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冽眉头一皱,冷淡淡地说道:“孤先不回宣明宫。咱们去广陵宫瞧瞧,花容那边是否已经动身了。”
大内官应道:“是,君上。”
上官冽叹道:“迎迎及花容同一日搬离王城,日后王城肯定就是冷清清的。孤真的活成了个孤家寡人。”
大内官安慰起上官冽,“君上不必伤怀。子承小皇子日日会到书苑读书,迎瑶小公主也答应君上会时常入王城来看望君上呢。宁安公主府紧邻王城,那么宁安公主与未搬离王城无差。”
上官冽哀叹一声,“是啊!实则离开孤的只有迎迎一人!”
“禀君上,实则昨日君后就至过宣明宫,哭哭啼啼说是要向君上诉委屈。这几日君上心绪不佳下令不见任何人,奴才劝了君后回了凤仪宫。未想到君后今日盯着君上下朝会的时辰,再至宣明宫求见君上。”大内官自认还是有必要让上官冽知晓,昨日君后同温迎在阙楼的那场闹剧。
上官冽神情厌恶地说道:“她还有何不足?有脸哭闹不休?如今王城中她看不顺眼之人均已离开。她竟还如此矫情。”
大内官回话道:“奴才也觉得奇怪,便去打听了一番。昨日几位经过阙楼的奴仆说,看到君后同从后在阙楼上发生了不愉快。从后拖拽君后,致使君后多半个身子悬空围栏外大概有一柱香的时间,将君后吓得是大嚷大叫。他们几个未敢上前劝阻。”
“你觉得如若不是君后惹恼了从后,从后会如此做吗?孤猜想,昨日迎迎是想去阙楼上再看一看她出生成长的王城。君后知晓后,独自跑去想奚落迎迎一番。”
上官冽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孤许多时候不得不疑问,白静好真的是白大将军悉心教导出来的嫡女吗?这么多年来,孤从未在她身上看出一丝一毫身为嫡女该有的端庄大方,反而是比庶女还不如的小家子气。”
大内官道:“许是白大将军一直在外征战,未有精力悉心教导君后也未可知。”
上官冽正色说道:“孤既然应了白大将军,孤的君后只会是白静好,孤不会废后。白静好这一辈子就踏踏实实做她的君后,其他的她也不必再妄想。再过十年,孤会选处远远的封地赐给她和俞安,将他们送往封地生活。这十年,孤希望白静好可以安安静静在王城做她的君后,少出现在孤面前惹孤烦厌。”
次日,晨起温迎先命人送了子承去王城书苑读书,后领着迎瑶用早膳。
这边早膳刚用完,就有奴仆来报,慕容天澈慕容雪衣来访,温迎忙命请了进来。
迎瑶见到慕容雪衣直接扑了上去,小嘴嘟得高高的,抱怨道:“雪衣姨姨是怎么回事啊!多久没来看迎瑶和哥哥了,迎瑶可想姨姨了呢!”
慕容雪衣蹲下身将迎瑶抱起,亲了下迎瑶的额头,“姨姨也想迎瑶。姨姨想迎瑶想得都消瘦了。昨日姨姨就想来见迎瑶,可哥哥说昨日迎瑶刚搬过来,定是又忙又乱不便来打扰。”
慕容天澈看着温迎,笑着说道:“我领着雪衣来贺长公主乔迁之喜,贺礼刚刚交给伺候长公主的奴仆们了。”
温迎笑着道谢,“谢慕容家主,谢雪衣。”
慕容天澈随着温迎在公主府中随意行走,慕容雪衣被迎瑶缠住陪迎瑶在庭院中玩耍。
公主府中伺候的奴仆们,忙着收整从王城搬来公主府的各色物品。
慕容天澈侧头见温迎满面笑意,说道:“我瞧长公主心情极是愉悦。”
温迎弯了弯嘴角,“是啊,刚刚从那么大的牢笼中逃离出来,心情如何能不愉悦。”
慕容天澈问,“听着长公主话中意,长公主是再不会踏足王城了?”
温迎微微颔首,“不错!那地方我是不会再轻易踏足!”
慕容天澈道:“也好,等子承长成接下君上位。将王城中乱七八糟的人都清肃干净,到那时长公主想回就再回去看看。”
忽然温迎停下脚步,双眸盯视后花园的围墙愣起了神。
慕容天澈也望向温迎盯视的围墙,不解地问道:“长公主这是怎么了?这围墙是有何不妥之处?”
温迎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慕容家主,这个围墙后面就是给父皇母后安置的那处宅院吧?你说我若是将这围墙拆除做一道门,日后岂不是去父皇母后宅院就更方便了?”
慕容天澈眼前微一亮,“是啊,当初我怎么未想到,该是提前询问长公主同意后将这处做道门,岂不是省了好些事。明日我就找人来将这处围墙拆除。只是长公主已搬入公主府,怕是要扰长公主几日清静了。”
温迎今日心情极佳,“何必麻烦慕容家主再找人来做,我就不信了拆一节围墙罢了,还能有多难。要不咱们先试试?”
慕容天澈微微吃惊,想不到温迎身为长公主想尝试拆围墙。虽说自己也未拆过围墙,可下意识就想陪着温迎做她想做的一切事,哪怕明明清楚这就是在胡闹。
慕容天澈大笑道:“长公主竟有此等兴致。试试便试试!大不了失败了,咱们再找人重新砌上!”
温迎开始寻人给她和慕容天澈送工具来,正巧远远的瞧见了小香。
温迎朝着小香招了招手,高声唤道:“小香,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