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迎将两个孩子安置在瑶华宫中的东配殿。
温迎回到寝室拿起一盏茶慢慢轻啜一口,斜了一眼赖在她身旁不肯离开的上官冽,“两个孩子已然安顿好了,君上快回宣明宫去忙吧。”
“迎迎,你真是好狠的心啊,用完我就要将我轰离。好歹也让我喝盏茶再走啊!”上官冽赖皮赖脸手持空茶盏举到温迎面前,欲让温迎倒茶给他喝。
温迎怒瞪了上官冽一眼,转回了头没有搭理他。
“好,我不敢劳累迎迎,我自己倒茶来喝。”上官冽叹了口气自己倒了半盏茶,喝下一口,“迎迎,今日你让慕容雪衣来到底是哪里不适?”
温迎不动声色淡淡地说道:“近来我时常感觉心思郁结,夜间难以入眠。昨日我不过是无意伤了君后,今日她们就对小皇子下了手。王城中的尔虞我诈是是非非当真是惹人烦厌!”
上官冽用手包裹住温迎的小手,神色有些焦急,“迎迎夜间难入眠有多久了为何一直不说呢?我近来忙着与众臣商议攻打大韩的作战事宜,等忙过这段时间便带迎迎出王城去散散心亦或是咱们去别苑中住几日也可。”
温迎微扯了扯嘴角,双目注视着上官冽说道:“君上日日繁忙,我是不敢让君上陪伴。刚刚雪衣说了她的心园中,金桂银桂开得正盛,想请我赏金桂去散散烦闷呢。”
上官冽闻言微哽,眼眸中酝酿着冽寒,沉声道:“慕容雪衣是慕容天澈的好妹妹,怕是请迎迎到心园赏金桂是假,想助慕容天澈看到迎迎是真!孤不信慕容雪衣的心园中的金桂就那么好,迎迎若是喜欢我今日就命他们在瑶华宫中为迎迎种满金桂银桂。迎迎自不必辛苦去心园去赏桂了。”
温迎抽回自己的手,嘴边挂起嘲讽的笑容,“上官冽,我是你豢养在身边的金丝雀吗?原是不准我出宣明宫的宫门,如今是好了一些准许我在王城中随意行走,可还是不准我离开王城。上官冽,我明白告诉你,今次我就是要到心园赏桂,你若不放心尽管派你的暗卫监视我,看我是不是去同慕容天澈私会!”
上官冽眉峰紧蹙,厉声说道:“温迎!我是不是近来太过于宠你了,致使你的脾气越来越大!原你做大燕嫡长公主的时候,也不可能说是想出王城就出王城。温迎你如今已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了,更不可以如此任性。”
温迎呵呵一笑,对上官冽直接下了逐客令,“好,我知道了。那请君上速回宣明宫去忙吧。”
上官冽轻叹口气,语气恢复轻柔和缓,“迎迎,你非要如此吗?再等我几日,我带迎迎去策马好不好?”
温迎盯视手中的茶盏,再未开口说话。
上官冽刚要开口妥协,慕容雪衣迈步进到了寝室中。
慕容雪衣向上官冽禀告道:“君上,长公主,民女在伺候小皇子的三位奶母的饭食中还有贴身衣物上寻到了曼陀罗花的花粉。万幸的是他们刚刚下手不过二十余日,应该没有对小皇子造成大的伤害。”
温迎秀眉轻皱忍不住问道:“曼陀罗花粉?小皇子进食曼陀罗花粉多了会怎样?”
“曼陀罗花粉有毒,服食多了会产生幻觉甚至昏迷。小皇子曼陀罗花粉进食的少,目前只表现出嗜睡,如果小皇子一直被迫进食曼陀罗花粉有可能会在睡中死去,或是变成痴儿。”
慕容雪衣咬牙切齿继续说道:“他们好恶毒的心,让奶母们食下混有曼陀罗花粉的饭食,又在奶母的衣物上染上花粉。小皇子就这样悄无声息的中了毒,本身孩童每日里多半时间都会在睡觉,所以不易被察觉。等到有所察觉时,怕是也晚了!”
“好!一个个的是越发能干了,如此精细的手段用在孤的皇子身上。虽说是不易察觉,但日日迎瑶活泼好动小皇子却是常常瞌睡,伺候的奶母和嬷嬷们都没能发觉异样,还是她们伺候的不用心所致。革了她们不用也不算冤了她们。”
上官冽看着慕容雪衣说道:“下剩的交由大内官去查,你还是用心为小皇子清毒吧。”
慕容雪衣轻轻颔首应道:“是,大内官已将撷芳宫一众人等全部下了内牢,严加审问。民女是来向君上和长公主告辞,小皇子实在幼小民女不敢随意用药,正准备回去细细研究一番再定。”
温迎说道:“那便辛苦女医了。”
慕容雪衣行礼告退,“长公主客气,这是民女应该做的。君上若没有旁的事,民女先行告退了。”
上官冽冷沉着一张脸,试探的问起慕容雪衣,“慕容雪衣你等一下,孤问你,你的心园是有什么花正在盛开,你想请长公主去你的心园赏花散心。”
慕容雪衣淡定从容地说道:“是有此事。民女今日入王城为长公主诊脉,长公主近来心思郁结,长此以往下去恐对长公主身体有损。故此民女想请长公主至民女的心园去散散心。”
上官冽勾唇一笑,继续试探,“慕容雪衣,你到底也没告诉孤你的心园中是什么了不得的花开放了。”
慕容雪衣眼神飘向了温迎,温迎却是将眼神投向了桌案上燃的香炉。
慕容雪衣闻出来桌案的香炉中燃的是桂花香气。
慕容雪衣浅浅一笑道:“回君上,民女的心园中桂花开得正盛。几株桂花栽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