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迎听后眉头一皱,认为上官冽可能是吃错了药,特意跑来瑶华宫对她说了这么些废话。
温迎漠然对上官冽说道:“你想同我说的话倘若说完了。你便赶紧走吧!”
上官冽未作声也未放开自己环抱温迎的手臂,他的眼角溢出泪痕,融合成一滴泪水无声无息地滴落下来,隐入了温迎的墨发之中。
温迎耐心用尽,用力挣脱开上官冽,从他怀中脱离。
温迎怒色冲冲看向上官冽,抬手指向大门,“门在哪!不送!”
上官冽心中苦涩难耐,像是生吞下了颗蛇胆。许久后,上官冽动了动唇,后略带几分自嘲的笑了笑。
上官冽极认真的端视温迎,从上至下仔仔细细看了一番,似是要将温迎的模样深深刻入心中。
他慢慢从椅子上站起身来,迈出脚步,一步一步向门外步去,直到跨过门槛离开寝室,上官冽努力克制不允许自己再回头。
上官冽离开瑶华宫时,眼眸中积蓄的泪水汹涌而出。他清楚,从此时此刻开始温迎再不属于他了!
搬离王城的前一日,温迎心情愉悦坐在摇椅上津津有味看着手中的话本子,自那日上官冽突至瑶华宫对她说了那些废话后,这四十来日再未出现在温迎面前。
小香在寝室中做着最后的清点工作,“温姐姐,明日咱们就要搬离王城,我见温姐姐很高兴的样子。说来这王城是姐姐自小出生和成长的家,姐姐搬离这个家就没有一点不舍得吗?”
温迎总是下意识小香还是那个十二岁的小孩子,对小香说话向来温柔且有耐心,“这王城本是我的家,可惜这个家被旁人夺去了。原本我在这个家中有很多快乐幸福的记忆,如今我在这里只会想到忍受过的那些痛苦。因此这个家咱们不要也罢!倒是姐姐想问一问小香,你都已经十八岁,还不想归家嫁人吗?”
小香撇了撇嘴说道:“温姐姐,还知道小香已经十八了,姐姐对小香说话的语气就像对着小公主。小香不是跟姐姐说过了,小香就想一辈子跟着姐姐。姐姐要嫌弃小香,就随便给小香指个伺候姐姐的护卫。这样以后小香就算嫁人了,还是能留在姐姐身边伺候姐姐。”
温迎对小香做了个鬼脸,假意嫌弃地说道:“小香就是个傻丫头,竟这么喜欢伺候人!”
小香被温迎逗得咯咯笑出了声。
用过午膳,温迎遣退了身边伺候的宫婢出了瑶华宫,慢步在王城中,她想再仔细走一遍这个她出生成长的地方,过了明日她是不会再轻易踏足王城。
最后温迎走上了阙楼,这个可以俯视整个王城的地方。
“呦,温迎独自在此,是在欣赏我们王城的美景吗?也是,过了明日你再想欣赏就没机会了,今日是该好好欣赏一番。”白静好语气中尽是尖酸刻薄。
温迎回转身嘴边噙笑,看向白静好像是在看一个小丑。
白静好被温迎看得极不舒服,怒道:“温迎你如此看着我是什么意思?”
温迎微耸了下肩,“没什么意思,只是觉得你有些可怜罢了。”
温迎的一句话直接激怒了白静好。
只见白静好双目瞪得溜圆,面目狰狞,对着温迎怒吼道:“我可怜?不!我一点都不可怜!我是大宣的君后,我是大宣最尊贵的女人,你们这一个个的贱婢见到我都要下跪磕头。我还为君上生下了大宣唯一的嫡皇子,我儿子是未来的君上,到那时我便是圣后。”
“我怎会可怜!倒是温迎你昔日大燕最尊贵的柔熙长公主,没名没分被君上囚在身边多年,好容易生下一儿一女才得了个不伦不类从后的位分。如今君上腻味你了,更要将你赶离王城。”
“这王城是你温迎出生成长的地方,从今往后你这个家中,只有君上我及俞安一家三口生活于此。要说可怜,最可怜之人就是你温迎!你竟不自知,还道我可怜!”
温迎冷肃道:“这么多年,你是如何过来的,快乐与否,可怜亦或是幸福,你自己最清楚。白静好,这么多年我从未想与你分个高低。我的第一个孩子是怎么没的,子承还是婴孩时你动的那些手脚,这些个林林总总我是不是该同你算算清楚?”
白静好仰头大笑道:“温迎你要同我算算清楚?你有什么资本同我算清楚?再说我如此做来难道不是帮了你,你不是也不想给杀了你父皇母后的仇人生下孩子吗?”
温迎冷笑一声,“我以为你会咬死不认是你所为,未成想竟大大方方承认了。看来,我还是对你不大了解。不过这样也好,冤有头债有主,总算是我没冤了你。”
白静好冲着温迎摊开双手,“对,我认了,都是我做的。温迎你能奈我何?难道你敢将我从这阙楼上推下去不成?”
温迎一脸玩味笑着说道:“既然尊贵的君后下此命令,那小的就领下君后的令。”
温迎上前一步,一手抓住白静好的头发一手握住她的胳膊,将白静好拉拖到栏杆处,白静好多半个身体已经到了栏杆外,只要温迎一松手,她就会跌下阙楼。
白静好吓得脸色煞白,尖声叫道:“温迎!你疯了!你快放开我!”
白静好此时万分悔恨,为了奚落温迎自己独自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