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静好折磨自己贴身伺候的两位宫婢还不算完,最后还将堂厅内所有能砸的都砸碎,动静闹得如此之大,上官冽竟还是未至凤仪宫看望她。
白静好再一次动了气,腹痛不止差点连累龙胎不保,紧急唤来内医官服用下保胎药,偃旗息鼓乖乖卧床静养保胎。
大内官看向正喂温迎吃水果的上官冽,轻声劝道:“君上不然您就去趟凤仪宫瞧一瞧君后。君后要是真有个什么好歹,您同白大将军也不好交待啊。”
“孤同他交待什么?孤真要向他交待不知他可受得起!白大将军教女有方,才教养出如此优秀的好女儿,竟能好好的让自己动了胎气!孤去了凤仪宫说什么?对君后说你可真厉害,不愧是大将军之后?”上官冽眯眯笑着又将一瓣果瓣喂进了温迎口中,柔声鼓励道:“瞧瞧我们迎迎多棒!这果子吃下去有多半个了!”
大内官见劝不了,轻叹了一声退了下去。君上也是,两位腹中怀得都是龙胎,可君上这区别对待未免太厉害了一些。
这样下去君后肯定会恨毒温迎,怎么可能不出手对付温迎腹中的龙子。君上自认为这一次他部署严密,不会有脏手在伸向温迎和她腹中的龙胎,百密终有一疏,有些事是防不胜防的。
次日,慕容天澈带慕容雪衣入了王城。
慕容雪衣一进到寝室,立即轻蹙起了眉心,挨在慕容天澈的耳畔压低声音说道:“哥哥,这寝室中有伤胎的脏东西,我想先不要为长公主诊脉,还是先将这个脏东西找出来要紧!”
慕容天澈点了点头,向上官冽拱手行礼说道:“君上,妹妹她身为医者对气味十分敏感,妹妹一进入这寝室就嗅出这里有伤胎的脏东西。臣认为先不急于让妹妹为长公主诊脉,还是应该尽快将这脏东西找出来。”
上官冽斩钉截铁地说道:“这绝不可能!每日孤都命人细细检查寝室摆设,如今迎迎入口的食物都是专人在宣明宫后院的小炉间制作,制作的时候若凡会全程监视。”
“寝室除去孤,只若容若凡及大内官可以进入,其余人等来回话也只是短暂停留还是在孤的眼皮子底下。孤如此严密防范,绝不可能有脏东西能混入寝室!”
慕容天澈不满上官冽一直找借口拖延查找伤胎之物,一见温迎苍白消瘦的脸庞更是心疼不已。
慕容天澈语气强硬地说道:“雪衣说有就一定会有!还请君上莫要阻拦耽误,让雪衣尽快将脏东西找寻出来!”
上官冽大手一挥,沉声道:“那便找!孤倒是要看一看到底有没有!”
坐在龙床上倚靠在上官冽身上的温迎眨着一双大大的杏眸,懵懂无知的凝视一身青色衣裙看上去为人清冷的慕容雪衣。
慕容天澈递给了慕容雪衣一个眼色,慕容雪衣会意点了下头。
慕容雪衣边思索边细细在寝室中找寻伤胎之物,一国君上住的寝室又怎会简陋,室内摆放的物品没有一百总有几十样,若是都细细检查一番怕是要太阳西垂了。
慕容雪衣回忆刚刚上官冽提起每日寝室的摆设他都命人细细查过,那么能被混入脏东西的就是每日会更换的物品。
大案上面放置的一个玉壶春瓶中供的数枝红梅,成功吸引了慕容雪衣的注意。
慕容雪衣走上前去,那本不该是红梅散发出的味道愈发强烈。
慕容雪衣伸出手抚了抚盛开的红梅花瓣,仔细查看后发现每朵红梅花蕊处都有一些粘黏在花蕊上面鹅黄色的物质。与红梅花蕊的颜色极其相近,混在一处不易察觉。
慕容雪衣拽下花蕊上的粘黏物,放在鼻下嗅了嗅,直接变了脸色。
慕容雪衣屈膝行了一礼,展开手指展示给上官冽看,“回君上,民女找到伤胎之物了。便是黏在红梅花蕊上的这鹅黄色物品。”
上官冽阴沉了脸色先看向了在龙床边站立的若容。
若容听了慕容雪衣的话心中也是一惊,跪在地上向上官冽禀告道:“君上怕长公主日日在寝室中烦闷,命属下日日去梅园折几枝红梅供长公主赏玩。属下每日都是亲自去折取,从没有假手于人,每日也不会在固定一棵梅树上折枝,择选时及回宣明宫的路途上从未碰到过旁人。属下想不出这伤胎之物是如何混入红梅折枝中的。”
上官冽冷冷问道:“这究竟是何物?”
慕容雪衣回道:“回君上,此乃罗盘草花朵锤击而出的淡黄色液体凝固后形成的。罗盘草虽不及麝香霸道但也是伤胎的利器。只民女还是头一次见到将罗盘草混入到花朵中,民女猜测梅园中低矮些的花苞中全部被掺入了罗盘草。”
“梅枝遇水竞相开放,花蕊中粘黏的罗盘草就会散发出来。用不了二个月长公主必然落胎,即使勉强将龙胎保住长公主生产之时自己和孩子都会有性命之忧。真真是好恶毒的手段啊!”
慕容天澈怒火中烧,咬牙痛骂道:“君上的后妃们可谓是人才济济啊,竟然能做出如此精细的手法!雪衣还不把这带有脏东西的梅花丢出去,莫要再让它继续伤害长公主!”
上官冽气极反笑,“哈哈,孤的后妃们越来越能干了!大内官速速将红梅拿出去,让奕影给孤细细的查,孤倒是要看看这是谁的手笔!”