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花病院。
毛利兰嘴硬心软,还是担心那个女郎,于是把毛利小五郎带了过来。
毛利小五郎装了半天病号,已经腻烦了,进门吹了空调就谎称好了,活蹦乱跳的去找美女了。
毛利兰无奈的叹息,果然是装病!
高木警官则扭头捂脸,忍不住羞愧自己曾经有那么一瞬间,要拿毛利小五郎当偶像。
同时庆幸,这事情没跟别人说,否则还不知道会被怎么样嘲笑呢,那才真是无地自容呢!
……
在病院等了一下午,医生确诊了,那美女身上没有大碍,但脑袋曾经遭受过剧烈撞击,所以会晕倒。
“原来是这样,那她人怎么样?有没有生命危险。”
“她没有生命危险,事实上人已经醒过来了。”
“那就好,如果可以的话,我们能不能去看看她?”
“可以,”医生打量毛利小五郎,“但在此之前,我想请问您,您是不是认识她?知道她住哪里吗?能够联系上她的家人吗?”
“不,我不认识她,也不知道她家在哪里,更无非联系她的家人。”毛利小五郎诧异,“您问这话是什么意思?她不是醒过来了?难道不能说话了吗?”
医生叹了口气,“她失去记忆了。”
“啊?啊!”
毛利小五郎,毛利兰,高木警官都吓了一跳。
“我们推断呢,是撞击导致她失忆,”医生感叹道,“幸好检查结果显示,脑部组织没有损伤,记忆应该可以恢复。”
“那就好。”
“问题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恢复。”
“呃……”
“另一个问题,”医生摊手道,“这位女士身上没有任何能够说明身份的东西。”
“没有钱包,更没有证件,没有信用卡,没有银行卡,你们懂我的意思吧?”
“没有这些,就没有她的社会保障号,没办法支付医疗费用和住院费。”
“如果说她只是昏迷,需要治疗,我们还可以多收留她几天,等她好了,再问她这些。
“但她现在是人已经好了,记忆却没了,而且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好。
“我们没有办法收留她,只能转交给社会福利机构,由那边去照顾她,等她苏醒,再来看看到底怎么付账。”
“如果一辈子都不能苏醒,那她就会在那边住一辈子。”
毛利小五郎琢磨着眼前一亮,压抑不住兴奋,“您的意思是让我们把她带回去?”
毛利兰无语,因为这回不能阻止,最多稍后把人送去妈妈那边。
高木警官目瞪口呆,想到一个成语,羊入虎口!
医生点头,“我是希望你们把她接走,不过在此之前,请先把账单付了。”
“啊?”毛利小五郎顿时傻了,再一看账单,吓得跳了起来,“这、这也太多了吧!”
医生理直气壮,“她是急诊,我们为了确诊她的病情,以最快速度,为她做了最全面的诊察。”
“然后,由于她身份不明,没有任何保险可以代为支付。”
“呵呵呵。”毛利小五郎干笑,现在深刻体会到了,什么叫过度诊疗。
医生说道:“暂时她还可以留院观察,但最多只有三天,先生你要接她走,请在三天内考虑清楚。”
毛利小五郎松了口气,“好的,那么我现在可以去看看她吗?”
“当然可以。”医生点头,招来护士带路。
高木警官临走时才看清楚了医疗账单,看得忍不住咂舌,恐怖的急救诊疗费。
……
出了门,毛利兰有些忧心的问道:“爸爸,现在怎么办?真要让医院把她送去福利机构?”
毛利小五郎没好气的说道:“傻瓜,我是什么人啊?我是侦探啊!这边还有位警察,我们可以调查她的身份。”
“啊,原来如此。”毛利兰放心的笑了。
高木警官弱弱的问道:“那个,要是查不出来呢?”
“那当然是由医院送走了,难道让她流落街头,最后走上犯罪道路啊?”毛利小五郎没好气的反问道,“还是说,你打算养她一辈子?”
高木警官哑口无言,他有那么一瞬间,是有那么想过。
没别的原因,就是好心。
如果不是意识到他的钞票不够多的话,恐怕就不是一瞬间了。
毛利小五郎看出来了,教训道:“你个笨蛋,你又不是神明,能够让一切以你的意志而转变!”
“你只是一个普通警察,尽力就行!”
“是!”高木警官不自觉的敬礼,看着毛利小五郎一本正经的样子,又开始把他往偶像位置上挪了挪。
……
病房。
美女一身病号服,双目无神的盯着天花板。
毛利小五郎耐心的询问各种问题,她有一句没一句的回答。
答案要么是不知道,要么是记不起来了。
毛利兰检查她的随身物品,只找到了一个拼图的碎片,还有一张圣经残页。
残页空白处写了一行字,最后的晚餐。
美女却想不起来这些东西了,想得都头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