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迎再一次因见到花容的伤痕,泪眼婆娑,眼尾泛起一层薄红,后想到自己不能再哭刺激花容,忙侧低下头拿出手帕将自己眼泪快速擦拭掉。
好在此时花容所有的注意力,全部都在她抱着的布娃娃上。
骆清亦同慕容雪衣讨论起花容的膝盖伤,“师姐你看,花容姑娘这双膝上留下的孔洞不小,可见当初钉入膝盖骨的铁钉针身很粗,这么粗的铁钉钉入势必会对花容姑娘的筋骨造成极大的伤害。故此现在花容姑娘莫说正常行走了,就是站立时间稍稍长上一些都不行。”
慕容雪衣敛起对花容悲悯的神色,说道:“清亦你可有针对花容双膝做过什么相应医治吗?”
骆清亦轻轻摆了摆头道:“我为了缓解花容姑娘的疼痛,只为她涂抹普通医治伤病的药膏。我记得师傅曾经教导过师姐及我一副可医伤骨的药方,我有些拿不准那方子对花容姑娘有没有效验。师姐,师傅她可回来了?”
慕容雪衣叹了一口气,“师傅回来没几日,再一次不告而别外出游历。上一次师傅一走就是三载,这一次不知多久才回来。不过,这次师傅将她所有的药方子都留在了我的医馆之中。我回去拿师傅的药方子研究研究,咱们再定如何医治花容的伤膝。”
“好的,师姐。”骆清亦帮花容整理好了衣裙,“长公主师姐,花容姑娘的午睡时间到了。不如你们先到二楼去坐坐,我将花容姑娘哄睡就去找你们说话。”
慕容雪衣手提自己药箱,随在温迎身后来到了望月阁的二楼。
慕容雪衣把药箱放在桌案上,将温迎按在一把椅子上坐好,轻轻说道:“长公主,今日机会难得,我将我的药箱带来主要是为了帮长公主去除右耳后的奴印刺青。只是刚刚长公主应该也听到了,想要去除刺青第一步要将刺青处的表皮肌肤拨开,会有一些疼。当然长公主若是今日没做好准备,咱们可以下次再做。”
温迎神色黯然,语气却是异常的坚定,“雪衣,我不怕疼,你放心大胆的做。算算日子父皇母后他们也该到了,我带着这奴印刺青如何敢去见父皇母后!”
慕容雪衣得到温迎的首肯,从药箱中取出一只银针,将针尖针身在烛火上炙烤消毒。
慕容雪衣手捻银针来到温迎身后,轻声宣布道:“长公主,那么咱们开始。”
温迎颔首应道:“好,雪衣你弄吧。我保证再疼也会坚持不乱动。”
随后慕容雪衣手捻银针,针尖刺入温迎耳后的冽字刺青上,每一针均是径直刺入针尖斜着挑出。
每一针针尖刺入肌肤的时候,温迎都会不由自主轻颤一下。
温迎没受几针,只见得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头面颊滑落了下来,温迎紧咬的嘴唇已无血色。
慕容雪衣见温迎宁可自己紧咬嘴唇也不肯呼痛,不赞同地说道:“长公主,这里只有你和我,实在受不住疼时就叫嚷出来,怕是还能好受些。在我面前不必忍痛。”
温迎缓了口气,低语道:“花容正在楼下午睡,我若是叫嚷出声怕又会吓到她了。无事,我还能受的住。雪衣,你继续吧。”
慕容雪衣嘴上说着话,手上刺针的动作未停,“那只能委屈长公主再坚持坚持,这件事实在不方便在瑶华宫中进行。唉,哥哥要是知道我让长公主吃这么大苦头,肯定会杀了我!”
温迎因为疼痛紧蹙起眉心,声音带上了微不可闻的颤音,“无妨,只要雪衣能将我这耻辱的奴印刺青消除掉,再疼我也愿意。”
当慕容雪衣将整个冽字刺青的表皮肌肤拨开时,温迎一张小脸惨白,身上的衣裙被冷汗浸湿,几缕发丝粘黏在了面颊之上。
慕容雪衣忙道:“好了,好了。我将可消除刺青的药膏涂抹上就好了。不会再让长公主疼了。”
温迎眼中噙着盈盈热泪,长长吐出去一口气,“疼是真的疼!不过比之过往上官冽给予我的,这只能算是小巫见大巫。”
慕容雪衣在温迎挑破的肌肤上涂抹上药膏,“那些痛苦已成过往,长公主的奴印刺青一去除,烙印疤痕再褪下去。燕皇燕后两位皇子又回来与长公主团圆。日后等待长公主都是好日子了。”
骆清亦哄睡了花容,轻手轻脚上到二楼,看到慕容雪衣正在帮助温迎清除耳后的奴印刺青,“师姐已经帮长公主做完了?”
慕容雪衣拿手帕将涂抹的药膏擦掉,温迎耳后冽字刺青已然是看不出来,只是被挑破的肌肤处有些红肿。
慕容雪衣笑着对骆清亦说道:“怎么样?清亦,我这个法子清除刺青的效果属实不错吧。”
骆清亦点头应道:“确实不错!基本上看不出来了。再配合上师姐制的褪疤痕的药膏,我相信效果会更好。”
温迎忍不住嘱咐了一句骆清亦,“清亦,这个确实有些疼。暂时不要帮花容弄了。还是先医治花容的双膝及其他伤痕吧。”
骆清亦答应道:“好,我知道了,请长公主放心。我做任何事前,都会先考虑花容姑娘是否承受的住。”
慕容雪衣托起温迎的手来到菱花铜镜前,温和笑道:“请长公主自己看看,耳后的奴印刺青可还看得到了?”
温迎侧了头向菱花铜镜中望去,果真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