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冽将温兮的手指一个一个掰开,向后退了两步俯视跪在自己面前温兮,冷冷地说道:“送你回到你母妃身边,最终你母妃要将你如何,孤没兴趣管。当初你母妃有功该赏,孤赏了块封地给她。可你不愿同你母妃去往封地,说是一心要做孤的女人便会心满意足,甚至可以不要什么位份。孤同意了,还恩赏了你一个嫔位。”
“后来你用尽手段让孤宠幸于你,孤一时想歪了想瞧瞧温迎会不会吃醋生气,便应下了你。但你贪得无厌,后面又开始算计要怀上龙子。你是步步行来步步算计,你真是永不知满足。”
“如今为孤拾佛米也不是出自真心,还是夹杂上目的性。难道你就不怕在佛祖面前心不诚,佛祖会责罚于你!你小小年纪,心中堆积的满是算计,实在是惹人烦厌。孤决定之事不容改变,后日一早必送你走!”
温兮泪水从眼角淌出,滑落到嘴边,“君上!您怎么可以不要我了!您说我攻于算计,那么君上您呢?旁人不知,我知!当初您本无攻夺大燕之心,之所以最后下定决心要拿下大燕,还不是您自觉向嫡姐表白被拒,颜面受损。盛怒之下才要攻夺下大燕,将嫡姐永永远远囚禁在您身边不能离开,您才有机会狠狠惩戒嫡姐出心中怒气。不是吗?”
温兮的话惹恼了上官冽,他的大掌用力按掐在温兮的脖颈上,怒喝道:“你是如何得知孤曾经向温迎表白?此事除去孤只有花容知晓!”
温兮呼吸困难窒息感袭来,她本能的用力去掰上官冽掐在她脖颈上的手,可无论如何也掰不开,温兮内心的恐惧感加剧,身体一软向前跌去。
上官冽嫌弃的将温兮甩了出去,声音冷厉,“温兮孤只给你这一次开口说话的机会,你若不讲出实话,孤绝不会轻恕!”
“咳……咳……”跌趴在地上的温兮边咳边开始大口大口的呼吸起来。
缓了几息后,温兮眼中含泪嘴角上扬看着上官冽说道:“好巧不巧,君上选择的表白当日,我去了瑶华宫。君上为了向嫡姐表白,真的很下血本,将自己的命根子暖玉都拿了出来,是与不是啊?”
上官冽怒视温兮,咬牙命令道:“你继续讲!”
“那日我到了瑶华宫,嫡姐并未在宫中,嫡姐的宫娥便将我请到了嫡姐的寝室中。我在嫡姐的桌案上,见到君上的暖玉端端正正摆放在正中央,暖玉下面还压着一张信纸。”
温兮面上呈起讽刺的笑意,“信纸上赫赫十个字,想必是君上亲笔无疑。【初见乍欣欢,久处亦怦然。】好美!君上待嫡姐的情感好美!原君上见嫡姐的第一面就心慕嫡姐了!可惜啊!可惜!嫡姐心中自始至终根本没有过君上!”
旧事被再一次提起,上官冽跌坐回椅子上,阖了阖双眼强忍住酸涩感。
温兮撑着手臂从地上爬起来,眼尾通红,讥讽冷笑继续说道:“遇到这么有趣的事,我自然要等嫡姐回来,很想看一看她见到君上的暖玉和表白信是何等的情形。”
“可惜我等了许久也未等到嫡姐归来。不过我想最终嫡姐定然是拒绝了君上,而且嫡姐还是用了最羞辱的方式拒绝君上的。不然君上也不会怒发冲冠非要去夺大燕,将嫡姐囚在身侧狠狠惩罚出气了。”
上官冽捏了捏眉心,倦怠地说道:“行了,莫再说了,你退下吧!”
温兮并未听从上官冽的命令退下,反而似发泄一般喋喋不休继续说道:“耻辱旧事被我提起,君上心中可是不大舒服了?其实君上当初就不该自取其辱向嫡姐表白。嫡姐是大燕嫡长公主自小被父皇母后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天之骄女,君上不过是大宣最不起眼的庶皇子,不然当初大宣君主也不会命君上入大燕为质子。”
“嫡姐那时心中眼中皆是她的青梅竹马萧简。父皇更是与萧家早有默契,只等到嫡姐行完及笄礼,就让嫡姐与萧简大婚。君上被嫡姐拒绝,心中定是妒火中烧吧!”
“君上只用了短短两年时间便夺下大燕,说白了不就为了赶到嫡姐及笄前,囚禁嫡姐在侧,破坏嫡姐与萧简的婚约吗?君上才是一手的好算计,我同君上比只能算是小巫见大巫啊!”
上官冽冲向温兮怒吼道:“你再敢多说一个字,孤就剪下你的舌头,让你这辈子再无法说话!再有若是让孤知道,你敢同温迎乱讲乱话,孤便直接了结了你的小命!立刻给孤滚出去!”
温兮屈膝向上官冽行了一礼,勾起唇轻蔑笑道:“是,妾告退!妾祝愿,君上与嫡姐可以恩爱百年!”
两日后,温迎与慕容雪衣并排站立在王城阙楼上。
一辆辆的马车自王城缓缓驶出,那些马车中载着的是上官冽后庭的女子们,今日便是上官冽遣送她们出王城的日子。
温迎俯视那些徐徐行之的马车,眼眸中似有无尽的向往,“雪衣,你说那些坐在马车中离开王城女子们,此时此刻心中是何感想?”
慕容雪衣语气平淡,“我猜想她们此时此刻心中肯定有着无尽的不甘。她们虽不是君上的正妻,只是嫔妾,但也是这世间最尊贵男子的嫔妾。如今她们被遣散出王城,不管是否还是清白身,今后谁人敢要她们这些曾伺候君上的女子。可想而知,她们日后的生活会很艰难。君上这一次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