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冽坐在桌案前,手中忙着用黑水牛皮编织着一条长鞭。
不知何时,温迎突然迷恋上了耍弄鞭子,正好若容最称手的武器就是鞭,温迎便缠上若容教她用鞭。
若容不敢私自做主教温迎,前来禀报了上官冽。上官冽只当温迎是为了打发平日里的闲暇时间。上官冽知道温迎骑射功夫不错,她想学如何用鞭也不是什么奇异事。
既然温迎想学,上官冽便吩咐若容用心教,但绝不能让温迎被鞭子所伤。
上官冽亲手为温迎编织的长鞭终于完成,他走到庭院中手持鞭子握柄大力试甩了几下,很是满意嘴角扬起笑了一笑。
上官冽再一次坐回到桌案前,用布块沾取上油细细擦拭起鞭身,“大内官,一会儿你将这长鞭送去司需房,命司需房管事拿给温迎。不必提及这长鞭是孤做的,孤不想惹温迎不悦。”
大内官回道:“是,奴才领君上令。奴才在想,长公主若是手握君上亲手做的这长鞭,该会是怎样的英气啊!”
上官冽对温迎手握他做的这长鞭的样子也是很向往,微眯了眯双眼说道:“不错!孤也很想看看迎迎手拿这长鞭时的英姿。”
此时此刻的上官冽还不知道,数日后他亲手做给温迎的这长鞭,惹出了一件不大不小的祸事。
瑶华宫中
温迎坐在菱花铜镜前,魏嬷嬷正将镶嵌上了碧海珠的金簪戴在温迎的发髻上,高兴的赞扬起来,“这颗碧海珠当真是美极了,在这世间也只有我们的长公主配拥有它。”
温迎通过铜镜看向站立在她身后的魏嬷嬷,淡然一笑说道:“这颗碧海珠是慕容家主送与迎瑶的百日礼,嬷嬷非命司珍房将碧海珠镶嵌在金簪上让我佩戴。若是让慕容家主知晓,定要嘲笑我这个做母亲小气的很,抢了自己女儿的宝物。”
“碧海珠是世间绝无仅有的宝物,长公主当然要佩戴出来,难道要将它放在仓库中吃灰让它失了光芒。等到咱们小公主长大了,长公主再将珠子交还给小公主便是了。”魏嬷嬷一直以来的乐趣便是每日里将温迎打扮的漂漂亮亮,如何会放过用珍贵的碧海珠来装扮温迎。
近来,温迎每日雷打不动跟随若容学习如何运用鞭子,终是有所小成。
温迎学习使用鞭子,只做防身之用。温迎再不想在自己家中受这些侵略者的欺辱,今后谁若是再敢欺辱她,她会直接打回去。
温迎在学习使用长鞭的过程中,慢慢的感悟,这长鞭不光能防身甚至亦能杀人。难怪若容会选择鞭子作为她的武器。
御园中上官冽亲手做的黑水牛皮长鞭,自温迎手中挥出去,长鞭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鞭梢瞬间将悬挂枝丫上的两颗果子击碎,果肉汁液四处飞溅。
陪在温迎身边的小香,双手拍起了巴掌,高声称赞道:“哇!温姐姐好厉害啊!一鞭挥出去一下击中两颗果子呢!”
若容却是不满意的微微摇了摇头,对温迎说道:“长公主腰部及双臂力量过于薄弱。长公主将长鞭练到现有的程度,自保是足够了。只是长公主想要有所成,需要吃大苦,您身子娇贵自然没必要。”
小香听了若容的话,不高兴的嘟起了嘴,轻哼一声说道:“哼,温姐姐这么厉害,你怎么还能说姐姐不好。温姐姐一下就将果子击了个稀巴烂,怎么会是力量不够?”
温迎浅浅一笑说道:“小香无需为我抱不平,若容说的皆是实情。果子是死物自然容易击中打碎,实际中的都是活物可就不那么容易击中了。我清楚自己差得不是一星半点。从明日起我多加练习蹲马步一个时辰,提升腰部力量。”
若容忙劝道:“长公主真的不必如此辛劳,君上命我们在长公主身边就是为了护卫长公主安全。”
温迎微扬嘴角,未再开口对若容说什么。
温兮及江樱雪两姊妹簇拥着白静好向温迎走了过来。
小香若容若凡忙向白静好跪拜行礼,“叩见君后。”
温迎双眸直视白静好,安安静静站立在地上,膝盖都没有要弯一下的意思。
白静好看到温迎发髻上戴的碧海珠金簪动了气,声音冷厉斥责道:“温迎,你见到本宫竟然敢不跪拜问安!”
温迎抿唇一笑,“我是大燕人,并不是你们大宣人,你是大宣君后,我为何要向你行礼问安?”
白静好冷冷一哼嘲讽道:“哼!大燕?大燕国早早亡国了!如今是大宣的天下,你一个亡国公主能留住性命,你该知感恩!”
温迎问道:“我为何要向进到我家中的掠夺者感恩?”
白静好气极,大声呵斥道:“温迎!你胆子越发大了!你以为你生下了皇子和公主就能与本宫平起平坐了不成!本宫明明白白的告诉你,你早早歇了这心思!本宫是大宣的君后,你生下的孩子需唤本宫母后,他们日后更是要在本宫手下讨生活。本宫警告你要懂规矩!”
“再有,碧海珠是慕容大人送公主的礼物,你怎可据为己有,竟还敢制成金簪戴出来招摇。本宫命你速将碧海珠摘下,日后这颗珠子交由本宫替公主保管。”
温迎敛眉凛声道:“我见你怕是入别人家中抢夺东西抢习惯了!我的东西为何要交由你保管!当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