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算出的温迎生产日前一日,宣明宫中众人已是严守以待,早早准备出的产房中也是色色的备的齐全。
大内官站在庭院中双手合一向天而拜,“求老天爷保佑,求各路神仙保佑,求佛祖保佑。保佑温迎顺顺当当生下双胎,母子皆安。”
这时一名小内侍从宣明宫外蹿进来,跪在大内官面前,急切地说道:“大内官,奴才是凤仪宫的内侍。我们君后娘娘突然间发动了,此时正在生产。君后娘娘因早产害怕极了,请求君上去陪产。”
“哎呦呦!这可怎么好。君后不是还有一个月才生产的吗?老天爷还是请先保佑君后平安生下龙子啊!”大内官又向天上拜了拜,“你赶紧回去伺候君后,我去禀告君上。”
半个时辰前,刚刚用过早膳的白静好,被稳婆连带着几个力气大的嬷嬷死死压制,嘴巴被掰开,一碗苦涩的催产药直接被灌入口中,稳婆后又死死捏住白静好的嘴巴不让她吐出一滴药来。
见催产药全部被白静好吞咽下去,稳婆才放开了白静好,冷冷地说道:“君后不乖乖听从白大将军吩咐,大将军很生气,命奴婢们今日务必伺候君后将催产药喝下去。君后腹中的龙子也必须在今日降生。大将军找大师算过了,今日降生的胎,是百年间难得一见的贵胎。”
白静好小腹隐隐作痛,猩红的一双眸子怒视着稳婆,“我未曾想过父亲会如此待我!我不愿服下催产药,竟命你们强行灌下。我是有信心君上会立我的孩子为储君,你们何必非强行让孩子生在温迎孩子之前。”
稳婆眼神也不躲闪,直视白静好说道:“信心?奴婢看是君后痴心妄想,自君后入王城君上可有正视过您?奴婢听闻大婚当晚都不愿碰您,这可是奇耻大辱啊!您腹中这龙胎还是使用手段才怀上的。您身怀龙胎,君上又踏足过凤仪宫几次探望?”
“您用了这催产药,最起码能保证腹中龙子占嫡又占长。难道您今后,想温迎生下的龙子坐君上位。您与温迎两宫圣后同立?不过这催产药为保龙子万安,对母体霸道了一些,君后今日怕是要吃吃苦头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那个女子生孩子不是疼得死去活来的。该受得总得受着,我帮君后唤君上过来,君后好好把握住机会。让君上看着您是如何为他辛苦产子的,君上日后会疼惜您连同会宠爱龙子,必竟这是君上的第一子。”
白静好满头脑脸都是汗水,双手捧腹忍不住呼痛起来,“呜……痛……好痛……疼死我了……君上……君上啊……”
稳婆气定神闲,将白静好搀扶进产房放在产床上,她在产床边放置的椅子上坐了下来,眼神森寒瞅着在产床上疼到躺不住,左右翻滚的白静好。
没有人知道,自己是茉白的姑母,茉白被白静好毁了容貌这一辈子算是毁了。
此时白静好越疼,她越觉得痛快。他们这些做主子的,从不把奴婢奴才当人看。今日生产她就是要白静好受尽苦痛,只当为茉白报仇。
凤仪宫的白静好痛的死去活来,宣明宫这边上官冽正耐心哄着又在闹脾气的温迎。
“迎迎乖,明日把腹中的孩子生下来就好了。腰疼啊?哥哥轻轻给迎迎揉揉啊。”上官冽和颜悦色,手放在温迎后腰处轻轻揉搓。
温迎崩溃仰头大哭起来,“呜呜!我又想小解!”
上官冽好脾气地说道:“迎迎不哭啊!没事我扶着迎迎去。”
昨日一整夜上官冽都没有睡好,温迎闹着要小解没有十次也有八次,温迎肚子巨大每走一步都异常困难。上官冽命人将马桶放在寝室的屏风后面,可从床榻到屏风总得走上十数步。
温迎是边走边哭,好不容易走到了又解不出来什么,惹得温迎直接崩溃大哭。
吓得上官冽赶紧命人大夜间去唤慕容雪衣过来,慕容雪衣神色淡定,莫名给人很安心的感觉,只道是正常现象无需过度担忧。
昨夜温迎折腾累了,天蒙蒙亮的时候总算是睡熟了。上官冽却是到了朝会时辰,没机会睡了。
上官冽小心翼翼搀扶着温迎到了屏风前,才将温迎的手递给了若凡吩咐道:“你们伺候长公主精心些,慢一些。”
若凡回道:“是,君上。”
温迎撑着若容若凡的手,艰难的又向前挪了两步进到屏风后面。
温迎觉得一股热流从她身体中淌了出来,紧接着小腹尖锐的抽痛起来。
温迎眉心紧蹙,又疼又害怕,高声叫到:“啊!哥哥!我……我肚痛……”
上官冽听温迎声音不对,心高高提了起来,快步向屏风后走去,“迎迎怎么了?”
“啊!长公主!长公主!小心啊!”若容见状直接躺下准备用自己身体给即将要跌坐在地上的温迎一个缓冲,若凡则是用力向上提拉温迎。
一时间寝室内如同乱麻一团,此时大内官也飞奔进来向上官冽禀告,“君上!君上!凤仪宫内侍来报,君后早产了!希望您去看看!”
上官冽抱着温迎从屏风后面疾步而出,连声高呼,“快!叫慕容雪衣!”
“什么!君上您的意思让慕容雪衣去凤仪宫为君后看诊?”大内官跪在地上,惊诧不已,君上何时这么心疼君后了,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