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渐散去,柔美的晨曦倾洒大地。
一夜温迎都是半睡半醒,睁开双眼见慕容雪衣竟坐在她的床榻上,温迎瞬间神智清明蓦地坐起身来。
温迎手捂胸口,长长呼出口气,“雪衣,一大清早你就来吓唬我!”
慕容雪衣心焦急迫地问道:“长公主,你昨夜跟哥哥说了没有?我担心的一夜都没能睡着。”
温迎微微摇了摇头,解释道:“昨夜慕容家主大醉,我没能帮上雪衣。不过请雪衣安心,今日我一定帮雪衣去同慕容家主说。”
慕容雪衣听了焦虑万分,刚要开口说话,此时温迎客房的房门被敲响。
门外传来奕影急促的声音,“长公主,属下奕影。请问女医是否在您房中?君上烧得浑身滚烫,并且已经说起胡话,需请女医速去为君上医治。”
温迎听后对慕容雪衣向门外一努嘴,慕容雪衣蹙了蹙眉心,回了一声,“我知道了,我马上就到!”
慕容雪衣随奕影到了安置上官冽的房间时,此时慕容天澈已在房中了。
上官冽由于高热面现病态的潮红,眉峰拧成个川字,全身大汗淋漓,嘴里喃喃溢出,“迎迎……迎迎……你别……走……别走……”
慕容雪衣进前探了探上官冽的脉息,又查看了上官冽胸口的伤处。
慕容天澈问询道:“雪衣,君上身体有没有大碍?昨夜君上的情况不是已经平稳了吗?为何突然间会发起高热?可是伤处感染了?”
慕容雪衣秀眉轻蹙,回答道:“我说过隐在君上体内的毒瘴之毒,日后有个小伤风都大可能会被引出来。昨日君上受了刀伤,毒瘴之毒被引出来不稀奇。毒瘴加刀伤,两两加乘,君上目前情况很危险。如今只能先让君上用三副汤药,看看情况再说。”
慕容天澈颔首道:“那雪衣你开出药方,拿给咱们的人让他们速去抓药,好让君上赶紧服下汤药。莫要耽搁了。”
慕容雪衣贴近慕容天澈轻声说道:“好的,哥哥我知道了。再有,刚刚长公主说有事要同哥哥讲。长公主现在就在她的客房中,哥哥快些去吧,莫要让长公主等急了。”
慕容天澈隐约记得昨夜喝醉后见到温迎说了不少话,他很怕自己在不清醒的情况下对温迎胡言乱语,惹得温迎烦厌。
慕容天澈本想躲避温迎一日,看看情况再说,未想到温迎会主动找他。慕容天澈惴惴不安起来。
慕容天澈有些心虚,压低声音问道:“雪衣,你可知长公主如此着急找我是何事?”
慕容雪衣同样心虚,双眼都不敢看向慕容天澈,轻轻摇摆了下头,“我也不清楚长公主着急找哥哥有何事。哥哥去了不就知道了。哥哥快去找长公主吧。君上这有我呢。”
慕容天澈低头思索了一番,去便去吧,倘若昨夜因为自己醉酒而冒犯到温迎,他好跟温迎正式道个歉。
慕容天澈来到温迎的客房门外,长长吸入了口气,敲响了房门,“长公主,是我,慕容天澈。”
温迎听到门外自报家门的慕容天澈,也是一怔,昨夜慕容天澈对她说了那么多话,让她一时不知日后要如何与慕容天澈相处。怎得今日慕容天澈又来找自己,这门温迎不知是要开还是不要开了。
慕容天澈没得到温迎的回应,忙又解释了一句,“长公主,雪衣刚刚告诉我,长公主您有急事要同我说。”
温迎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定是慕容雪衣着急让自己告诉慕容天澈她拒绝嫁人,才如此着急骗了慕容天澈来到自己房中。
温迎开了房门,侧身让慕容天澈进到了房中。
慕容天澈见到温迎一脸窘态,轻咳一声向温迎拱手行礼,“长公主。”
温迎伸手给慕容天澈让座,“慕容家主先坐吧。”
当温迎和慕容天澈同坐到椅子上,两人都未再开口说话,房间内气氛瞬间冷了下来,静得怕是连掉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到。
“长公主,昨夜我醉酒,是不是冲撞了长公主?我向长公主道歉,今后我绝不会再唐突长公主。”慕容天澈见温迎的神态,肯定昨夜他醉酒后对温迎说了胡话,慕容天澈忙郑重向温迎道起歉来。
温迎左右摆了摆头,良久后说道:“慕容家主从未做过任何错事不必道歉。昨晚雪衣跑来我房间大哭,说是慕容家主有意让她嫁人。我知道我本不该掺和你们兄妹的事,只是昨晚雪衣哭得实在可怜。我想替雪衣向慕容家主说句话,女子嫁人如同二次投胎,嫁得不好这一生会极其痛苦。雪衣如果不情愿,还请慕容家主不要生硬的勉强于她。”
慕容天澈看着温迎,忍不住问道:“长公主为雪衣担忧嫁得不好会受苦。那么长公主自己呢?对于日后可有什么打算没有?”
温迎自暴自弃地说道:“我没有雪衣命好,我这一生已然被毁,我还能有什么打算。看着迎瑶和子承平安长大也就罢了。”
慕容天澈神色凝重,面上呈上严峻之色,“长公主你万不要这么想!只要你说一句,不想待在上官冽身边了,我拼了这条命不要,也会带长公主走!”
“昨夜慕容家主一句话说的极对,如今这天下都是他上官冽的了,我又能跑到哪里去。更何况最最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