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天澈一拍脑门,惊呼道:“哎呀!我说有一事我要做一直未想起来呢。多亏了,雪衣提醒了。”
慕容天澈转头向门外唤道:“程或,派咱们的人去白石山将大壮换回来,我有事要吩咐大壮做。”
程或忙应道:“是,少主。属下这就去。”
慕容雪衣一脸惊诧之色,“哥哥,你疯了!我刚刚是在说笑。那是王城,不是初阳城更不是白石山。难道哥哥真为了想进王城,让大壮去挖地道?”
慕容天澈听后大笑不止,“雪衣你误会了,我又不疯又不傻的,我怎会让大壮去王城挖地道。”
慕容雪衣不解地问道:“那哥哥让程或唤大壮回来做什么?”
慕容天澈含笑解释道:“我今日在街上遇到了温迎带迎瑶子承去看公主府。我借机将温迎带到了紧邻公主府那处用来安置燕皇燕后两位皇子的宅院。”
“温迎看到宅院很是满意,只是有些担忧将燕皇燕后从白石山接下来安不安全。咱们从初阳城将燕皇燕后救出来这么久了,也未见上官冽有什么动作。我想该是无虞。雪衣你刚刚提及大壮,我想倒是可以让大壮在那宅院中做出间密室来,以备不时之需。”
“原是如此。我还当哥哥真要去王城挖地道呢。”慕容雪衣说:“那抑制瘴毒的方子,咱们到底要不要给到君上啊?”
慕容天澈沉声道:“给他!上官冽他得再多活几年,这样才对子承最有益。若是让子承小小年纪就接君上位,到时就算有咱们帮衬子承,也定会有一场腥风血雨。”
慕容雪衣蹙眉道:“得了!这问题又一次转回来了。君上不准咱们踏足王城,那这方子要怎么递送给君上?”
慕容天澈打趣说道:“雪衣,近来你日日待在医馆研究你师傅留下那些个医方子,我瞧着你头脑越发不灵光了。你将方子交给恒漠便是。恒漠可是日日都能出入王城。只是要特别嘱咐恒漠一声,上官冽身隐瘴毒之事,温迎迎瑶及子承皆不知晓。”
“让恒漠将药方奉与上官冽,至于上官冽自己要不要用这药方,那便是他自己的事了。不过,以我对上官冽的了解,他肯定是想活命,这药方他定是会用。”
阵阵微风拂过,将桌案上的宣纸轻轻掀起,慕容天澈刚刚细细勾画的洒金宣纸露出了一角。
温迎那张眣丽明艳的面容,跃然那张洒金宣纸之上。
慕容雪衣见了心中自是一阵阵的心酸难忍。白日里哥哥刚刚见过温迎,回家来还将温迎的一颦一笑画了下来。哥哥对温迎的情是越发的深厚了。
慕容雪衣将视线从洒金纸上收回,嘴角强撑起一抹笑意,“天色晚了,请哥哥早些歇息吧。”
慕容天澈并未察觉出慕容雪衣的异样,笑着说道:“好,一会儿我就睡下了。雪衣你也早些回去吧。”
等慕容雪衣走出书房,慕容天澈重新坐回桌案前手持毛笔,继续认真勾画了起来。
宣明宫,书房中。
大内官禀告道:“君上,司天监监正求见。”
上官冽颔首,“嗯,让他进来。”
司天监监正向上官冽跪拜行礼,“臣,叩见君上。”
上官冽问,“起身吧。可是算出宜迁移的日子了?”
司天监监正站起身来,回话道:“回君上,臣算出下月二十二是宜迁移的好日子。”
上官冽听后蜷起手指叩击着桌面,心绪有些烦乱,喃喃道:“下个月二十二啊,满打满算只剩四十来日了。”
司天监监正未听清上官冽说的话,小心翼翼询问道:“君上,您说什么?”
上官冽眉头蹙起,挥了下手,“没什么。你可以退下了。”
“是,君上,臣告退。”司天监监正退了下去。
许久后,上官冽向身侧的大内官说道:“大内官,你派人去告知从后及宁安公主,司天监算好了日子,下个月二十二宜迁移。让从后宁安公主做好准备。”
大内官应道:“是,君上。奴才这就去瑶华宫及广陵宫,告知从后宁安公主。”
上官冽叹了口气说道:“算了,你派人去告知宁安公主一声,顺便问问宁安公主那缺不缺人使唤。从后那你不必管了,孤一会儿亲自去。”
“是,奴才领君上令。”大内官领令道。
上官冽负着双手迈步入了瑶华宫,此刻温迎未在宫中,而是在广陵宫同花容说话。
上官冽进入温迎寝室,将伺候的宫婢都打发了下去。
上官冽几乎将寝室中,温迎的物品都逐个轻抚了一番,最后在温迎最喜欢的摇椅上躺了下来。
上官冽闭上双目,脑中频频闪现这么多年他与温迎相处的情景,有悲痛有伤感也有短暂的幸福。
上官冽多想温迎永远停留在失忆的状态,那时温迎看向他的眼神中没有恨意,有的只是无尽的依赖。
上官冽的心一抽一抽的痛了起来,两行清泪顺着眼角淌落。
上官冽听到门外有脚步声响起,忙抬手抹掉了眼下的泪水,从摇椅上起身站了起来。
温迎见上官冽在自己寝室,不惊不乱越过上官冽径直坐在椅子上。
上官冽呈起一脸笑意,“迎迎这是去广陵宫看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