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静好听到上官冽又要遣她离开,心中满是委屈,眸里瞬间涌出滚烫的热泪哽咽地说道:“君上!您的心也偏的太过了!难道您心中眼中只有这个疯丫头。妾和俞安被这个疯丫头欺辱您也置之不理。您真的太伤妾的心了!”
上官冽还未出声,温迎听不下去了,冷冷一笑说道:“请君后注意措辞!迎瑶是大宣的大嫡长公主,不是君后口中的疯丫头!上一次俞安小皇子出口辱骂我还有迎瑶子承,我念在小皇子年纪小不懂事未追究。倘或君后和小皇子再有一次出言不逊,就莫要怪我不客气!”
白静好腾地从椅子上站起来,疾步走到温迎面前,控制不住大声撕叫道:“温迎!你敢动俞安一试试!本宫立马要了你和你生下的那两个贱种的命!”
温迎嘴角噙着轻蔑的笑,反手一个耳光重重甩在了白静好的脸上,后又将她推倒在地上,厉声呵斥道:“我刚刚提醒过君后,未成想君后根本没有听进去,从君后口中说出的话越发刺耳!再有君后昨夜是否未休息好?怎得嘴里跑出胡话来了?想要我和迎瑶子承的命,君后也该看一看自己有没有这个本事!”
白静好手捂住脸颊,赤红双目怒视温迎,如果目光能将人杀死,温迎此刻已然命绝。
白静好从地上爬起身来,伸出双手欲去掐温迎的脖颈,恶狠狠地吼道:“温迎!你去死吧!”
迎瑶吓得将头埋入上官冽胸膛出声大哭起来。
若容若凡快速上前,一人控制住白静好的一条手臂,将白静好拉开远离温迎。
白静好双腿蹬踹,奋力想要挣脱开若容若凡的辖制,大声怒骂道:“你们放开我!今日我定要了温迎和她生下的贱种性命!”
上官冽声音森寒下令道:“来人,君后疯了!即日起君后禁足凤仪宫,关禁寝室,不准踏出寝室一步!”
上官冽话音刚落,进来两名侍卫从若容若凡手中接过白静好,领下上官冽的令押着白静好退出了书房。
白静好声声凄惨绝望的呐喊,“君上!你不可这样对我!我是你的正妻啊!我的父亲是为了你才去了的,你答应过父亲会善待于我!你身为大宣君上,怎可食言……”
温迎不由的叹了口气,看来今日还是玩得大了一些,迎瑶怕是真吓着了。
温迎慢慢走到上官冽面前,附身将迎瑶抱入怀中,温声安抚起来,“迎瑶不怕,君后她伤害不了迎瑶,若容若凡天天在迎瑶身边守护,母亲也会保护迎瑶。”
“迎瑶乖,迎瑶不怕,父皇也会保护迎瑶。”上官冽站起来,抚了抚迎瑶耳边的发丝,“若容若凡你们抱迎瑶先回瑶华宫吧,告诉魏嬷嬷及今夜为迎瑶侍夜的宫婢,今日迎瑶受到了惊吓夜间许会梦魇,夜里伺候迎瑶要更精心些,若是迎瑶有何不适,速宣内医官万不可耽误。”
“是,属下领君上令。”若容上前从温迎手中接过迎瑶,领着若凡退了下去。
温迎并未跟随迎瑶一同离去,而是又坐回到了刚刚她坐的那把椅子上面,大有一副要同上官冽好好谈一谈的架势。
上官冽见温迎未走,自然是喜不自胜,眼睛瞟了一眼站立在一侧,此时显得尤为碍他眼的大内官。
大内官见上官冽看向自己那不善的眼神,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是嫌弃他在书房中碍事了。
大内官忙展起一个笑容,胡乱扯出个理由,“那个,奴才瞧着君上和从后的茶水都冷了,奴才下去给您们重新换盏新茶。”
上官冽轻嗯一声,“嗯,你去吧!”
大内官退出去,上官冽嘴角含笑一直盯着温迎看,温迎则是低俯下头思索如何同上官冽讲。
上官冽却是等不及了,忙轻声唤起了温迎,“迎迎,你有话便直说,同我说话不必组织什么语言。迎迎说什么话,我都爱听!”
上官冽的话让温迎感到不适,忍不住翻起了白眼。
“你刚刚亲眼看到君后要杀了我和迎瑶如同疯妇的模样。迎瑶又是倔强性子,她认准的事会一做到底。今日这么一闹,等同与君后扯破了脸皮。迎瑶身边虽说有你派去的女卫,可为人不可能一点不出纰漏。”
“万一下次迎瑶对上君后,君后又发起疯来,若容若凡一个没留神迎瑶被君后伤了可怎么好?如今这情形看来,在王城中我们与君后已然无法做到和平共处。”
上官冽听了温迎的话,笑容直接僵在了脸上,“迎迎你这话何意啊?你刚刚也听到了,我都将君后禁足在寝室中了,你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温迎冷笑道:“你还能关君后一辈子不成?不是早晚会解了她的禁足。就如刚刚君后所说那般,你莫忘记你应下了白大将军临终托付,要善待君后。在这王城中已然是有她不能有我们,有我们不能有她的地步。我想请问君上一声,君上要做何选择?”
上官冽哄慰道:“迎迎的心越发重了,哪里就到了二选其一的程度。迎迎你放心,我绝不会让君后伤害到你和孩子们。”
温迎看向上官冽讥诮道:“说白了,君上这是舍不下君后和小皇子啊!也对他们才是君上的正妻和嫡子。我们迎瑶不过是君上正妻口中的疯丫头和小贱种罢了!比不上君后生下的小皇子金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