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迎一脸淡漠,“上官冽他悔不悔,给不给自己嘴巴子对于我而言皆无意义。他应下我,证实花容不是我送给萧家的,我想离开王城他不会再阻拦。”
慕容雪衣勾起唇摇了摇头,“不是我想打击长公主,以君上对长公主如此强烈的占有欲,他是绝对不会让长公主离开他离开王城。”
温迎不免有些泄气,“是啊。魏嬷嬷也如此说。雪衣,你是不知道,前几日深夜迎瑶拿着烛盏独自入了凤仪宫,后来凤仪宫还走了水。近来白静好暂居朝阳宫中。想必现在的白静好,最想做的事就是杀了我杀了迎瑶。我倒不是怕她,只是常日里哪有时时防备人的。”
慕容雪衣听后忙道:“迎瑶没受伤吧?”
温迎说:“迎瑶她没事,只是迎瑶如今越来越大胆,纵火之事都敢做。还不是你们一个个给她宠得不知道天高地厚。”
慕容雪衣劝道:“迎瑶无事就好。说到底还是白静好自己惹来的,她不胡乱教她儿子辱骂长公主和迎瑶子承。迎瑶也不同跟她较上劲。给白静好点教训是应该的。长公主无需过于担忧,迎瑶身边有若容若凡,还有哥哥安插的两名女卫。白静好她没这个本事能伤害迎瑶。”
温迎提起迎瑶,慕容雪衣眼珠转了转,让她想出一法子。
慕容雪衣兴奋的对温迎说道:“我想出一法子说给长公主听听。我听哥哥说过,他们大宣皇室公主除了去别国联姻,其余不可入别人家门。大宣会为公主盖公主府,等到公主成年招驸马,公主驸马大婚后,驸马入公主府生活。”
“我们迎瑶不就是大宣的大嫡长公主,让君上给迎瑶赐个公主府,长公主随迎瑶入公主府居住怕是君上还好接受些。等到长公主从王城搬出来,还不是想去哪就去哪了。”
温迎思索了一下,说道:“雪衣说的倒也是个法子。一步一步来,只要是能离开王城离开他上官冽就是好的。”
三日后,上官冽至瑶华宫,步入寝室时,温迎正好放下了手中的象牙箸。
上官冽负手而立,温声对温迎说道:“迎迎可是用完膳了?花容她马上就到了,迎迎要不要去看看她?”
温迎颔首应道:“也好,那便去吧。”
迎瑶歪着小脑袋好奇地问道:“花容是谁?”
上官冽笑着回答,“花容也是迎瑶的一个姨姨。”
“哇!有新的姨姨来了,迎瑶也要去看新姨姨。父皇母后等等迎瑶。”迎瑶着急的将碗中的饭往自己嘴里扒拉。
子承忙出声说道:“妹妹不能吃这么快,小心会被噎到的。”
魏嬷嬷听过花容被萧家折磨的惨状,如何敢让迎瑶去看,连忙安抚道:“小公主慢慢吃,吃太快真的噎到时,雪衣姨姨又要给小公主苦苦的药吃了。花容姨姨今日才到,路上走那么久肯定是累了,需要好好休息。以后小公主有得是机会见花容姨姨呢。今日咱们就不过去打扰姨姨了。”
迎瑶乖乖的点了点头,“那父皇和母亲去陪新姨姨吧,迎瑶下次再去看新姨姨。”
温迎上官冽慢慢行至御湖,御湖岸边停泊了只船。
一路上上官冽滔滔不绝同温迎说着话,温迎淡漠以待一字未回。
上官冽对温迎待自己日渐冷淡的态度,可谓是痛心伤臆却也是无计可施。
上官冽对温迎是不敢急不敢恼,语气温和陪着笑脸,可皆无用温迎不愿理他时一个眼神都不会给到他。
一辆马车缓缓向温迎上官冽行来,温迎心道可见上官冽有多疼惜花容,据她所知这么多年极少有马车可以直接行进在王城中。
马车在他们面前停下,先下来两个丫头两个老嬷嬷,随后是慕容雪衣的师妹骆清亦。
最后花容被一众人搀扶着慢慢下了马车,许是为了保护花容,花容的头上戴着帷帽。
花容下了马车见到温迎上官冽,不安害怕的直往骆清亦身后藏。
骆清亦并没有强行将花容从她身后拉出,温柔的安抚起花容,“我们花容姑娘最怕见到不熟识的人。姑娘莫怕,这两位该是姑娘最熟悉之人啊。他们是这世间最不会伤害姑娘的人。”
上官冽欣慰地说道:“孤看花容真是好太多了,上次孤见花容时,她只会一味的疯嚷疯叫。”
骆清亦笑着回话道:“回君上,花容姑娘近来是越发的好了,夜间睡觉都极少再梦魇了。有时候嫌房里烦闷,还会让我们陪着去庭院中走走呢。”
上官冽和骆清亦都道是花容好了许多。温迎之前未见过花容的惨状,都是听上官冽慕容雪衣转述的。
可在温迎看来如今花容的情况哪里算得上好,一双腿无法自行走路,时时要靠一左一右两个丫头搀扶。
花容她头上虽戴着帷帽,但一头花白的发丝还是展露无遗。
花容躲藏于骆清亦身后,一双手紧紧抓住骆清亦的手臂,温迎清清楚楚看到花容的每只手上都被齐齐整整砍掉了两根手指头。
由此可见花容曾经在萧家受到了多少非人的虐待!
温迎无法想象,一个只有十几岁的柔弱女子是如何撑过那段至黑至暗的时刻。
温迎心中隐隐泛疼,手捂住嘴忍不住红了眼眶,轻轻唤了一声,“花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