,兴纪银行的股价攀升了很多。”
“因为人们原本担心它破产,所以任由它跌到谷底,而现在在慢慢回归正常。”
“只从投入的资金来说,你信不信,要不了几天就能翻倍了。”
宫野明美点头,“信,我信,但这也不能解释你的行为。”
“但相比你今天做的,一天赚三百亿日元,你投资银行的收益,太慢了,不是吗?”
黑泽阵笑道:“我支援的那三百亿日元收入,会让兴纪银行的中期报告变得漂亮。
“接下来,兴纪银行的股价会曲折的攀升好一阵子。”
“等明年四月,把今年的税交完,我会去把股票质押,套出现钱,然后去警察那边报案,把坏账捅出去。”
“轰!”
“那就是爆雷,兴纪银行的股价会飞速跳回原位,也许比现在还低。”
“相信我,连锁反应,会带动整个股指下行。”
“而你现在应该非常清楚,那都是钱。”
“如果这次能够拿下三徳银行,那就是另一颗更大的雷。”
“手雷这东西,当然是握在自个手上才好,什么时候准备好了,什么再扔。”
宫野明美听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说这种害人的坏事,是琴酒做,就不奇怪了。
这样坏坏的琴酒,才是她认识的琴酒,这才是正常的琴酒。
不,更厉害了。
以前杀人沾一手血,整天提心吊胆。
现在是杀人不见血,整天吃喝玩乐。
唯一相同的就是同样冷酷无情,本来嘛,整个市场下行,会拖累多少人!
……
不过,宫野明美这却是错怪黑泽阵了,因为报警说有人做账,这是正常的。
没道理有人犯法了,偷了大家的钱,挪用了会社的款子,还姑息养着。
会撬动市场,是因为大家都害怕,否则大家都不抛,不做空,也就不会有事了。
固然黑泽阵是明知故犯,但黑泽阵并不算违法,也谈不上恶德。
总不能说,不声不响,默默的为人填补亏空,就是有德了吧?
从事实来说,至少,黑泽阵拯救了一家银行,保护了许多人的存款。
……
黑泽阵也没有再和宫野明美多说,因为并不是很信任她。
这是一盘大棋,赚钱是次要的,重要的是试探各方反应。
就比如收购公司,不去做,永远不知道其中有多少阻力。
不把摊子铺出规模,不知道哪里有缝隙可以钻。
樱花国如今的经济环境下,商界就是处于乱世前夕。
他们这些小民,通常不可能崛起,但乱世就不一样了,尤其是什么都望钞票看的时代!
而他想彻底摆脱组织,光有钞票和武力都不行,再多的钞票,再多的保镖,也护住周全。
唯有加上足够的名声和地位,让组织认为他活着更有利于组织,才能让组织不动手。
只是这还不够,只有商业版图足够大,才能与组织的生意发生交集,让组织不得不考虑,如果杀了他,组织会损失多少。
到那个时候,才真正安全。
在那之前,慢慢发展,慢慢试探,慢慢碰壁。
没办法,谁让他没有琴酒的记忆呢。
当然,组织不知道,也不能让组织察觉到。
正因为组织不知道他不记得组织的秘密,所以他只要有钱,组织就会担心他会雇一大群人对付组织,组织就会对他处处容忍。
如果让组织知道他没有琴酒的记忆,组织的心思就不一定是现在这样了,或许早就杀上门来了。
……
周二,振幅更大,单边浮动就超过百分之一了,赚了百分之三十几,超过五百亿日元。
账户总资金,又接近二十亿美元了。
只是一直到周五,11月1日上午,三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