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莲和白英姐妹俩难过的哭了一阵。
白英擦了把眼泪,“姐姐,孟冬说得对,你不能就这么轻易放弃,我们来就是为了讨说法的,让我们跟老鸨见一面吧。”
彩莲泪眼模糊地看着三人,她们比她年纪都小,为了她却来到青楼这种地方。便是冲着她们这份心,她也要争一争。
彩莲起身整理了一下仪容,“你们在这稍坐,我去找妈妈过来。”
待她走后,孟冬小声道:“白英,你姐姐的性子跟你可不太像。”
白英默了默,“我娘过世的早,姐姐从小就护着我,为了让我吃饱,总是去求人,给人赔笑脸,渐渐地就养成了遇事总爱讨好别人的性子。”
“你们两姐妹太让人心疼了……”孟冬声音有些哽咽。
“我还好,就是苦了姐姐,所以我一定要带她离开这里!”白英坚定道。
董嘉芙开口道:“等会儿老鸨过来,我们先争取用她原先答应的赎金为彩莲姐赎身,如若不成,我们再加银子,但也不能一开始就按她说的八百两给。最后商定好,要白纸黑字写下来,让她签字画押,绝不能让她事后再反悔。”
白英认真听完,“不错,就按你说的做。”
“阿芙,还好你跟着来了,不然我可想不到这么多。”孟冬一脸庆幸。
董嘉芙微微一笑,对白英说道:“定好了赎金你也不用着急,剩下的银子我会帮你凑齐,让你和你姐今年能在外头一起过年。”
“谢谢,谢谢你这么帮我……”白英眼中含泪。
不多时,彩莲带着老鸨回来。
“妈妈,这个就是小妹。”彩莲走到白英身边介绍。
老鸨打量的眼神让人很不舒服,露出的笑更让人生厌。
“彩莲,你这妹子长得可比你好看得多啊。”
彩莲脸色一变,“妈妈,小妹在定国公府做事……”
“我知道,我又没别的意思,你紧张什么。”老鸨皮笑肉不笑,接着又指着董嘉芙道,“这姑娘我见过,去年来过……”
“我们来是有正事,”白英冷着脸打断她的话,“当初是你说的,只要我姐姐拿出五百两银子,就还她自由,现在为何出尔反尔?”
“呦,彩莲,”老鸨眯着眼,声音尖利,“没想到你妹子还是个厉害的主,不过这里可不是她撒野的地方。”
“妈妈息怒,她没有要撒野……”彩莲小心赔着不是。
“姐姐,我又没做错,你不用跟她道歉。”白英将彩莲拉到身后,“我们来就是向她要个说法的。”
白英挺胸抬头站在老鸨面前,目光直直盯着她。
只是她这样的气势却震慑不到老鸨,老鸨掌管百花楼十几年,什么样的贞洁烈女没见过,到最后不还是被治得服服帖帖的?
“你们想要什么说法?看清楚了,这里是青楼,想要说法你们应该去衙门!”
房门开着,老鸨尖酸刻薄的话传到外头,引来不少楼里的女子围观。
老鸨毫不在意,继续鼻孔朝天道:“我说的五百两赎金,那是几年前的价。如今我耗费心血,栽培了你这些年,好吃好喝供着你,让你穿好的,用好的,还一个人独享一间上房。”
“好不容易让你能给我往回赚银子了,你却要走,问你要八百两银子已经是我大发慈悲。”
她的一番话将向来冷静的白英激怒了,“你胡说!当年你买我姐姐不过才用了二十两银子,就算抛开这些年她为你赚的银子,五百两也足以填补她的用度!”
“嘿,你又不是我百花楼的人,你懂什么?”老鸨呛声道,“够不够我说了算。”
“你就是故意欺负人,你不讲理,你就是个黑心黑肺的恶鬼!”孟冬气得跳脚,对着老鸨一顿痛骂。
眼见门外走过来两个凶神恶煞的壮汉,董嘉芙连忙将孟冬拉住,在她耳边小声道:“别忘了我们来的目的,不能跟他们硬碰硬。”
彩莲的卖身契在老鸨手中攥着,将她惹毛了,对她们没好处。
孟冬点了点头,心中仍是不甘地退到后面。
一旁的白英也被彩莲抓住了胳膊,对她摇头。
董嘉芙转头看着老鸨出声道:“我们的确不懂你是如何算的,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我想百花楼作为京城数一数二的青楼,肯定也是有规矩的吧?”
“总算还有个说话中听的,”老鸨又开始拿腔拿调,“不错,我百花楼当然有自己的规矩,不然人人都像你们一样来闹,我的生意还做不做了?”
“你误会了,我们不是来闹的,而是来与你商量彩莲赎身之事。”
“商量?那两个是商量的态度吗?”老鸨指着白英和孟冬两人道。
“她们也是关心则乱,请多担待。”董嘉芙说着软话。
老鸨放下手,“这还像句人话。”
董嘉芙忍着对她的厌恶接着说道:“既然百花楼里有规矩,那想必你也不是那种说话不作数之人,要不怎么让手底下这么多人信服,你说是不是?”
“我当然……”老鸨话刚说了一半就停住,“好个伶俐的丫头,差点被你绕进去。废话少说,要想给彩莲赎身,总之就是八百两银子,少一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