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天澈跟随在大内官身后,进到了上官冽的书房。
大内官向上官冽行礼道:“君上,慕容大人到了。”
上官冽道:“嗯,大内官,你先退下。让孤同慕容大人好好说说话!”
“是,奴才告退。”大内官又行了一礼,随即退出了书房。
大内官退下后,半晌上官冽也未开口再说话,一时书房中静悄悄的。
慕容天澈咧嘴一笑道:“君上着急宣臣入王城,臣赶着就来了。可来了,君上又不理会臣,可是臣什么事做错了?惹了君上动气,君上这是在罚臣呢?”
上官冽见慕容天澈还敢在自己面前一副嬉笑怒骂不正经的样子,气得将手中的折子掷在桌案上,双眸直视慕容天澈,声音冷厉道:“慕容你是几时归家的?”
慕容天澈勾唇一笑回道:“臣刚入家门不到二个时辰,想明日朝会后再向君上回禀。未想到君上今日就宣臣入王城,臣想定是君上估算出臣今日归来。不然臣这前脚刚迈入家门,君上后脚就宣臣。臣都要以为臣家中有了君上的耳报神了呢!”
上官冽冷哼一声,意有所指地说道:“几日未见,慕容的这一张嘴是更能说了!孤不由在想慕容真的是去押送粮草刚刚归家吗?”
慕容天澈双眼毫不躲闪看向上官冽说道:“自然,臣项上有几颗脑袋敢蒙骗君上!”
“孤看你们慕容家的人,人人可不是长了不止一颗脑袋吗。不然你的义妹怎敢做出这等掉脑袋的事情!”
上官冽懒得再与慕容天澈虚与委蛇,直截了当地说道:“让你义妹将瑶华宫中的那个冒牌货领走,速速把温迎给孤送回来!”
慕容天澈心中暗道,这次倒是小看了他上官冽,短短五日就察觉出杏如是个冒牌货。
慕容天澈拱手行了一礼,正色说道:“臣及义妹怕是暂时无法遵君上命。”
上官冽拍了下桌案,愤怒道:“孤看你们慕容家是想造反!孤的命也敢不遵!慕容天澈你是觉得孤不敢砍了你的脑袋?”
慕容天澈面上毫无惧怕之色,“请君上息怒,容臣禀告。”
上官冽冷言道:“孤倒是要听听你还有何辩驳之言!”
慕容天澈神色凝重说道:“长公主近来心思越发郁结,雪衣怕长此以往下去,长公主的身体必会受损。因此才带长公主去到她自己远郊的一处庄子上住几日散散心。但未想到就在昨日长公主突发高热,经雪衣诊断长公主是得了病疫。王城中君上及皇子公主身份贵重,不能有任何闪失。故此雪衣将长公主带回心园医治。等长公主痊愈后,臣定将长公主安全送回王城。”
上官冽听到温迎得了病疫的一瞬间,腾地站起身来,手边的杯盏被他带落到地上,“咣当”一声杯盏应声而碎。
上官冽跌跌撞撞走到慕容天面前,双手紧紧抓住慕容天澈的衣领,“你说什么?迎迎她怎么了?病疫?这绝无可能!”
慕容天澈双眉轻蹙说道:“请君上莫要太过担忧,雪衣会全力医治长公主!”
上官冽摇了摇头,似发疯般一直重复道:“不可能!不可能!迎迎她怎么会得了病疫!孤不信!孤一个字都不信!”
慕容天澈不理会上官冽的发疯,对上官冽说道:“君上,臣以为为保全长公主名声。在长公主病愈前,还需杏如在瑶华宫中装扮长公主。”
上官冽愤怒推开慕容天澈,颤抖着手指向慕容天澈怒不可遏道:“慕容天澈!迎迎要是有个好歹,你们慕容全家都要给迎迎陪葬!”
慕容天澈承诺道:“请君上放心,臣及雪衣一定会想办法医治好长公主!”
“迎迎一个人在心园怎么能行!孤要去心园中陪她!”上官冽嘴上说着话,抬起脚步就要往外走。
慕容天澈忙展开手臂阻拦住上官冽,说道:“君上,这万万不可!雪衣说这病疫染人速度极快,您身为一国之君万不可冒险!”
上官冽大声质问起慕容天澈,“孤问你,迎迎她到底是如何染上病疫的?你们到底带着迎迎去了哪里?近来长安城中没有病疫上报!”
慕容天澈回道:“君上,臣认为比之长公主的身体,这些都是细枝末节的事。长公主染上病疫已是事实,何苦浪费精力和时间去探究长公主是在何处染病的!臣可以向君上保住,长公主离开王城这数日真的只是住在雪衣的庄子上,雪衣不是那不知轻重的人,其余地方雪衣也不敢带长公主去!”
上官冽神色悲伤,声音带有颤音,“慕容天澈你该知道身染病疫等同于等死!就算是你义妹她的医术如何厉害,孤相信她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可以医治好迎迎。原大宣的青广城中出现了病疫,为防病疫外溢只得封城,最后全城的人都死了无一人幸免!迎迎她……孤的迎迎她……”
慕容天澈语气坚定地说道:“万事没有绝对,臣信任雪衣,更加信任长公主,长公主为人良善身份尊贵,老天不会忍心看着长公主受罪,定会赐下福来让长公主快快痊愈!”
上官冽神色慌乱,“孤除了在王城中等消息,还能为迎迎做些什么?”
慕容天澈说道:“臣和雪衣会照顾好长公主,君上无需担忧。为使君上安心,臣即使每日不入王城亲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