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迎感到十分欣慰,子承小小年纪就能有自己的判断。
自魏嬷嬷听闻迎瑶也要跟着子承去读书,就心疼的不行。
魏嬷嬷一面看着小宫婢们整理迎瑶和子承读书要用的物品,一面长吁短叹对温迎说道:“唉!眼看着迎瑶都要去念书识字了,嬷嬷我是越发的老了。以后天不亮迎瑶就要步行至书苑读书,从瑶华宫到书苑这路程可不短呢,迎瑶可不是要累坏了?要我说啊,过两年等迎瑶大上一些了,再商讨迎瑶去读书的事也使得。”
温迎听后哭笑不得,没想到一个迎瑶去读书的事,除去迎瑶本人很高兴以外,其余的人听闻迎瑶要读书竟都心疼到了不得。
“迎瑶去读书不是件好事情?再者说是迎瑶自己提出要跟子承一起去读书。嬷嬷怎么会心疼成这样,当初哥哥和我去读书的时候,也未见嬷嬷心疼如此啊。”温迎轻喝了口茶,继续说道:“有时候我不得不感到稀奇,迎瑶这么个小小的人儿,怎么就得大家如此疼爱。”
“长公主和储君第一日读书的时候,我也是担心的不得了,怕你们穿得不够暖,怕你们会累。如今我岁数大了,当然会更心疼迎瑶一些。”
魏嬷嬷一样一样翻看小宫婢摆放在桌案上,为迎瑶和子承读书准备的物品,“我们迎瑶的好,长公主哪里知道。我看啊,只有长公主这个做亲娘的不疼我们迎瑶。当初长公主不是宁愿看着我们迎瑶饿肚子,也不愿意喂喂我们。”
“这事嬷嬷到底要提多少回!得,我说不过嬷嬷,我还躲不起吗?”温迎放下手中的茶盏,走出了寝室。
温迎缓步来到了书苑,书苑中的小内侍见到她忙行了礼,“奴才见过从后。”
温迎对小内侍说道:“你去忙你的,不用管我,我随意看看,一会儿就走。”
温迎走入了一间书房,来到一张书案前坐了下来,抬手轻轻抚了抚案面。
慕容天澈听到温迎来了书苑,也进到了书房中。
慕容天澈勾唇轻笑,走到了温迎身侧,“长公主这是对我们不放心,亲自来视察?”
温迎眼角微微扬起,笑着说道:“我许久没来过书苑了,今日不知为何鬼使神差的就走来了。刚刚魏嬷嬷还说迎瑶都到了读书的年岁,她是越发老了。我细一想来还真是这么回事,迎瑶子承都读书了,我可不是老了。”
慕容天澈在温迎身侧的书案前坐盘腿坐下,故意玩笑地说道:“我以为长公主这是监督我来了。我可是一点未敢懈怠,兢兢业业盯着小内侍们为小公主小皇子收拾书房。”
“慕容家主又在说笑。我怎会不放心慕容家主。”温迎又轻抚下面前的书案,“这张桌案是新换上的。”
慕容天澈问道:“长公主如何知道?”
温迎眼眸一弯笑道:“我儿时就是坐在这位置上读书。那时候的我特别顽皮,在书案一角用小刀刻了只小兔子。这案面上干干净净什么也没有,定然是新换上的。”
慕容天澈看向温迎说道:“原是长公主也有这样顽皮可爱的一面。我竟无缘见上一见。”
温迎猝然感慨道:“不过短短几年时间,一切都已是物是人非。这王城中的一切看似未曾改变,可这里早已不是我那个自小熟识的家了。”
慕容天澈心疼的凝望温迎,有一种想将温迎拥入怀中安抚的冲动,半晌后说道:“长公主放心,雪衣道花容的状态非常好,相信用不了多久花容就会将真相说出来。到时长公主不愿待在这王城中,君上也只得放长公主离开。”
温迎叹道:“先不说我的事了。上次慕容家主带着上官冽恩赏的宫婢,那宫婢如今在慕容家主府上,怕是慕容家主做何事都不方便了。”
慕容天澈咧开嘴笑了,“在王城做宫婢到我府上就是丫头,身为丫头便只能在府中伺候不得出府门半步。我府中的规矩极严,她胆敢违逆规矩,府上的管事婆子自会重重惩罚她。”
温迎言,“这么多年看下来,我以为上官冽始终比不上慕容家主。上官冽明着安插眼线在慕容家主身边,无非是想找到慕容家主的错处。现在看来这个眼线却被慕容家主盯得死死的,丝毫发挥不了她身为眼线的作用。”
慕容天澈对温迎轻轻一笑,“那长公主再猜一猜,为何君上他非要明着而不是暗着塞眼线入我府中。”
温迎轻蔑一哼,“这有何难猜的,无非是上官冽没有这个本事暗着将眼线塞到慕容家主身边罢了。不过,还是请慕容家主小心一些,上官冽有此举动代表他对慕容家主有了猜忌。说来皆因我请求慕容家主从初阳城中接出父皇母后,才致使慕容家主有了此等麻烦。”
慕容天澈道:“长公主无需为我忧虑,我不认为这是什么麻烦。不过这么长时间,君上从未派人去寻找燕皇燕后的下落,对长公主而言倒是件好事。”
温迎忿忿道:“如若上官冽再敢强行囚禁父皇母后,我就拿长剑刺入他的心脏,送他去见阎王,他死了慕容家主也便安全了。”
慕容天澈怕温迎气恼伤了身体,忙转移了话题,“前两日我去看过燕皇燕后,燕皇燕后两位皇子在白石山上的宅院中很是适应。我还陪燕皇下了两盘棋,只是我棋艺不精盘盘皆输,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