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东区的废楼外。
基尔应朗姆之约而来,穿着一身黑色的女士休闲西装,一头长发束在身后,形成一条马尾辫。
带着一副遮掩容貌的大眼镜,遮住了小半张脸。
毕竟她是知名主持人,是公众人物。
说句自卖自夸的话,东京都市圈的三千万人,应该有一半人能叫出她的名字,有超过五分之一的人,能够认出她的脸。
真是走到大街上,随便就能碰上一个粉丝。
所以,干坏事的时候,真的相当麻烦。
话说回来,要不是有必须做的事情要做,她早不干了。
……
基尔打量着幽静的建筑,思绪忍不住回想到多年前的那个夜晚,同样的幽静,同样的空无一人。
基尔摇头,不再去想,不让那尘封在心底的悲痛记忆,再浮上心头。
不是要把事情忘记,那刻骨铭心的悔恨,哪怕是死亡也无法结束。
不去想,只是不让过去的仇恨,影响到现在的工作。
她已经犯过一次错误了,而且是悔恨终生,无法挽回的错误。
她不想再犯另一次错误了,哪怕是要见到组织的二号人物朗姆。
……
她在组织这么多年,都没有见到过朗姆,甚至没有跟他通过电话。
这次朗姆亲自打电话来约她,说是让她顶替有事不在的琴酒,带她出去谈判。
……
她虽然另有身份,但她没有怎么动过用那边的资源。
组织行事,一贯隐秘,小心谨慎,让人摸不着根底。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组织相当庞大,他们这些以酒为代号的人,只是冲锋陷阵的车马。
而帮派跟其它组织不同,看不是有几个干部,看的是有多少小兵卒子。
正是有许许多多的小兵卒子从旁协助,为他们准备好各种东西,为他们善后,他们的行动才能无往不利。
他们的攻击也越显得无孔不入,自然显得可怕。
以至于情报局都想了解,这群人到底有多少,总部在什么地方,受什么人指挥。
以什么过活,资金来源哪些方面,明面上有什么样的产业,年收入能够达到多少亿美元。
但很可惜,就算她在组织十年,也只是知道几个代号为酒的干部。
组织没有给过她任何机会,去打探组织的全貌。
可是这一次,朗姆居然打电话过来了,要和她见面。
这本来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但她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这是陷阱。
第二件事情,就是回想,她到底哪里出问题了。
只是哪怕想破脑袋了,也没有想到,她最近有干过什么,让组织怀疑的事情。
幸好,时间不因为她的思索和煎熬而停止,该来的总算来了,该面对的也不得不面对。
既然想不出来,那就只能以不变应万变。
……
基尔看了看手表,甩开犹豫,沉着的走进废楼。
张开双手,示意没有携带武器。
“朗姆阁下,我按约定来了,您在什么地方?”
声音在空荡荡的楼层中不断回响,阴森森的感觉越发明显。
“朗姆阁下,你也知道,我忙的很,如果您到现在仍然在犹豫,还不想见我,那我就走了。”
“还有,朗姆阁下,下次打电话的时候,听人把话说完了。”
“我是公众人物,跟你去谈判,我还要怎么过下去?”
“如果说组织给的钱够多,我倒是可以舍弃那个工作。”
“但最近几年,组织都没有给出像样的补助,每年的数额越来越少,去年一年的钱,加起来都不够我买个名牌包。”
“就算你要杀我,我也得说,今天我这是最后一次给组织免费行动。
“以后让我干活儿,先把钞票给到位。
“我一年的薪水过千万日元,还有代言费,广告费,各种活动的出场,年收入多少,我就不告诉你了。”
“总之,组织以后找我工作,每一次的佣金是一亿日元,并且先给一半当订金。”
“如果有暴露的风险,请给准备好十亿日元再找我,否则别怪我中途不干活儿,坐地起价。”
“我怕死,但更怕没有钱。”
“所以,朗姆阁下,如果请不起我,就请别来找我了。”
“没钱,我凭什么给组织卖命,不是吗!”
……
基尔走在阴暗的废楼里,自言自语似的大放厥词,既是发泄心中对组织的不满。
也是试探,看看有没有人答话,看看这到底是不是一个陷阱。
而没有人答话,也存在两种情况。
一是确实没有人,朗姆调动她,只是看看她是不是听话。
那么,这些话,自然不会传到朗姆的耳朵里。
她怎么说都没问题,没人知道嘛。
二是有人在监视这里,在录音拍摄。
那么,这些话,自然会传到朗姆的耳朵里。
她可以通过这些话,反过来试探朗姆和组织,这也可以分为两种情况。
……
第一种情况,朗姆要么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