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夫妻后,阙羽与楚筱云的相处时间变得多了许多。
楚筱云面对亲近的人,态度比对待旁人有极大的差别。
进退有度的性格变成了任性娇缠。
光偶尔娇蛮霸道的小性子,就够阙羽喝一壶了。
阙羽为了更好地扮演孟文锦,对于她的所有要求,都听之任之。
渐渐的,他被调教得越来越像完美的夫君。
比如,房事后的揉腰消痛。
男女之间的欢愉情事,有过一次,就不会只有一次。
阙羽体力强,耐力强,常常是磨到楚筱云低声抽泣、主动讨好才肯放过。
楚筱云又是不肯白白受欺负的。
床上将人欺负哭了后,床下就会被楚筱云找法子报复回来。
她身上哪里酸疼,就非要将他身上相同的地方或抓或挠或掐,弄得和自己一样感受才肯罢休。
可阙羽痛感迟钝,每次楚筱云费劲力气操作一番,他还是纳闷地望着人,把人又一次弄哭。
这一次是气哭。
“呜呜呜,你不痛的吗?为什么你的肉这么硬。”
只有两人的房间,楚筱云比较放松,趴在阙羽的身上拿手指用力戳他后腰的部分。
手指下的肉体紧实有力,戳下去后又是没有半点反应。
“不行不行,你也要很累很累。今天要背着我绕着房间走很多很多圈还行。”
成婚后的楚筱云也还是如少女时一样,理直气壮地提着任性的要求。
“要不然,你今天就去隔壁厢房休息。”
阙羽就只能背着她在房间里一圈圈的走,感受着身上的重量毫不怀疑的贴近,脸上的神情却极放松。
在压抑沉重的训练中变得沉默的人,不知道何时面容看起来都年轻不少,脸上的表情也丰富了许多。
而阙羽看不见的地方,楚筱云露出得逞的笑容。
反击只是一方面,她那么“折磨”人更多的是想消磨他的体力,让夜晚变得平静一些。
知道真相后,阙羽觉得无奈又好笑。
他收敛了些欲望。
在楚筱云还击时不能及时配合做出反应这点无法改变,就硬生生培养出按摩的一身好本领。
保证她第二日起来,依然与睡前一样一身轻松。
再比如,阻挡父母的苛责。
永定侯夫妇已经对楚筱云不满,在他们的眼里,要是轻易放过,就会助长她的气焰。
作为长辈,想要打压人,办法千千万。
阙羽却没有给他们任何的机会。
只要他们不忍让,他就会提前站出,或软或硬地阻隔掉一切。
为了“扮演”角色,阙羽还做了许许多多的不起眼的小事。
给喜欢吃鱼但讨厌鱼刺的楚筱云挑刺,出门回来带些她喜欢的小物件,月事来时承担起岳母从前的责任监督不让她吃冰……
无论大事小事,他都做得越来越熟练。
明明阙羽的所有行动只是想着不让楚筱云、这个孟文锦最亲近的人发现自己的异样。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好像忘了最初的目的。
不需要提醒,也知道做什么最能讨楚筱云欢心。
甚至,做那些事情时,还带着几分他没察觉到的自得其乐。
这日下朝,因着一些事务,阙羽下朝晚了些。
为了方便,就与吏部一名侍郎同坐一辆马车,结伴而行。
那侍郎从前是孟文锦的好友,姓林,同行的路上聊了不少从前的事情。
阙羽仔细听着,从其中获取一些有用的信息。
马车渐渐驶入了闹巷,林侍郎掀开帘子,随口说道:
“真的入秋了,淮湛(孟文锦的字),你瞧,街上竟有人挑着桂花出来卖。”
“别说,还真有几分野趣。”
阙羽一下子就从思索中醒神过来,他顺着车帘往外看,果然瞧见一位挑着小篓桂花出来卖的阿婆。
“停车。”
阙羽叫停马夫,独自下了车,走到阿婆面前。
“你这槐花怎么卖的?”
年纪有些大的阿婆抬头,见到还穿着官服的男人,有些畏缩,声音也极小。
“官爷,五、五钱银子一斤。”
阙羽看了眼篮子里的桂花,眉头皱起,又问了句:
“你这篓子里的花可干净?”
他皱着眉的时候看着更加有威势,阿婆生怕官爷用什么理由抓走自己,急匆匆地解释:
“这都是今早我家大郎爬树上摘的,都是最新鲜最干净的。官爷,那些蔫的、坏的我们都扔了,好几棵树,好不容易才得了这么一篓子。”
“好,那我全包了。”
“还有,”阙羽目光转向另一边竹篓里放着的桂枝,挑了株最漂亮的,道:
“这个桂枝,一起算。”
“这竹篓里有十斤桂花,桂枝算搭着卖的,您给一两银子就好。”
阿婆算来,给出了价钱。
阙羽从腰间的荷包中取出一锭银子,递给她:
“这篓子我也一并买了,钱不用找,就当竹篓与桂枝的钱。”
一锭银子可远不止一两银子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