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迎由着丽姬伺候她换上一件衣裙,“大韩国君去了,慕容家主会带你回大宣。以后等待你的都是好日子,我见慕容家主身边的护卫待你用情至深。我都很是艳羡呢。”
“我与或哥哥自小在奚天门一起长大,或哥哥从小就一直护我。”丽姬提起程或弯起了眉眼,几息之间又露出了苦涩的笑,“我这身子已不洁,且中毒已深,这一生无法再为或哥哥他生儿育女。我不能耽误或哥哥。我知道自己配不上或哥哥了,他能找到更好的女子做他的妻子照顾他。今日找到机会我会同或哥哥说清楚,不能再耽误他。”
温迎不知怎么劝慰丽姬,这是丽姬和程或之间的私事。
不过温迎说十分艳羡程或待丽姬的用情至深却是真心话,俗话说的好千金易得真心一人难求。
与温迎相关的两个男人,一个上官冽这么久以来都在囚她禁她罚她,只会逼迫她做自己不情愿的事。一个萧简与她从小一起长大的情谊却是欺骗了她多年,她甚至蠢笨到被萧简当成投诚之礼送去给了大韩国君。
深夜,大韩都城的栖心客栈一片灯火通明。
慕容天澈慕容雪衣同奚天门门众,正坐在大堂中高谈论阔把酒言欢。
“王叔这两年辛苦您带领众人隐藏于大韩都城之中,今日更是携众门众一举杀入禁城,配合大宣兵士将禁城全部控制住了。我再敬王叔一杯。”慕容天澈说完,将一盏酒倒入口中一饮而尽。
王叔拿起酒盏放在嘴边一仰头喝了下去,笑着说道:“少主何必说这种话,我身为奚天门门众遵从少主吩咐是本份。更何况我是看着少主长大的,助力少主更是情分。”
“不过,少主与老家主做事风格大有不同。老家主向来求稳,绝对不会掺和进去他们各皇室之间的纷争。还是少主有魄力,如今助力大宣君上攻下大韩一统这天下。日后咱们奚天门的势力范围便更大了!”
“有时候势力大也不见得是一件好事。若是让人觉得你是功高震主,怕还会有性命之忧。”慕容天澈停顿一下,继而道:“嗨,今日大喜的日子,我说这些做什么。王叔咱们还是痛痛快快的多喝几杯是正经。”
王叔手握酒盏有意无意看了数眼,安安静静陪坐在慕容天澈身侧的慕容雪衣。
王叔半晌后轻叹一声说道:“少主,理应这话我不该提,只是我家里那个没出息的小子,日日夜夜的求我。我这为人父母的也只好厚着脸皮来求到少主面前了。”
慕容天澈说道:“王叔有什么话就痛快的讲出来,我能做到自然会让王叔如愿。”
王叔看着慕容天澈认真地说道:“我那个不争气的小子,自那年见到慕容大小姐一面,他便对大小姐一见倾心,自此后念念不忘。我自知我们家是高攀少主了。不过请少主和大小姐放心,大小姐入到我家门,家中一切事务全都交由大小姐做主,我们绝对不会让大小姐受到一点点委屈。”
慕容雪衣一听,面呈气怒之色也未打招呼,站起身来转身就走。
慕容雪衣这一走,王叔在众人面前感觉有点丢了颜面,脸瞬间垮了下来。
慕容天澈为缓解尴尬气氛,忙笑了笑,“王叔,你是不知,雪衣可不像外表那般温婉,实则性情古怪得很。她的婚事,父亲当初答应让雪衣自己做主。我这个做义兄的不敢勉强雪衣。还是请王叔的令公子,莫在雪衣身上耽误时间了。”
王叔活这么大了,哪里听不出来慕容天澈说的是推脱之词,说到底慕容雪衣就是不会看上自己儿子罢了。
其实今日提出此话,王叔实则是被儿子逼得烦不胜烦。慕容天澈一口回绝了也好,真要将慕容雪衣娶回家,与在家中供奉一位祖奶奶有何区别。他还想多过几年舒心日子呢!
“少主的话,属下听明白了。属下保证今后再不提这话。也请少主代我们向大小姐道声抱歉。来,少主,喝酒。咱们今日不醉不归!”王叔边说边向慕容天澈的酒盏中倒满了酒水。
慕容天澈自然不愿与像王叔这样的奚天门老人起龃龉,忙端起酒盏说道:“是,我再敬王叔一杯。等令公子大婚之日,我定亲自送上贺礼。来,王叔咱们今日就喝酒,不再理会旁的事!”
慕容雪衣一脸怒色推开了温迎客房的房门,直接抬步进到房间坐在温迎身侧的椅子上,双手掩面哭了起来。
这还是温迎第一次见到慕容雪衣如此失态,不由问道:“雪衣你这是怎么了?”
慕容雪衣边抽泣边说道:“哥哥他定是嫌弃我在他眼前碍眼又惹他烦厌,才会如此着急要将我嫁出去。我才不要!我宁愿死也不要嫁人!”
温迎拿起自己的手帕替慕容雪衣擦掉了眼泪,温声劝道:“雪衣你这是同慕容家主吵嘴了?你怎么会这么想,你肯定是误会慕容家主了。你不愿做的,慕容家主怎会勉强你。”
慕容雪衣红着眼眸,双手拉住温迎的手,颤声说道:“不!长公主你不了解哥哥,他肯定是起了要将我嫁出去的心了。求长公主帮我去跟哥哥说一说,雪衣不想嫁人,这辈子都不嫁人。长公主只要是你说的话,哥哥他才会听!我求长公主,帮帮我,好不好?”
温迎有些为难,慕容家两兄妹之间的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