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念他们几人说笑着从后台出来时,卡座上就只剩下了宋霁川。
常念问:“宋神,知让和她小叔呢?”
宋霁川放下酒杯笑笑:“年纪越大越熬不了夜,你说呢?”
和裴景淮年纪差不多大的峰哥捂住胸口,受伤道:“有被内涵到。”
常念在沙发上坐下,宋霁川递了瓶酒给她:“放心,一切都很平和。”
常念松了口气:“我还以为得有个什么修罗场呢!反正,你能看开就好。”
宋霁川:“何必呢?闹来闹去,最后夹在中间左右为难的不还是知让吗?我和她欠点儿缘分,做朋友也挺好。”
峰哥凑过来好奇的小声问道:“你们说啥呢?我怎么听不太懂?”
常念和他碰了下酒瓶:“年轻人说话,老年人一边儿呆着去。”
峰哥不满的嘿了一声,他招呼着差不多岁数的老张:“念子说咱岁数大!这能忍吗?”
老张:“忍不了!”
小松笑着举杯站起身来:“甭管是老家伙还是小家伙,今儿是好日子,咱们不醉不归!”
“干!”
……
在回家的路上,叶知让一直没找到机会开口和裴景淮说话,裴景淮也几乎全程望着车窗外的霓虹,他脸上没什么表情,也看不出喜怒。
叶知让攥着安全带,寻思了许久,清了下嗓子:“那个……小叔,你明天什么时候去参加寿宴?”
裴景淮:“上午。”
“哦,那礼物准备好了吗?”
裴景淮转头看她:“你是在没话找话?”
叶知让闭了嘴。
“明天的场合,我也不太熟悉,大多是京城这边圈子的,所以不能带你一起去。”裴景淮顿了顿,垂眸,蜷起手指,摩挲了一下食指的指节:“或者你想去也行,明天早上我让人给你准备衣服。”
叶知让忙是摇头:“我不想去,我最怕那种场合了,就是说说。”
裴景淮勾唇笑了下:“这点倒是一直没变,用你周叔的话说,标准的窝里横。”
“小周叔叔他最近还好吗?很久没见他了。”
“嗯,他最近不在国内。”
“哦。”
话题结束,又安静了下来。
叶知让缩靠在座椅里,瞧着裴景淮闭目养神,她真的很想问问,他刚才到底为什么不高兴,可问了能得到什么回答,叶知让不用想也知道。
第二天上午,裴景淮临出门又嘱咐了叶知让一句,让她没事干别到处乱跑。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
奇怪,真是太奇怪了。
裴景淮这一出门,叶知让在家等了他一天,一直到晚上,他才回来,回来时,有些醉了。
叶知让听到关门声,急匆匆回完舍友发来的消息,然后忙是放下手机,小跑到门口去看他。
裴景淮垂着头坐在长形的换鞋凳上,西装外套和大衣很随意的堆放在一边,领带松垮的挂在白衬衣的衣领上,领口微敞,手里还提着一只最近很火的甜品店的袋子。
叶知让从鞋柜里拿出他的拖鞋,弯腰放在地上,裴景淮抬头看向她:“你昨天说想吃蛋糕,我路过给你买了。司机老马说,他家小孩很喜欢,我就想着,你应该也喜欢。”
叶知让从他手里接过纸袋,看了看:“这家很难排队的。”
裴景淮没说话,他动作稍显迟钝的俯身换了鞋,很规矩的把鞋摆在了鞋凳下的空档里:“我只养过猫,养小孩是第一次,只能是别人有的,你也得有。”
“小叔,我长大了。”
裴景淮轻笑,嗯了一声,他站起身来,身形微晃,一靠近就有一种不可忽视的压迫感。
他抬手按了下叶知让的发顶:“我今天被忽悠着买了一幅画,尺寸还蛮大的,正好可以挂在餐厅空白的那面墙上,可能是下周末,他们会装裱完送来。如果我来不了,你记得回家。要当一回事,因为很贵。”
叶知让抬头看他:“小叔怎么每次去见那个什么画家,都要买画啊?明明也不喜欢。”
裴景淮收回手,转身拿起自己的外套,懒懒地晃着往客厅走:“人情世故,我有什么办法?小孩,当大人可没这么简单,所以你还是不要逞强,就跟在我身边当小孩,开心就好。”
叶知让跟上他,扶住了他的胳膊:“这酒又是怎么回事儿?怎么喝这么多!”
裴景淮笑笑:“我还算好的了,还有直接被抬回家的。你知道更夸张的是什么吗?”
“什么?”叶知让接过他的衣服。
裴景淮绕过沙发坐下,从桌上拿了瓶没开封的气泡水,拧开喝了一口:“今天那位老寿星,一开心喝多了,刚快散场的时候,他非要挥毫泼墨效仿先贤,结果人刚站在画案前,他家那个没礼貌的小孙子,拿着个玩具车,从桌子底下突然钻了出来,直接迎面把他撞了个四脚朝天,老先生有腰伤,当时就不能动了。”
“啊?”
裴景淮放下水瓶:“那小孩也就四五岁,被惯坏了,撞倒了爷爷,还站那儿傻笑。老先生也是真惯孩子,自己都疼的都呲牙裂嘴了,还说没事儿,让大家不要为难他孙子。”
本小章还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